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安静的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地上一片狼藉T(衣服盖在骆碧心的身上,他隔着衣服轻轻的抱着骆碧心,凝神静气,闭着眼睛缓缓的调息着,时间如流水般在两人之间滑过,难得的祥和安宁。
“……水……”骆碧心梦呓的声音轻轻软软的从水轻尘怀里传来,只是一瞬,水轻尘就睁开了眼睛,伸手小心的替她擦去额头的细汗,余光瞟了一眼除了那口铁锅和干稻草就一无所有的山洞。
水轻尘动作温柔的把蜷缩起来的骆碧心放在草垛上,把她身上盖的那件衣服整了整,虽然刚才因为一路奔走,衣服被荆棘芒刺早就给刮的不成形了,可是盖在骆碧心身上却仍然显得很大。
水轻尘看她缩成一团的样子,眉梢眼角闪过一丝痛色,他用衣服严严实实的把骆碧心裹了起来,却依然怕冻着她,风寒加重就不好了,想着又捧了一抱干净的干草盖在她身上,确定骆碧心除了脑袋什么都没有露出来吹风,这才稍稍觉得放心,扭身拾起地上那只被骆碧心打翻的破碗,眉头皱了皱,但是环顾整个山洞,除了那口还在咕嘟嘟的煮着让人恶心的红白相间液体的大铁锅外,没有别的可以选择的余地了。
水轻尘从山洞翩然而下,停在水潭边挽起袖子,把破碗放进水里来回涤荡清洗,忽然他看见水潭边长着一小片荷花,虽然已是花枯叶败,但仍有几片荷叶顽强的展现最后一丝绿意……也许……那个比手里的破碗好多了……
水轻尘捧着一荷叶的清水回到山洞,骆碧心仍然兀自酣眠未醒,小脸红扑扑的,水轻尘小心的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荷叶边收拢成一个小口,对着骆碧心微张的红唇缓缓的使水流进她嘴里,可是水依然顺着她嘴角流了出去,反倒是弄湿了她的衣领,唇上水润的光泽显的那样妖媚,娇红的让人心动。
水轻尘皱了皱眉头,看看荷叶又看看眉头紧皱,呼吸混乱的骆碧心,终于含了一口清水,对着骆碧心因为发烧而红的发艳的双唇低下头去,用舌头顶开她的贝齿,把水缓缓的度进骆碧心嘴里,动作极尽温柔。
也许是水滋润了骆碧心干涩的喉头,她呻吟了一声,没有醒来却本能的渴望更多,竟微微的伸出柔软的舌头舔过了水轻尘的嘴唇,湿湿滑滑的触感。
水轻尘像是触电一样,猛的抬起头来,手捂在嘴上,眼底尽是错愕,还有一丝赧然慌乱,他以为骆碧心醒来了,竟脸颊微红的下意识撇开头不敢看她,谪仙般清雅的脸上那一瞬眼底流波,国色生香……除了那天的失态,他何曾如此近的靠近过一个女子……唯有她。
好一会儿,水轻尘才发现骆碧心仍然在睡梦中,不由得笑了,笑的荒凉,他竟然会因为她一个无意识的反应而脸红心跳,他伸出手摩挲过骆碧心的唇瓣……是啊,太傻了……如果她真的醒来又怎会回应自己的吻……
指背抚过她细滑的脸颊,似是回想起了那天她在自己身下的样子,如今紧紧闭起的那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时,究竟是愧疚多一点,还是羞涩多一点……
“……水……水……”骆碧心又呢喃了起来。像是久旱地大地。那为数不多地水份早就被自身地热力蒸发殆尽。反而更觉得饥渴难耐。
水轻尘那一瞬竟有一种骆碧心叫地是自己名字地错觉。也许是因为自己哪怕明知是错觉。也想被怀里地人渴望着……心头微微地发颤。眼底闪过些复杂地东西……他仰头喝了一口水。默默地含在嘴里。用手轻轻抬起骆碧心地下巴。唇对着唇又一次深深地印了下去。
前一次。他只是想让骆碧心顺利把水喝进去。甚至都没想到他所碰触到地是午夜梦回怅然若失地珍宝……而这次。唇间轻触地感觉。湿湿地软软地。舌尖滑过她地贝齿。以及她偶尔无意识地诱人反应。都是那样让人**。让他沉溺在里面无法自拔……
水轻尘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咆哮。他失控地想要就这么带着昏迷地骆碧心离开这儿。哪怕要他放弃仇恨。放弃太平坊。放弃……水青青……他想要她!想让她只属于自己。他不想再等她偶尔间地回眸一笑。他熬不住这种煎熬。品尝过了这张嘴地甜美。他再也受不了看她对着别地男人笑。甜甜地喊那个人地名字!
