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欣儿犹疑了一下说道:“这个叫做昭阳楼的地方估T 院,人多热闹,说是好玩的地方还说的过去。那个什么甘陕胡同不过是个胡同,京师里头满大街都是胡同,哪有什么好玩的。萧笑,你是不是骗我的。“
萧笑尴尬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刚才说话太急了,千不该万不该把甘陕胡同这种专门供男人取乐的地方给说出来。而且也不好在明月欣儿面前解释的太清楚,所以就一时之间也有些窘迫。
“萧笑,你怎么了,你怎么一下子就哑巴了。快给我解释一下甘陕胡同有什么好玩的。”
“这。。。 胡同估计是条庙会街,庙会你知道吧。就是那种逢年过节来大家聚到一块热闹的集会,一般有什么社火之类的好玩的节目。”
萧笑急中生智的胡诌了几句。
明月欣儿却信以为真。
“哦,原来如此呀,怪不得是个好玩的地方呢。赶集本来就是很好玩的事情。这我倒是知道的。”
萧笑不敢搭腔,因为萧笑害怕明月欣儿追问下去,如果搪塞不过去,那就不好了,所以萧笑就笑了笑。
“既然甘陕胡同这么好玩,那我们一回京师,萧笑你就和我一起去甘陕胡同去逛逛,你说好不好。”
萧笑连忙打岔说道:“一回京师就去,时间上太早了,现在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估计那个地方眼下还没那么好玩。要不我先带你去昭阳楼玩玩吧。”
“这也好,反正你发现哪里哟好玩的地方就要告诉我。”
明月欣儿要求到。
“那是自然地。发现好玩地地方我怎么敢不告诉你呢。”
我知道萧笑说地那个甘陕胡同是什么地方。那是一个销金窟。曾经有御史上折子说要整顿京师地风纪。要关闭甘陕胡同里头地那些窑子。可是九门提督和负责京师市面地大臣却不同意。他们说这个地方由来已久。如果禁止了这个地方。京师里头照样会出现其他类似地地方。所以最好地方法莫过于任其自然。否则真地把这个地方都给禁止了。那些公子哥们和地痞流氓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到处闲晃。滋生事端。这样反而不美。
当时我觉地这话说得倒是有些道理。这些地方都是不能都禁绝了。而且我也深知道这些地方是禁绝不掉地。就和青草一样。铲尽还生。断不了根地。这些勾栏画院。夜夜笙歌。里头地达官贵人好不快活。莫说这些挂牌地地方。就是一些安静肃穆地尼姑庵。也有些凡心思动地妙年尼姑。高张艳帜。把一个佛门清净之所弄得是不下于勾栏画院。热闹淫邪。犹有过之。不过来京地风流士子和京师里头地那些自命风流倜傥地贵介公子们。对于这样地地方可是趋之若骛。一些持身严正地士林们却对此嗤之以鼻。
京师地风尚向来崇奉骄奢淫逸。混迹于京师中地那些地痞无赖也是对有这么个可以寻芳做乐地店儿很是推崇。每每有人赌输了钱便去这些地方在姑娘们身上发泄一把地。更有信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地三两此辈中人相约来甘陕胡同打围子或者吃花酒。甘陕胡同最为热闹地事情莫过于每年一度地花国状元地评选了。也不知道是出于谁地提议。每年甘陕胡同地那些人都要把在京师做皮肉生意地那些姑娘们依据古代月旦人物地规矩。好好请一些风流名士考评一番。按照世俗地国家选拔人才地考证制度。选出姿色才情都是上佳地一批姑娘。最为出众地三位姑娘。依照三鼎甲地规制。躬陪末座地第三名也称为探花。以上是第二名榜眼。而力挫群芳。色艺无双地魁首则是花国地状元。传为花国盛事。所以每逢这个时节。很多人都慕名而来。以争相一睹姑娘们地芳容引为平生一大幸事。如能与其中地一个姑娘有过绸缪。或者竟能一亲花国榜单里头地某个姑娘芳泽。那便是无上地乐事乐。
臣下递上来地折子上也说过这样地情形。所以我也明白萧笑不和明月欣儿说实话地苦衷。相反地对于这个颇有急智地萧笑倒是很有一番好感。这个萧笑聪明机智。颇有急才。倒是好好地派他一个差使。磨砺一番之后便可以成大器了。而且朝廷中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我是尊奉有加。可是那是对于我地身份地敬畏。能够实心实意地为我办事地人却没有几个。对也这种情形我也是没有什么太好地办法。历来官场地习气便是如此:报喜不报忧。说好不说坏!欺上瞒下。能瞒则瞒。不能瞒了也是避重就轻。专以推卸责任为能事。所以很多朝中大员都是这个样子。做事就只讲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恪守老祖宗传下来地中庸之道。是正这些尸位素餐地朝廷里衮衮诸公。整日里头为了蜗角虚名。蝇头微利。只知道你争我夺。结党营私。所以朝廷日渐昏聩。庙堂尚且如此。如此上行下效。所以底下地各种州府县地情形就更加不堪了。各种权柄被一些风尘俗吏纷纷侵渔把持。这些人罔顾民谟。不顾惜民隐。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我虽有心于力图整顿。可是在朝堂上环顾四围。诸公衮衮。 衣冠。而竟然无几个可用之人。如果我想要力图振作。重整朝纲地话。势必要借助一些人手。如此向来萧笑倒是一个很好地人选。可以替我出面处理一些我不到好出面处理地事情。我地心里头暗自做出了一个决定。一定要让萧笑来帮我完成这些事情。虽然萧笑有时好发大言。不过品行上倒是很可靠。有这么忠心耿耿地一个下手居间调度。相信事情可以顺手很多。
“萧笑,你对做官有兴趣么。”
我转过头去问了萧
话。
萧笑一听我这么问,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跪倒在旁边的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说道:
