经过好一番折腾,火总算是被两个菜鸟成功的升起来了。
只可是厨房里材料不多,除了几个茄子,几株白菜,还有半只风鸭和半条腊肉外什么也没有,连油盐酱醋都不是很足量,所以骆碧心只是炒了几个素菜,再把风鸭和腊肠隔水一蒸,一顿夜宵也算凑活了。
除了依然昏迷的白珞和吃了两块茄子就没胃口的遥儿外,其他人都最大程度的发挥他们肚子的功效,放开了猛吃,济颠和尚和陆通甚至恨不得把盘子都给舔了,虽然当场被骆碧心给制止了,但是从济颠和尚难得勤快的抢着洗碗上来看,估计最后还是让他给舔了。
整干净桌子,一圈人团团的坐下,祁镇钰看着陆通首先发言,“水白珞的伤势怎么样?”
陆通难得正紧的摸摸下巴,严肃的说,“本来外面的伤势看似吓人,其实都是伤皮不动骨,但是他年纪尚小,软香散下的分量太重,很可能会伤及肺腑,所以需要好好的调理,不然以后一定会留下病根的。”
祁镇钰了然的点点头,遥儿叹了口气,骆碧心安抚的拍拍她的手,遥儿感激的握了握。
“水轻尘知道了么?”骆碧心问。
“我已经通知他了,估计明天就会有人来接走小少爷,这样可以么?神医?”遥儿担忧的看着陆通,她很担心白珞顶不住一路奔波,可是现在留他在这儿不但没有人随时能照顾他,而且还会引来麻烦,万一要落跑就很难照顾周全了,所以万全之策还是送他走。
在场的也只有遥儿还拿陆通当神医了,陆通立刻得意洋洋的摆出个神医的架势摇头晃脑,煞有介事的“嗯嗯唔唔”了一阵,弄得所有人都神经紧张。
骆碧心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你到底说不说!”
“说!我说……”陆通吃硬不吃软。立刻吓的一个哆嗦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长途跋涉是没有问题,但要注意不要颠簸他,因为他现在很虚弱,过度的颠簸会加重内伤的!”
“好。我会转达地。”遥儿点头。
陆通又里巴嗦地交代了一大堆要主意地事项。什么喂水喂三分啦。湿唇润喉不下肚啦。没醒要喂糖水。醒了要喂盐水。还有什么药膏一天擦三次。喝药要准时……诸如此类少说有数十条。亏地遥儿一一记下还能一个不错地重复出来。引得陆通大呼。“红颜知己啊!”
“碧心。祖师图可以拿出来了。”解决了水白珞地问题。祁镇钰就想起另件很重要地事情了。
“哦。好!”被陆通裹脚布似地长篇大论催眠地有点迷糊地骆碧心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拿半截祖师图摊放在桌子上。完全没注意到什么时候祁镇钰开始叫自己碧心而不是骆小姐。常小姐了……
“这是什么?怎么没脑袋没腿地?”陆通皱着眉头前前后后打量。
遥儿忽然试探地看了眼祁镇钰。祁镇钰当然明白她地意思。在场地只有陆通算是半个外人。遥儿看他是想问要不要把陆通打发走了再说。毕竟事关体大。
“这是九州山庄的一幅祖师图,不小心被撕成了这样,我们发现这上面似乎有些古怪。”祁镇钰一开口算是打消了遥儿的疑虑。告诉遥儿,陆通可以信任。
陆通忽然把祖师图举起来对着烛火看了半天,仔细的摸了摸,又凑到鼻子边嗅了嗅,脸上忽然出现了怪异地神色。
“老不修,有什么发现么?”济颠和尚问。
“去,打盆水来!要热的。”陆通踹了踹济颠和尚的凳子,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那祖师图。
济颠和尚自然偷懒不想去,可是看看这在坐地一位位就没一个是他能差遣的动的。得,那就拿出点大师的风范跑一趟吧,就颠颠的跑去端了一大盆热水来。
陆通从怀里掏出几个装药粉的小瓶子,小心的撒了一些在热水里,然后把祖师图放进去浸泡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围观的众人都很吃惊地看见那祖师图竟然融化了?一块丝卷竟然就这样在热水里融化了?!一盆水被染的五颜六色混杂。