带她走!快!就是现在!!去没有人找地到地地方……
浅尝辄止地吻变地狂乱贪婪。骆碧心窒息地难受地闷哼了一声。如同当头一盆凉水泼在了水轻尘地头上。他陡然间顿住了。脑海里闪过那天她噙着泪在自己身下倔强地样子……
“为什么不能是我。”他问过。
“因为你不是他。”她回答。
水轻尘惊喘了一声,猛的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仿佛不相信自己做了什么,他手发抖摸过骆碧心因为窒息而憋的更通红的小脸,他可以么……他可以带着她离开么……哪怕,哪怕她会恨自己?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了解他自己。
“……今朝有酒……呃!今朝醉!!”一个听来明显醉醺醺的陌生的声音从外头由远而近的传来,水轻尘神色一凛,勉强收住自己的决堤的思绪,快速但是依然轻柔的放下骆碧心,用稻草把她密密实实的遮掩起来,单手提剑挡在骆碧心身前,面色沉重的朝洞口挪去。
这时只见一个庞大的黑色物体遮光挡阳的从外头朝着洞口飞来,水轻尘骇然了一下,下一秒就看见粗野汉子单手拎着一个醉醺醺的醉鬼稳稳的落进了洞里。
看见水轻尘神情戒备的样子,粗野汉子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不打了么?但是好斗的基因立刻就被激起了,随手把醉鬼丢在了一
摩拳擦掌的舔舔嘴唇,兴奋的说,“来来来,你小子错,刚没打过瘾,再跟老子耍耍!”
水轻尘瞟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收剑入鞘,他拒绝白白浪费体力和送死的行为,抬脚把背朝天趴在地上呻吟的醉鬼踢得翻了过来,皱着眉头问,“你带个醉鬼回来做什么?大夫呢?”声音轻缓却很明显的有点阴沉。
粗野汉子见水轻尘不跟自己过招甚是有些无趣,悻悻的收回自己的战斗姿势,大步走到铁锅边,流着口水舀了一大勺番茄猪肉白水汤,吸溜吸溜的喝着,嘴里一边说,“他娘的,老子去找大夫,谁知道那群没用的老东西看见老子就晕过去了,只有他还看着老子笑,老子问他是不是大夫,他说是,所以老子就把他带来了!”说着在山洞里四处看看,愕然的说,“诶!那女娃子呢?”
水轻尘小心的拨开上头的干草,露出下头的骆碧心,一言不发的抱着骆碧心就要走,粗野汉子门神一样挡在门边,搔着头不悦的看着水轻尘,“你干啥子去?大夫不是抓来了么?”
水轻尘神色不豫的看了眼半死不活的大夫,刚要说话,哪想那个“死尸”竟突然蹦了起来,那张奶油老生一般的脸上醉意全无,神色惊愕的看着水轻尘怀里的骆碧心。
水轻尘和粗野汉子都被他吓了一跳,粗野汉子摆出了作战姿势,水轻尘则立刻抱着骆碧心退开一步,却不小心让骆碧心的头撞在了墙上,骆碧心痛的呻吟了出来,悠悠然眼睛就争了开来,却茫茫然找不到焦距的样子。
水轻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可疑的醉鬼身上,根本没注意到怀里的骆碧心已经醒了过来,他冷冷的质问,“你是何人?为何装醉引他带你来此?”
