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我终于确定及肯定我是穿越了。
从一个二十七岁的白领变成了一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大小姐。
从平儿那张颇有娱乐记者潜质的嘴里,对我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和韩家有一个精确的了解。
这个世界五分天下,东盛、西记、南大理、北秦、中吴五个王朝。我所处的国家是东盛,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国家之一,与之并驾齐驱的是南大理,各占这个世界领土的三分之一,其他三个国家各占三分之一。
哎?大理在历史上不一直是小国么??
东盛王朝现在的皇族复姓上官,开朝才五十年。五十年前,东盛过一片混乱,各王族为争夺皇位打得头破血流,争得你死我活。韩家当时人才辈出,我那爷爷和他的兄弟们帮助当时的外姓王,也就是上官家夺嫡,流血流汗,最终以马革裹尸、黄土埋骨的壮烈收场,也为上官家换来了皇位。上官老儿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大封韩家:老夫人为二品诰命夫人,我那爷爷追封忠义侯,赐良田五千顷,韩家四代长子袭侯位。
又云二十年前,各皇子夺位,祸起萧墙。我父亲一眼看中当时的五皇子才华出众,必成大器。就鼓动自己的兄弟们辅助五皇子。激流暗涌,刀光血影中,我那三个伯伯又英勇捐躯了,也五皇子换来了皇位。现任皇帝登基,第一件事也是大封韩家:我那父亲为忠义王,再加赐良田五千顷,我父亲为二品诰命夫人,四代长子袭王位,还把大盛一半的兵权交给我父亲。我们韩家是大盛朝唯一的外姓王。
韩王爷有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那个女儿便是我这身主韩子嫣。我上面有三个哥哥:大哥韩子旭是我的一奶同胞哥哥,韩王爷第一任夫人所出,他从小跟着父亲在军营长大,英武俊朗,现任御林军大统领;二哥韩子儒,人如其名,是一介书生,博闻广识,现在御史院人一名小小的御史;三哥韩子孟风流倜傥,个性另类,对我们韩家世代从事的职业——当官——颇为不屑,下海经商,专营布匹,几年下来小有成就,有一家挺大的布庄,他还颇不知足,整日东奔西走,为他的布庄鞠躬尽瘁,这次他又远去大理洽谈生意,我没有见到他;还有个弟弟韩子然,才十三岁,粉雕玉琢,聪明伶俐,是兰姨所出。
我母亲王泉是王左丞相的大女儿,是我父亲的第一任妻子,另外我父亲还有两个侧妃,都是温顺善良之辈,分别是老二老三之母。王氏生子嫣时难产而死,过了两年,韩王爷续弦,竟是左丞相的幺女王兰,跟我那温柔婉约的母亲相比,王兰大方开朗,手段强硬,将韩王爷的后方治理得井然有序,一家人和美安宁,一年后产下麟儿,深得老夫人欢心。
老夫人余氏有两件至宝:一是常年挂在手上的那串佛珠,那是当年与老忠义候的定情之物,令一件便是韩家四小姐韩子嫣。她本身就是嚣张的主,将韩子嫣宠的娇扬跋扈,粗鲁无知,令韩王爷甚是头疼,本以为强势的王兰会加以管教,不曾想王兰对其的娇宠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双重庇护下,韩大小姐整日为非作歹,不学无术,是那种狗仗人势的横蛮无知丫头。
当然,关于韩小姐的那些评语可不是平儿发表的,是我根据平儿介绍我这身主的生平事迹自己总结的。
古代生活。空气清新。没有工业废气污染;瓜果蔬菜新鲜。没有农业废物残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洗个澡梳个头这种纯私人事件还有专业人士伺候。对我这种职场打拼地白领人士曾经是多么向往啊。可是。不出半个月。我便对这种生活望而生畏。没有电视。没有电话。没有网络。能做地这有整日对月伤神对花叹息。无聊寂寞像一只毒蛊侵入我地五脏六腑。长此以往。人将不人!
哎!
“小姐。两个时辰您都叹了二十多口气了。”平儿轻笑。
四个小时才叹了二十多口。我忍得够辛苦地了!
“小姐。你变了呢!”
“变怎么了?”我问。
“变得温柔知礼了,也安静了。小姐你以前哪像现在这样每天去给老夫人、老爷和夫人请安啊,只知道整日往外跑,有时我都见不到您的影儿”平儿似乎觉得自己说多了,忙闭了嘴。
我失笑。
“小姐想出去逛逛么?”平儿又问。
我惊:“女子也可以出去逛逛?”传说中的古代女子不是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在家侍奉父母,吟诗作画、绣锈鸳鸯、拉拉小曲儿么?
平儿也惊:“小姐,女子为什么不可以出去逛逛?”