陆通把手伸进去搅和了一下,伸出来的时候手上裹着一层比纱还薄还细的东西,小心的捏下来展开,上面是用不褪色的染料绘制的。呃。一张蜘蛛网,那张半透明的东西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色染料画地线。
“怎么会有这个?”祁镇钰小心仔细的接过那层纱。上面绘制的很像一张微缩的地图,只是光有线没有地名。
“我也不知道,”陆通不负责的耸耸肩,擦干手,又把几个小瓶子又藏了起来,“那张图根本不是丝卷绘制的,而是用一种特殊的药剂糊在那张蛛丝绢上,只有用热水加上药粉一泡才会剥落下来,平时外行人摸起来就是丝卷的手感,其实根本不是,况且这图画的又是祖师相,谁吃了饭没事干那么大胆去摸祖师图啊。”
遥儿和济颠和尚有志一同地看祁镇钰,祁镇钰无视他们指责他不敬先贤地目光,摸着那绢问,“你说这是蛛丝编的?”
“对!用地是九毒蛛的丝,这种丝经久不化不腐,透光而且韧性绝佳,只可惜这种丝很难得啊!”陆通咂吧咂吧嘴,很垂涎的看着祁镇钰手上的丝。
“你个老不修怎么知道的?我以为你光知道三件事呢!”济颠和尚很惊奇的说,一边板着粗短的指头数,“喝酒,女人,医术。”
“废话!因为这九毒蛛的丝本来就是一种很好的药材好不好?你个不学无术的胖和尚。”陆通藐视的看了眼济颠和尚。
祁镇钰仔细的看着那张点线杂乱无序的蛛丝绢,如果他没猜错这样的绢应该有两张,还有一张上没有线只有字,只有把两张找起了,才能算是一张完整的图,问题是还有一张在哪里呢……
“碧心,你看……”祁镇钰发现骆碧心安静地过分。要是平时她肯定第一个嚷嚷着要看,现在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反而让他不习惯了,谁想抬头一看,骆碧心竟然像孩子一样歪着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嘴边还留着一条银亮亮的东西,顿时莞尔。
“她睡着了。”遥儿也注意到了,“这两天,最累的就是她了,偏偏就她一点内力也没有,怎么撑得住。”说着就起身想要给骆碧心那条毯子盖一下。
祁镇钰出声制止,“不用了,旁边那件屋子一直是空的吧,今晚这间房给你和白珞。方便你照顾他,我把她抱到隔壁去睡就好了。”
遥儿想了一下,确实。这里的床也睡不下三个人,也就点头同意了,“那我去隔壁收拾下,换条被子。”祁镇钰点点头,伸手抚过骆碧心的脸颊,睡梦中似有所觉地骆碧心呢咛了一声,像猫一样蹭了蹭。
济颠和尚和陆通面面相觑了一下,济颠和尚扭动下他肥大的身躯咳嗽了两声,很识趣的说。“时候不早了,贫僧先回山庄去了,那些小沙弥的夜修快结束了。”
祁镇钰点点头,微微沉吟了一下,附耳到济颠和尚耳边说,“明天的比赛……”
济颠和尚一开始很困惑,后来看了眼骆碧心,才恍然大悟的摸摸他的光脑袋,“没问题。”
“你们在说什么?”陆通很好奇的也想凑过去听。却被两个人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走了走了!”济颠和尚拽着陆通就要跳窗,引来陆通地一阵鬼叫,“你干嘛?!要走你个死和尚走,我还要……啊……你别跳窗啊……”两个人的声音就这样渐渐的远去了。
祁镇钰一把抱起骆碧心,骆碧心感觉到热源就很自动自发地靠过去,紧紧的依偎在祁镇钰怀里,满脸的知足安详,像个不知世事的婴孩,祁镇钰不无宠溺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喃喃了一句。“小野猫……做个好梦……”
抬头却看见遥儿在看着自己,目光怪异且不无担忧。还有一丝戒备,“你……”
“房间收拾好了?”祁镇钰打断他的话遥儿点点头,张嘴还是想问,可是祁镇钰显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大步就抱着骆碧心朝隔壁去了,遥儿想跟过去,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只能忍住,也知道祁镇钰不会再回来了,就关上门窗。