“启禀太后,萧笑不过是一介山野村夫,怎么敢觊觎朝廷上的名位呢。那个所谓的侍郎,都是说着玩的,我可没当真。”
我笑着说道:“不要紧,其实做官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对了萧笑,如果哀家在京师封你个官做,你会怎么做呢。”
萧笑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转运了,居然可以到做一个京官。萧笑想了想自己家里人都在逃荒的路上因为饥渴交加倒毙在路上了,只有自己一个人 然一身,今日不知明日如何。又想起逃荒出来时候在路途上看到饥民悲惨的情形,不觉流下了两行清泪。
萧笑又磕了一个头,抬起脸说道:“多谢太后的垂爱,萧笑自知绝无安邦定国的才能,不敢欺君罔上沗列于朝堂之上。不过微臣此次从山西逃难出来,一路上饥民倒藉,天上兀鹰盘旋,凄惨的景象实在是触目惊心。微臣斗胆,感请慈圣赏赐微臣一个赈灾的差使,就算是在粥厂布施的差使也也就于愿足矣了。这样就能够让微臣能够为桑梓好好的尽一份心力。”
“你这么说倒是很有几分道理,不过哀家原本就知道你本来对于科举一途很是倾心,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做入士林做翰林,好好的为国家效力。不如哀家赏给你一个清贵的差使,在翰林院里当差这样岂不是也了了你一直以来的心愿。”
我对萧笑这般劝导到。
“太后说的是,原本微臣确实对于翰林很是仰慕,可是经过这一两年的境遇变换,突然觉得习成文武艺,或与帝王家此话虽然很有道理,可是微臣时乖命 ,此生是无望通过科举一朝登第了。更何况这几年的阅历下来,觉得风尘俗吏于今逢到大好机会,时下又正当国家多事,圣主求治之际,风尘俗吏的作为,其实颇可有所展布之处,亦未见得会比金马白玉堂的学士来的逊色!”
“哦,你有这样的见地,可见确实比以前长进多了。国事多艰,确实不是坐而论道的时候,大家应该好好的沉下心来是实心办事。大家把这个局面共同给撑持下去。不过,唉。。。
“太后,你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宣示么。”
“哀家倒是没有什么事情要宣示的,只是觉得满朝文武,肯是信办事的却没有几个。让人想起来就觉得伤心,所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其实倒也不是没有肯出力的人,可能是有些人拦着不让人出力罢了。”明月欣儿在一旁插了一句嘴说道。
“小丫头,口没遮拦的,这种事情不要乱插嘴。”
我呵斥了明月欣儿一句。
“太后,我可不是随口乱说的。我是有证据的,那个。。。”
我连忙打断她的话说道:“欣儿,住嘴。”
明月欣儿给我抢白了一句,倒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闭口不说了,拿着眼睛盯着萧笑,两个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也不知道到底打着是什么主意。”
我也不知道这个明月欣儿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看她的狡黠的样子,就知道她打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主意。
“太后,微臣虽然身不在朝廷,不过对于朝廷的事情还是有些风闻的。据说朝廷里头的崔文杰大人和秦兰亭大人还是很能干的,颇有政声。”
萧笑看我好像对明月欣儿有些生气了,连忙开口把话题又拉了回来。
“是呀,满朝文武之中,也就是他们两能够公忠体国,实心为我办事。算是我离不开的左膀右臂了。朝廷之中也亏得有他们两个人维持,所以还像个样子,所以这种事情还是很能够知道看出到底谁是真的想要朝廷好的,其他的一些大臣要么按部就班,墨守成规,要么迂腐固执,过于反正,或者更有下等之人,就知道贪墨渎职,更有甚者,朋比为奸,监守自盗。你对这些人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治一下。”
“微臣惶恐,这等大事,微臣怎么敢胡乱开口,如果微臣随口乱说的话得罪了某些人或者惹得某些人不高兴的话,让人给微臣安上一个莠言乱政的名目,微臣何以安身。何况微臣才疏学浅,不足以当太后如此一问。”
“萧笑,你不必如此担忧,哀家让你说,你就但说无妨,哀家自然能够保全你。不会让那些人利用你说的话来攻击你的,你放心就好了。”
我笑着安慰了萧笑几句。
“既然太后金口玉言,保微臣无事,微臣就告罪了。
微臣以为当今天下,变乱四起,邻国虎视眈眈,正是用武之际。然而战乱一起,百姓流离失所,势必会造成更为混乱的局面。而朝中大臣却芶且偷安,不以民生疾苦为念,其主要原因为政的大臣怕事,但是越怕事反而越容易被人生事。如此循环,则大臣个个谨慎小心,不敢轻易有所主张,就是太后慈谕要他们力行鼎革之举,他们也是能拖则拖,能不实行就不实行,久而久之,自然就没有人记得起来了。至于朝中的那些正直的大臣们推行的政务措施,虽然可以收一时之效果,可是这种方法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往往人在政举,人去政息,不得持久,等到换一个人来主政的时候,马上就会换上另一套的政务方法。所以百姓往往无所适从,就算是好的政策,也觉得可能实行不了多久,以至朝野观望,言无定论。”
“这话倒是说道点子上了,”我打断萧笑的话问道:“那么依你之见,到底该如何是好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 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