啥?!难道我理解错了啦?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么?我初来乍到,一直恪守本分,生怕惹恼我的寄主,被赶出去,露宿街头。
可是现在突然有人告诉我,我所谓的“本职工作”只是在做无用功,,崩溃了,心碎了一地。可是亲爱的平儿,你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信息现在才传给我?我咬牙切齿,青筋暴突,才忍住了想走过去想掐死她的冲动!
“哎,平儿,这些天怎么没有见到哥哥们?”
“小姐,少爷们都是有正经事要做的人,哪像您!”言下之意,我是没有正经事要做的人,或者我是有不正经事要做的人。
“那子然呢?”我不甘心自己的堕落,好歹拉个垫背的,他小屁孩能有啥正经事?
平儿蔑视我:“小少爷要上学啊,哪像您!”言下之意,我是连学都不能上的废物!
“小姐,您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去素平轩了,您那位置快被云裳郡主给占了。”平儿又道。
“云裳郡主是谁啊?”我好奇。
平儿愕:“小姐你连云裳郡主都不记得啦?是沐王府的郡主啊。”
我猜想,那个云裳郡主应该不是我的啥至交密友,而且韩子嫣以前应该没少在她那里吃亏,因为平儿提起她,语气又恨又畏。
“那沐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勤奋好问。
“沐王爷是当今圣上的堂弟,是我国有名的才子,年轻时是京都四大才子之首。文采斐然,才高八斗,睹物成诗,就连我们家二少爷都比不上呢!”平儿一脸骄傲,像农民伯伯夸自己喂的猪毛发油亮,膘肥体壮。可是平儿,那只猪可不是你的哦,你得意个什么劲!
“出门要跟老夫人或夫人请示么?”我继续好问。
“出门为什么还要请示?小姐您有不是小孩子!”平儿一脸不解。
嘿,我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虽是男尊女卑,男权高涨,男人三妻四妾,可有一点可不落后于一夫一妻制社会,那就是女儿可以自由出门,随便逛逛。
啊!多么美好的社会风气啊!
“平儿,女子可以做官么?”我继续发问。
“不可以的小姐。”平儿开始不耐烦。
“那女子可以经商么?”我依然发问。
“不可以,小姐!”平儿已经不耐烦了。
“平儿,女子能像男子娶妻那样,收一堆面首么?”其实这是我最想问的。
从平儿想拍死我的表情推知:不可以!
还是封建社会风气嘛,差点一叶障目,不见森林了!
“那么平儿,素平轩是什么地方?”我还在问。
在我和平儿“提问——回答”的游戏中,素平轩出现在我的眼前。
从平儿口中得知,所谓的素平轩可是既不“素”也不“平”,那里的一道菜可以够你在外面的小饭店吃一个月,那还得是你能吃。价格如此昂贵,却不是你有钱就能吃的,要年初去定位,包年制。年费先交,吃饭还要另算钱。素平轩一共三楼,一楼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能定的,年费白银十万两;二楼要有官职的人家才能定,年费二十万两白银;三楼必须是王侯家,年费黄金五十万两。
我听得直砸舌,真**!
可是年初去定位却是抢破头。这不是财力的问题,是权势、财力和面子的一种比拼。
韩王爷为人谨慎,不想去出手机轻松阅读:wαр.⑴⑹k.Cn整理
那种风头。可是子嫣小姐却对那个位子觊觎很久,因为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长皇子在三楼有位子,韩小姐虽不学无术,但是还是深谙“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爱情让人鬼迷心窍,韩小姐年初时竟然偷了韩王爷的王印,又在库房偷了黄金五十万两,终于抢到一个位子。韩王爷知道后,气得七窍生烟,把她掉起来打,要不是老夫人以死相逼,韩小姐就不至于只有一个月下不了床这么简单了。我估摸,不死也得废了。
这个位子代价虽惨重了点,却是韩小姐在云裳郡主面前唯一骄傲的资本。因为云裳郡主下手去偷王印时就遭到毒手!韩家事发后,沐王爷就算准她的宝贝女儿会学样,一直留个心眼。结果证明知女莫若父!
云裳郡主不是什么善辈,每次见到韩子嫣都以偷儿辱之。气得韩家小姐胃疼,却无言反驳。我相信“以五十步笑百步”这句话韩家小姐是不知道的。
当然这个位子不是她们矛盾的终结,她们的主要矛盾还是前文提到的令百花失色、令百鸟愧颜、令千万少女芳心暗动的帅哥长皇子。全京都都知道韩家小姐对长皇子的仰慕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誓死非君不嫁。云裳郡主也被这位品貌出众性格温和的大皇兄迷得七荤八素,什么直系旁系亲属一概不论,芳心明许若久。
韩王爷和沐王爷英明一世,结果都被宝贝女儿搞的英名扫地,成为满朝文武的笑料。
我嘴角抽搐:“这便是传说中的素平轩么?”
