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强烈的日光照的月影不得不醒过来。她一向不贪睡,可今天却分外的懒,勉强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一晚上没有拉上床帐,阳光正肆无忌惮的铺满整个屋子。
她伸出手去扯落帐子,略有不适,但身体已经不会痛了,只是有些酸软。幸好她是练武的人,否则那么一整晚折腾下来,弱质女流恐怕是要受不住……之前她真是被慕容苏骗了,他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弱。一夜颠覆,一晌贪欢,按医理来说,是气血两亏的事,对男子尤其不好。她想提醒他要适度,可是每次都还没开口,就被他成功的引诱到说不出话来。
她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回过头,身边相拥而眠的男子有着孩子气的睡颜。她一向不觉得他长的多好看,但眉目却是真的漂亮,长眉浓黑,两扇长睫宛如蝶翼,若是被那双眼睛温柔缠绵的盯着,真的会毫无招架之力。
他的手臂在锦被下环绕着她的腰,**的肌肤相触间是叫人熨帖的温度。冬天很冷,但若有这样的温度,他也一定不会再怕冷了。
真是奇怪……多少江湖豪杰少年英雄,她都不要,却偏偏栽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狡猾又不怎么诚实甚至算不上正人君子的男人手里。
有很多时候,缘分是天注定的她还是笑着,却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刚叹完就看到他挣开眼睛,眼波里有一丝迷人的慵懒,声音低哑:“月影……”
“你继续睡吧,我出去看看。”
“不许!”她还没起身就被拉回来,大半个身子又被他抱进怀里,不依道,“不许走,陪我……”
他的手臂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身子,月影又觉得呼吸急促起来,真的很想把他从被子里拖出来浸到冷水里好好醒醒。可终究还是舍不得,只能乖乖的躺下,任由他不安分的手指四处游移,伴着低哑的戏谑:“昨夜为夫地表现,可让娘子满意?”
“没有比较,不知道怎么说……应该还好……”她嗫嚅。脸红,但句句是实话。
可听在他耳中就是别扭。居然又一次挑战他的自尊心!
“你敢!”他低哼一声。顿时睡意全无。翻身将她压住。咬牙道:“你敢去找人比较。我就……我就……”
他突然想到自己根本打不过她。现在信王做不成了。更是连权势也没了。因此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拿什么来威胁她。于是只能赌气似得吻下去。手中更是不怀好意地撩拨她地敏感。直到她气喘吁吁地再次缴械投降。他才满意。
“月影。再嫁我。”
她眼中地氤氲迷情几乎被这一句话惊了回去。怔怔地望着他。他笑了笑。又印下一吻:“没听清?我可不说第二次。”
“慕容苏。你在开玩笑吗?”
他不高兴了:“我哪里象在开玩笑!你不要名分吗?没有名分。我们这样算是什么?”
“偷……”她冲口而出,看了看他瞬间阴沉的脸色,急忙更正,“其实有没有名分。我不在乎。反正我也没打算再和别的人……”
她的安抚反倒更加让他不快,他扬了扬眉,笑意温柔,却冷入骨髓:“那就是大将军的女儿嫌弃我了?现在我不是王侯,更没有权势地位,这也难怪……”
“胡说!”她一轩眉,用力推开他,他支撑不住的跌在床角,黑亮的长发散落。遮住了脸,但眸子里却尽是冷峭,抿着嘴一言不发。
她心软了,告诉自己这种失意的时候他会这么想也是无可厚非,这个人的心思一向比别人敏感地多。于是朝前挪了几分,皱眉道:“如果我真的这么想,昨晚就拒绝你了。慕容苏,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你是王侯还是囚犯,对我来说都一样。”
她的话音刚落。他就突然伸出手。将她身上盖着地锦被扯落,她低低的惊呼。抬手去拾,却被他握着手腕按倒,没有任何停顿的进入她的身体。这种感觉虽然经过一夜已经很熟悉,她却还是不舒服的挣扎起来,却又不敢太用力,因此很快就屈服了。
喘息声中,她听到他咬牙的声音:“我宁可你嫌弃我……别想着以后要离开,那种事情,我不答应!”