醉鬼这会儿又收起了刚才的吃惊,一副懒散的样子,摇摇晃晃的摸出身后的一个酒葫芦,舔了舔嘴唇,就泰然自若的咕嘟咕嘟喝了起来,仿佛根本没看见眼前的水轻尘和粗野汉子。
粗野汉子这会儿也忍不住了,咆哮道,“他娘的,你敢骗老子?!老子宰了你!!”说着就要去打那个醉鬼。
“不要……”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粗野汉子吃了一惊扭头一看,只见骆碧心在水轻尘怀里,半眯着眼睛向那个“金刚”在前也毫不紧张的醉鬼,缓缓的说,“……陆神医……你还是这么嗜酒……咳咳咳……”
水轻尘从一开始看见骆碧心醒来的惊喜万分到听见她说眼前这个古怪的醉鬼是神医的惊愕不已,这会儿见她咳嗽不止的样子更是心疼的眉头紧紧拧起,他猛然间发现只有在骆碧心身边,他才会有一般人才有的感情,会高兴,会紧张,会伤心,会难过……而这些他以为自己早已失去了……
“嘿嘿!老醉鬼当然是嗜酒的,却不知道你个小娘子,怎么就换了个人抱呢?”醉鬼嘿嘿一笑,也不正眼看骆碧心兀自美美的喝着酒,话中很是有点讽刺。
骆碧心知道这个老醉鬼对祁镇钰很不一样,却不知道他说换了个人抱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见过祁镇钰抱自己?
当天骆碧心已经睡着了,自然对祁镇钰抱自己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很是困惑不解,却也不好当面反驳老醉鬼,因为她现在正在水轻尘怀里……骆碧心没有体力想太多,只能无奈的说,“这事说来话长……我和……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音一落,骆碧心很明显的感觉到水轻尘抱着自己的手用力手紧了一下,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她却不忍再抬头看他的脸色。
“哦?难不成是在下真的喝醉了?错把关公看成了小白脸?”醉鬼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关公是比喻祁镇钰,小白脸么,自然就是水轻尘了……如果不是地点不对,时间不对,自己没那体力,骆碧心实在是很想笑出来,但现在她感觉脑子里一阵阵的发晕,硬撑着下坠的眼皮说,“我……我没力气跟你争这个……你,你不给,不给我看病没关系……只是……只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醉鬼偷偷瞄了眼她满脸潮红,一头虚汗的样子,撇撇嘴说,“在下当然是来给祁公子看病的,难不成还是来看这小白脸抱你这小娘子的?要我说么……你不跟祁公子,跟了我也是好的么,跟着这小白脸吃苦头了吧!”
骆碧心听见他提起祁镇钰,顿时急了,哪里还听见了老醉鬼后半句的戏虐之语,但是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水轻尘怒喝道,“放肆!”
骆碧心勉强抬手撑在水轻尘胸前,虚弱的朝他摇摇头,希望他不要跟老醉鬼计较,水轻尘满腔的郁结之气无处散发,却是生生忍住一剑毙了老醉鬼的冲动,脸色发黑,平时勾成一个弧度的嘴角此时紧紧的绷着。
“诶!这就对了么!小白脸就该听小娘子的话!”醉鬼有恃无恐的继续挑战水轻尘的忍耐极限,又涎着脸色迷迷的看着骆碧心说,“我看小娘子你还是跟在下算了,至少跟了我,我就肯定能把你医好的么!”
这时一直隐忍不发的粗野汉子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拎起醉鬼的衣领,虽然他很矮,但依然能举高手把醉鬼拎的双脚够不着地面,浑身哆嗦了一下,粗野汉子不耐烦的咆哮道,“他娘的你倒是看不看!?不看老子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丢一次死不了老子就丢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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