给白珞细细的盖好被子,靠在窗边打起盹儿来。
此间一宿无话。
“……唔……嗯唔……啊,啊嚏!”骆碧心鼻子里一痒就打了个喷嚏,张开眼睛却已经是天光大亮,祁镇钰坐在一边捏着她的一缕秀发,笑的有些碍眼地看着自己。
骆碧心猛的坐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掀开被子看,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尚且完好,不禁很夸张的松了口气。
祁镇钰坏心眼的打趣她,“怎么,很遗憾没有发生些什么吗?我不介意现在弥补下。”
骆碧心一蹦蹦下床,红着脸躲他一丈远,“呸!你想得美!”
祁镇钰耸耸肩,故意坏笑着刺激她说,“早晚的事,你害羞什么?你不是号称名妓芙蓉么?没有这些经验怎么行呢?”
骆碧心顿时从耳根子一路红到脖子根,要不是穿着衣服,估计祁镇钰会发现她脸脚趾头都红了,虽然她是现代人,可是,可是人家那也是黄花闺女好不好?!谁规定现代人一定要能够坦然面对性教育啊!至少她就没眼前这个烂木头那么厚脸皮!
眼看着骆碧心扭捏脸红的要滴出血来,祁镇钰肚子里笑的打跌,面上却依然是那副色迷迷的样子,这个骆碧心还真是个不称职地名妓啊……虽然他也不希望她变成真正的名妓,应该说是……不许,也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要是现在形势所迫,他又岂能容忍她混迹自这青楼之地。
骆碧心深呼吸了两下,世界如此美好,我却被猪骚扰,淡定淡定……立刻决定不跟他继续纠缠这个明显对自己不利的话题,忽然她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顿时神色大变,“现在什么时辰了?”
祁镇钰很镇定的说,“快到午时了?”
“午时?!”骆碧心惊喘一声,“那岂不是早上的第二场比赛快结束了?”
“不错!”
“不错你个头啊!你干嘛不早点叫醒我?”骆碧心瞪眼。
“我看你睡的很香,所以……”
骆碧心不可思议的看着祁镇钰,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烂木头似的,他会这么好心?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吗?!喃喃了两句,“疯了……真是疯了……”
她匆匆忙忙地洗了脸就往外冲,一边嚷嚷着,“磬香,磬香你在哪儿啊!我要化妆啊……”
祁镇钰在后面用很正常地音量说,“等等,你听我说……”骆碧心已经跑的没影了。直到上了马车,骆碧心把赶马鞭子递到他手里,祁镇钰都没有再开口地机会。
“快快快!”骆碧心不断的催促祁镇钰加快鞭子,一边跟遥儿抱怨,“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我根本进不去门,敲门他又不让……”遥儿也很无奈,不知道这个祁大少爷又想出什么妖蛾子。
为了舒缓骆碧心的紧张情绪,遥儿把昨晚她睡着了以后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骆碧心一听见那张怪异的蜘蛛绢就眼睛一亮,说,肯定是一张合并地图!有这张光是线的,就一定有一张光是字的!
遥儿吃了一惊,连她都没想到这一层,骆碧心的反应竟然如此敏锐,却完全不知道这是千百年后伟大的电视机皇帝的教育成果。
马车快马加鞭的冲进九州山庄,三个人匆匆赶到避风堂的时候,正好听见山羊胡子评委站在台上高喊,“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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