为什么我眼前出现的只是一座老旧、朱颜尽退、旗帜微破的三层小楼?原来“素平轩”三个字是这样来的!
刚进门,伙计迎上来:“韩小姐!您可是快一个月没有来了。快快,楼上请。”然后又压低声音贼贼地笑,“长皇子也来了。”
我抚额,啼笑皆非。
我细观这个伙计,衣服样式虽跟其他地方伙计穿的一样,可是这布料却是上品中的上品,我哑然,果然,名不虚传啊!再观一楼大厅,共十几张桌子,此刻只有三四桌人,却是个个锦衣华服,衣香鬓影,仪表不凡。
果然,果然,什么东西都不能只看外表。真是败絮其外,金玉其内啊!
三楼还是跟一楼一样宽敞,却只摆了六张桌子,还挤在一起,都临窗而放。我估计相邻两桌都能听到对方说话。这、这就值黄金五十万两?!我这样小康之家出身真是难以理解。
此刻有两桌客人,一桌一个眉眼俊朗的白衣男子在凭栏远眺,独斟独饮,神情悠然自得,见我上来,眼都没有抬一下。好个富贵闲人!
另一桌显得热闹很多,两个男子,一个佳人,旁边还站一小丫头,应该是贴身丫鬟,跟平儿一个等级。其中一个男子也是一袭白衣,跟刚才那个男子却是全然不同的风味。只见他面如冠玉,色若春花,眉目含情,双眼含笑,好个可人儿啊!“若得之,必以金屋藏之。”我暗想。另一个青衣男子,桃花双眼,含威不笑;墨眉星目,熠熠闪光;方面正脸,线条明朗;皮肤微白,红润细腻。只是那神情过于阴冷,眼神含冰,嘴唇微薄,一看便知是冷酷薄情之辈。
哎?这个国家的男人怎么都长得一脸女气?
那女子背对我,我没有看清她的面貌,但单看背影也知是倾国倾城的主。
那青衣男子见我上来,眼一扫,寒气逼来,那寒光中还带着鄙夷和敌视。我心一紧。也不知韩子嫣这厮以前怎么得罪他了。白衣帅哥看到我,倒是礼貌一笑。那笑颜美若天人,我的小心肝扑通了一下。然后他冲对面的女子努努嘴,那女子转头。我惊叹,好美,比我想像的还要美:圆嘟嘟的小粉脸蛋,腮凝新荔,眼波横流,唇似樱桃,巧目盼兮,巧笑倩兮,丝毫不比我这身主差啊!
看清是我,那含情的娇笑落成鄙夷的冷笑,走到身边,上下打量,挑牲口似的:
“哟,这不是韩家的偷儿么?前些时候听说你寻死觅活的,怎么没死成,还到处活蹦乱跳的?”
这神态,这口气,不用猜,必是云裳郡主无疑。
多大?最多十五、六岁,一个初中的小女生,再怎么牙尖嘴利都若带幼稚。
我轻笑:“听闻沐王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沐王妃温柔贤淑,知书达理,怎么就教出这么个粗鲁无知的东西,”然后冲那丫鬟一颔首,“快快,牵回去,让沐王爷拴好,别放出来乱咬人了。”
他们那桌的白衣男子一口酒喷出来,青衣冷面男看了我一眼,略带惊讶。
我绕过那郡主,朝我的位子走去。那个所谓我的位子竟在那两桌客人之间。为了避开那个倒胃口的云裳郡主,我选择背对他们的位子,正好与那两个帅哥背靠背。坐定后,抬头,对面独饮的白衣男正在看我,见我也看向他,一举酒杯,示意敬我,我点头回礼。
后知后觉的云裳郡主体会出我话里的意思,抢步到我桌前,怒目而视:“韩子嫣,你竟敢把本郡主比做狗!”
我失笑:“把你比做狗?你比得上么?狗冲来人龇牙咧嘴还能把人咬伤,撕下块肉,你龇牙咧嘴半天,赚到了什么?”
我听到背后又传来喷酒的声音,而对面的白衣帅哥正低头咳嗽。真拙劣,谁都知道你在笑。
气急败坏的云裳郡主那起桌上的茶杯,准备泼我一脸,可杯里没水,她竟直接砸茶杯过来,我额头生疼!
平儿大叫,冲上去要动手,我忙拉住她:“别别!”
云裳郡主以为我怕了她,得意转身。
平儿退回来,气:“小姐!”
