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每个月初,会抽时间请公司的几个大牌到家里吃回是乔伊第一次在受邀之列,因此经纪人和助理都十分重视,却没想到,乔伊迟迟未来,最后也只是打个电话,说身体不舒服,不想出门。六叔听说以后,也不过在心里冷笑,该不是被张文卓操得狠了,下不来床吧?加上身边儿顿时有人加油添醋地挑拨离间,他多少觉得被一个还没出名的新人这么拒绝,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对于混江湖出身的人,什么都没面子重要,他暗暗地把这笔账记下来。
倒是秦晓芸懂事,连忙岔开话题,逗他开心,六叔稍觉安慰,他就不明白,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抱的,哪里像女人,香喷喷,软绵绵,啃哪儿不舒服?偏偏顶头两个得罪不起的老大,却都宁愿去抱男的,空留下秦晓芸这种大奶细腰的美女,眼巴巴只能远远瞅,说来至少也努力了两三年,楞是连康庆的毛也没摸到。
秦晓是六叔吃不到的一口天鹅肉,康庆明摆着就要给战克清留着,就算他砸钱一手把她捧红,也是不敢轻易去碰,只是在她辗转抱怨康庆不解温柔的时候,六叔会安慰她另寻新欢,康庆就算在外头玩得怎么凶狠,回家照样听封悦的。封悦跟他妈是一个命,专门能制男人,想当年胡家那么大的阵仗,不准她进门,后来不照样得受着她?最后老太太,老太爷特意请她进门儿吃饭,胡家大房楞是没辄。更狠的是,连胡家手里的生意,都给她跟她的大儿子合谋吞掉,谁又能说什么?成王败寇,如今她小儿子叱咤柏林道,当年的声势浩大的胡家,哪还有人去提?
六叔对封悦,始终是又爱又恨。爱他,着实是个帅哥,那模样气质,举手投足的风度,比左小姐当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着就让人喜欢;恨他,是因为六叔的作风偏于保守,对封悦身为一个男人,周旋在康庆和张文卓之间的勾当,终还是看不上眼。
前几天,方国伦请他喝酒叙旧,说起封悦要和张文卓去欧洲的事儿,六叔就在心里犯核计,他们那种所谓出差,可不是一般人飞哪里随便开个会,几天就回总部。那种动辄几十亿地大买卖,一谈起来,东拉西扯地裙带关系全拽出来,指不定得飞多少个地方,见多少人,耗多少时间,康庆倒放心让封悦跟着张文卓出去?
他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而且方国伦最近常过来放风探底地,也让六叔心神不宁,康庆和张文卓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他可不敢轻易得罪哪个,算算波兰街的老人儿们,可没几个活着的了,他得万分小心,别倒霉卷进他俩的纠纷,成了替罪羊就冤枉死了。
因此,即使乔伊傲慢地不来喝茶,六叔也没有深究,在打探出他在张文卓心里地位如何之前,是不会轻举妄动,不过要是给他知道张文卓不过就是玩儿他,压根儿没当真,今天这些帐,他是早晚要跟乔伊算清楚的。
六叔猜得还算靠谱儿,乔伊爽约,确实给张文卓折腾着了。他们在一块儿也算有段时间,这是张文卓第一次袒露出粗暴地行径,多少让乔伊心中有些后怕。那晚他并非没有还手之力,只是惊诧中,被他凌厉阴眼神震吓到,突然发现睡在身边的,原来是个凶残的魔鬼,那会儿才彻底明白,为什么阿昆一再暗示,他其实是在玩火。
几天后,张文卓照样笑脸盈盈地接他下班,出门吃饭,回到住的地方,抱起来又恢复到从前的温柔。乔伊不是惺惺作态那种欢场之人,并没有再提之前的不愉快,好像那晚的折磨没有发生过。这是张文卓欣赏他的地方,这小子倔强有主意,遇事也沉得住气,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我那晚喝多了,”临走前,他靠在门口对乔伊说,“你别跟我一样儿地,也别往心里去。”
张文卓笃定。经过那晚。乔伊对现在形势十分清楚。自己以后再不用警告他什么。
“我知道。”乔伊果然顺从地说。“以后少喝。对身体也不好。”
张文卓会意地笑了。
乔伊送走他。回到客厅。在不起眼儿地桌上发现一个小信封。里面装了张七位数地支票。衔在两根手指之间。乔伊努力不去衍生任何跟“买单”相关地想法。
跟张文卓出门地行程已经定下来。封悦开始夜以继日地忙碌起来。这次少说也得一两个月。他很怕“雷悦”内部会出麻烦。就像之前田凤宇警告他地。以前对封雷忠心不二地人。并不等于对他也会同等忠诚。相反。很多跟封雷闯出天下地人。对于封悦当年全盘接手“雷悦”。还是耿耿于怀地。康庆现在自己手下地公司也是危机四伏。即使
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雷悦”地元老,和柏一样,并不真的看得起康庆,让他们忌讳的,是康庆身上隐藏的那股粗暴的痞气,和心狠手辣地不顾后果的习惯。
封悦只能寄希望于田凤宇。
桌子上地手机,无声地亮起来,封悦看了看号码才接起来:“到了吗?”
