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婀娜的身影马上就要离开,步青云心中惆怅之情又起,不由脱口唤道:“秦姑娘!”
秦如烟转身望他,疑惑的问道:“步大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步青云俊脸上一红,黑亮眼眸中竟闪过一丝羞涩,望着她轻声说道:“我想以后青云或许会以朋友的身份来探望秦姑娘,可以吗?”
说完这句,步青云有点尴尬的低下头去,满心里以为她必会答应,却没想到秦如烟听到他这句话后,却是脸色一变,厉声说道:“不行!以后你不可再来找我,若步大将军不能答应,如烟不会归还金令牌!”
步青云被她这番严厉的话语弄得一头雾水,不由又诚恳的说道:“青云决不会泄露金燕子之事,只想成为秦姑娘的朋友,也不行吗?”
“如烟并不需要步大将军这样的朋友,请步大将军好自为之,跟娘子好好的过日子吧,如烟今后也不想看到步大将军再次光临叙情楼!”
秦如烟说这话时语气冰冷至极,脸上毫无一丝情感,步青云只觉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委屈与愤怒,不由怒声问道:“难道青云的为人真的糟糕到不能成为秦姑娘的朋友吗?”
“是,请步大将军自重!”秦如烟仍旧用冷若冰霜的语气答道。
步青云听闻她此言,心中怒气更是升腾而起,上前一步就捏住了她的手腕,怒道:“那一年之前为何还要订下定情之吻?”
秦如烟被他捏住手腕后,也不由有些气怒,使劲挣脱他手道:“那只是当时的一句戏语而已,步大将军难道会当真?真会娶如烟不成?”
她这话说得步青云一愣,方醒悟过来自己似乎太过冲动,放开她手腕,步青云嗫儒着说道:“对不起,秦姑娘,我只想和秦姑娘成为朋友,别无他意!”
“可我不想和步大将军成为朋友。难道步大将军非要强迫不成?”秦如烟仍是语气激动地冲他嚷道。
“青云到底有哪点得罪了秦姑娘。以致于让秦姑娘如此厌烦?”步青云地火气又被她这句话给激起来了。
见他又似要发怒。秦如烟也蓦然醒悟过来自己似乎太过激动了。登时语气柔和下来说道:“如烟并不是厌烦步大将军。只是不想再和将军有任何地瓜葛纠缠。请将军自重吧。如烟告辞了!”
说完之后。秦如烟又要转身离去。就被步青云从后边一把拉住手臂。只听他在后轻声说道:“如果我不要回那金令牌。是否可以成为秦姑娘地朋友?”
“请将军忘了如烟吧。令牌待会我会让人送去将军府地!”秦如烟没有回头。轻轻挣开他拉住她地手臂。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步青云看着她婀娜地身影离去之后。莫名之火与惆怅之情再次涌上心头。颓然坐下后。看到面前一桌子地菜并未动过。而那罐女儿红也是香气四溢。不由得拿起酒壶。便自酌自饮。借酒浇愁起来。不知不觉中喝地是酩酊大醉。只是叙情楼除了玉堂春接待过他。别人都不知他是何人。而玉堂春也不知他地真实身份。因此。也就没人管他。任他一人在雨荷间里醉生梦死。直到晚间。步青云才被手下将领马冲和刘义给寻到。被他俩人给背了回去。
回到将军府后,林清雅听闻步青云喝得酩酊大醉,忙出来迎接,见到马冲和刘义,林清雅不悦的问道:“夫君为何会喝醉成这样?”
“启禀嫂夫人,末将等也不知道大将军为何会一个人去叙情楼喝酒?而且会喝得如此之醉?”马冲一向快人快语,抢先说道。
“你们不是在一起喝的酒吗?”林清雅心中奇怪,步青云虽然平日里也喝酒,但他自律甚高,从不见他喝醉过,今日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属下等今早跟步大将军在羽林军中见过面之后,步大将军就说有点私事,便一个人独自离去了,属下等后来有事要禀报大将军,却是找了好些地方,后来才想起大将军曾经说过,要去叙情楼向秦如烟姑娘道歉,因此,才想起去叙情楼找找看,结果就发现了大将军一个人在一间雅阁内喝醉了,属下俩人就把大将军给背回来了。”刘义也解释道。
“哦,叙情楼,那不是花楼吗?”林清雅更是疑惑,相公他从不上青楼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哦,嫂夫人,是这么回事,前几日大将军和属下等人在烟雨楼巡查之时,大将军曾因为误会而对叙情楼的花魁秦如烟姑娘不敬,这几日里大将军心里一直牵挂着要上叙情楼去找秦姑娘道歉之事。”刘义口齿较伶俐,因此,他向林清雅解释道。
“相公竟然会上青楼去找一个花魁姑娘道歉!”虽然心中疑惑,林清雅还是聪明的没有再问下去,怕问出的结果会是自己所承受不起的。
“谢谢俩位将军把相公找了回来,天已晚了,请俩位将军进去喝杯水酒再走吧!”林清雅温言邀请着他的俩位手下。
“不用了,嫂夫人,请嫂夫人照顾好大将军,属下俩人就此告辞了。”马冲、刘义说完之后,拱手为礼,告辞离去。
林清雅又让下人把步青云抬到自己的卧房之内,用温水给他净过脸后,林清雅为他除去了外衣,看着他熟睡的俊朗容颜,林清雅心里发出了一声叹息,自己有幸能嫁得如此一个如意郎君,可自己的身体却是不争气,平日里很少能服侍他不说,也不能为他产下一男半女的,可他在这三年里来,却从未纳过一个小妾,也从未找过别的任何女人,他对自己已算是仁至义尽了。
前两年里林清雅一直都很安心,可自从他前年去苏洲办公事回来之后,这一年以来,相公经常都会露出有心事的样子,有时还会一个人拿着一支小金燕镖发呆,特别是今日里这样的情形,的确令林清雅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惧。
特别是在今天下午,一个小厮来府里送来了一个锦盒,林清雅打开一看,锦盒里竟然是相公的金令牌,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林清雅知道,相公的金令牌以前是从不离身的,又怎会被别人送了回来,她当时曾详细的问过那个小厮,可那个小厮也说不明白,只说,是有人出钱让他把锦盒送来的,至于是谁出的钱,小厮也不认识。
林清雅正想得出神时,躺在床上的步青云翻了个身,口里含糊不清的嚷道:“为何,为何我不能成为你的朋友?”
又转身朝里躺着,口中呢喃着:“如烟,金燕子!”
林清雅眼中的热泪登时盈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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