“你被狗咬了,还要咬回去不成!”我轻柔额头,真的挺疼。
背后这次传来的是轻笑,而对面的白衣帅哥缺德地哈哈大笑。
我不悦,冲对面的一颔首:“对面的公子,你看到狗咬人就乐成这样?要是你见狗咬人,旁边还有三只其他非人类的生物手舞足蹈,幸灾乐祸,是不是该笑飞了?”真是的,这群王族公子,人生目标缺缺,斗志少少,走马章台,千金买笑。看到女人争执不出面解围就算了,还以此为乐!
背后传来哈哈大笑,对面的先是一愣,随即笑起来,仿佛挺不介意我的冷嘲热讽。云裳郡主那桌的白衣公子走到我这边坐定,含笑:“好个伶牙俐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几日不见,长进不少啊!”
咦?以前认识?
我一脸疑惑看向平儿。
平儿行礼:“见过长皇子!”
啥?他就是长皇子上官雅亦?!就是韩子嫣和云裳郡主争得头破血流,发誓非他不作他嫁的上官雅亦?
上官雅亦看到我一脸疑惑甚是不解。
平儿解释:“前段时间我家小姐不慎落水,头部受了点刺激,很多事模糊了。”
上官雅亦释然。继而又假惺惺地问:“现在可大好了?”
“谢殿下关心,我呀,四肢齐活,五脏六腑安好,只是现在脑子里的细胞和你们相比少了一颗。”我一脸遗憾。
上官可能是觉得我这种说法新鲜,追问:“那你脑子里现在有多少颗细胞?”
“249颗!”
对面的白衣帅男见长皇子也没有讨到便宜,心里平衡了,乐得哈哈大笑。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像是想憋没有憋住,随即又消失了。
对不起哦,长皇子殿下,我只是挖了一个坑,是您自己非要跳的!真是的,那么
刨根问底干吗?
长皇子讪讪地回去了。
云裳郡主那不灵光的大脑转得太慢,一脸茫然问:“什么意思?”
白衣男笑得更欢。
上官雅亦刚移步,对面的白衣男便起身过来,坐下:“在下徐忆尹。韩小姐介不
介意在下同桌而食?一个人独饮,无趣得很。”
您老都坐着了,我说介意,您会回去么?
我贼笑:“同桌而食没问题。只是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准备让我一个小女子给你
买单吧?”
“何为买单?”徐公子不耻下问。
“就是结帐!”我乐于解惑。
他大笑,回头冲小二喊:“韩小姐这桌的帐记在我那桌,赶紧上菜!”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跟他们废话了半天,着实饿了,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发现平儿还站在旁边,就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坐啊!”
平儿一愣:“奴婢不坐!”
我也愣:“不坐怎么吃?”
平儿嗔怒:“奴婢不能与主子同食!”
我惊:“你就是出来看我吃的?”
平儿无语,瞪我一眼:“主仆有别啊小姐!”
嘿,你教训我,冲我瞪眼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主仆之分?
我笑:“吃个饭还主仆有别!难道主子和奴婢吃饭不是同一个器官进,同一个器官出么?坐吧,哪有那么多规矩!”
众人没有发话,倒是云裳郡主跟捡到至宝似的,讽刺道:“没教养的东西!”
平儿气,不敢冲云裳郡主,转而狠狠瞪我一眼。
呵,这跟教养有什么关系?
我一把拉平儿坐下,气道:“你怎么不如主子啦?你能绣能补,能浆能洗,和你相比,我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为国家为社会没做半点贡献的废物一个!”
云裳郡主乐:“可不是!”
我冲徐大公子道:“公子见谅,小女子粗俗惯了,豆包当不得干粮,上不得台面!”
徐忆尹一笑:“韩小姐自谦了。”
我亦笑:“我自幼跟随祖母长大,祖母礼佛,我一向愚钝,只知其中一句,佛曰众生平等!”
云裳郡主学舌:“众生平等?你与猪狗平等么?”
我不理她,继续道:“我是千金小姐不错,但是我的地位是我祖先用血汗换来的,我与生俱来,没有出过一丝力,所以我并不以此为傲!投胎的时候,只要佛祖打个盹,我与我的婢女可能是完全不同的人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她用她的双手换取生存,而我们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能与她同桌而食,我们应该感到荣耀,公子你觉得呢?”
徐忆尹抚掌:“说得好!”
平儿泪光点点。
云裳儿不屑:“虚伪!”
我气,回头拍了下上官雅亦:“拴好你们那桌的某中生物,别让她乱吠!”
云裳郡主这回听明白了,怒:“猪狗不如的畜生!”
我问:“猪狗不如的畜生骂谁?”
“猪狗不如的畜生骂你!”云裳儿一字不落地回答。
大家笑得荡气回肠。
真是的,不是我想欺负你,我挖个坑你就跳,我拦都来不及。
而她竟然自得地跟着笑!
三位男士笑得更狠!
我和平儿笑得肚子疼。真是活脱脱一部周星驰版搞怪剧。<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