“嗯,在楼下,”田凤宇声音里,能捕捉出不易察觉的疲惫,“你现在走得开吗?”
“没问题。”
封悦拎起外套,走出办公室,跟助理说:“我出门有事,下午也许不会来,如果有急事,就打我私人手机。
”
从VIP地电梯出来,就看见田凤宇的车停在门外,司机已经下了车,为他打开车门,封悦低身钻进去,田凤宇穿着简单,看来是从家里直接过来地。他公司的股票最近震荡很厉害,竟然还能在家里坐得住,封悦不禁佩服这人对迟艾的关心。
“怎么没带迟艾出来?”
“怕你有公事要说,就没带他。”
田凤宇看人太准,让封悦心里微微不安了一下,他似乎随便就能看透自己的心思。
“最近很忙?”田凤宇注意到封悦眼带血丝,“经常加班?”
“嗯,有些事情得及时处理。”
“从医院刚出来,就不怕再回去了,是不是?”
田凤宇说着话的时候,甚至透露出一股严厉,让封悦忍不住看向他,好像怕自己听错。似乎为了弥补刚刚的态度,田凤宇脸部线条柔和下来,口吻更像开玩笑:“你这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会注意的,”封悦按捺住心里的揣测,“现在还好,没有觉得不能负荷。”
“嗯,”田凤宇点了点头,“你放心,‘雷悦’这里,我会帮你盯着,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你在外头应该也可以遥控他们,不用太忧虑,你这么担忧,反倒让他们有机可乘。”
“怎么盯啊?”封悦拿话掂他,“我觉得你好像格外讨厌‘雷悦’,几次来都不去办公室找我,非得我下来。”
“什么时候,我也上去过吧?”田凤宇说,没想到这种细枝末节,封悦看得如此仔细,“咱来还是在外头见面比较好,省的让别人胡思乱想。既然答应你,帮忙照看,我自然是有我的法子,这你就不用担心,这点儿人脉都没有,我还混什么柏林道啊!”
封悦从来都不怀疑田凤宇的能耐,这人神出鬼没,行事低调,让人难以捉摸,这是很多人忌讳害怕他的地方。
“出门要小心,张文卓带你见的人,很可能都是危险人物,保安上不要马虎,切不可为了帮康庆套到情报,就什么都豁出去。”田凤宇那天嘱咐了封悦很多,象是说不完,“在外头以自保为主,可别跟张文卓走得太近,他就是个定时炸弹,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爆炸。”
封悦被他的口气逗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的?”
柏林道上几个巨头,几乎都在自己的智囊团里频繁走动,高层不停开会,更有公家车,私家车,接踵进出各大官邸,各有各的头疼和软肋,怕给对头的人撞上机会捉到。张文卓向来谨慎,不至于因为威胁加游说成功,终能带上封悦同行,而沾沾自喜,忘了眼前的形势。他怎么会不知道,封悦肯跟他去,无非是想帮康庆把自己手里的市场抢过去?他只是好奇,封悦会怎么对自己下手。
康庆不仅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还得软硬兼施地劝封悦带上阿宽。虽然放他出门,算是康庆的妥协,但他在保安上的任何安排,都是不肯做丝毫让步。阿宽受过专业的训练,在保全上具备灵敏的本能。封悦不想带,是有他的顾虑,阿宽这个人比较死心眼儿,确实会全心全意保障他的安全,但也会极大程度地限制他的自由。若哪里都不准去,这次出行,多半是要空手而归的。就这样,他跟康庆之间,你来我往,争议了一个多礼拜,到最后简直又要吵到翻天。最后康庆提议,两人各让一步,封悦带上阿宽,他和阿宽同时发誓,不会阻碍封悦在外面行动的自由。
封悦无奈,只好答应了。
*周末比较忙一点儿,破事儿一堆,真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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