嗯,他果然善察人心,猜得真准。月影蹙了蹙眉,轻轻的咬在他肩上。没有错,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因为她知道他不会甘心就此放弃京城里地一切,他在这里定居,和张远还有司徒星见面,都是因为还有筹谋。这样的未来,怎么可能与之同行?
但她喜欢他,这是她长得这么大第一次把一个男人当成男人而不是长辈朋友兄弟,所以她放不开现在还能在一起的日子。名分什么的不重要,如果这种东西将来会成为彼此的束缚,那就更不需要。
反正,就算以后不能在一起,她这辈子估计也遇不到第二个慕容苏了。
但……以后有机会再和他解释吧……。
慕容苏这一回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月影终于逮了个机会把“肾亏则气虚”的道理说给他听,他听完之后笑得很怪异,穿完衣服就拉着她出门。
“去哪儿?”
“今天是巨泽的祭河之日,因为巨泽经常会有水涝,所以要祭河神,保证来年风调雨顺,”他解释道,“祭河之日之后就是大年,所以这个日子对当地百姓很重要。澧澹是巨泽的第二大城市,靠近甸江,有一座整个巨泽最大的河神庙。”
她被他握着手朝外走,状似无心问道:“没来几天,你已经对这里很了解了?”
他一愣,沉默片刻,顾左右而言他:“听人说这次河祭,白王会亲临澧澹。我们去看热闹。”
“白王?”她一愣,“白王沈荇飞?”
“不然还有谁?”他懒懒地一笑,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公子哥儿的闲散模样,拉着她往市集走,“这位少年君主一向躲在深宫,很难见到,我也很好奇。”
他又打什么主意?月影皱眉,却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随着他一路走到了人潮拥挤的街道上。街上果然很热闹,有很多祭祀用品再卖,也有来自巨泽各个地方的口音。这情形应该昨天就有了,只是她那时候心里焦躁不安,什么也没注意到。
再往前走了两条街,人群更加拥挤,并不是因为人变多了,而是因为有数列士兵在开路,将街边的小贩肃清,排成两列拦住人群,街道的中央迅速的开出一条坦途来。
他们俩也知道有重要的人要来,看士兵的服色,一色地月白风裘,说不定正是白王亲临。人群实在太拥挤,月影眼见慕容苏面露不虞,知道他一向习惯做那个走在中间地人,却不能和普通百姓一样挤在后头,因此略微侧身挡着他,免得他大少爷被挤得心情不好甩手就走。慕容苏看了她一眼,眼神里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郁闷,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拉近过来,却又不说话,越过人群看由远及近地仪仗。
来的人果然是白王,但队列却很简单,很多礼仪都简省了。白王的辇车在队伍靠后的位置,只是一架八人抬的金泥盘龙肩辇,四角垂着明珠,前面是一幅珠帘,这东西却是十分名贵,数十串百十颗甸江珠蚌产的珍珠,每一颗都是相同大小,圆润晶莹,即使隔的那么远,也能感觉到淡淡的珠光。
白王沈荇飞端坐在肩辇中,面容在珠光掩映下看起来有些模糊。慕容苏眯了眯眼,低声道:“听是说白王和青公主是同胞所生,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月影却完全没听到他的话,她已经楞住了。
不是完全不像,而是……那肩辇里坐着的,根本就是青公主本人啊!
就算是一胞所生的姐弟,也不可能长的这么像,又或者是隔的太远又有珠帘挡着,所以看不清楚?但这张脸和沈斐然一模一样,加上数月前沈斐然也的确失踪了,再联想到前些日子白王突然改变态度和子陵王沈夜勋妥协……月影的心开始不规律的跳动起来。
她的眼神顺着巨泽皇家的队伍远去,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人群开始渐渐散去,慕容苏也拉着她的手往前走,才走了一步,她的眼角突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心头一动,一把甩开他的手,轻声道:“回去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完,一闪身就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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