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和虹儿终于明白,原来她们早就设计好了,自从知,她们就没打算留下这个孩子!竟然一步一步设计得如此周密,青姨娘不过是被逼无奈的工具而已。
她摇摇头对虹儿说:“姨娘在夫人面前,何曾有过半点自主权?别说她心善不会做这样的事,就是想做那有这个胆量?那两个奴才又如何肯听她的?还不是老夫人和夫人逼着?”
虹儿还是恨恨地说:“无论如何,姨娘逃不了罪责!她可是一直在场!如果夫人再逼,她不肯做,难道夫人还杀了她不成?即使她没办法,就会告诉公子吗?”
若水拭去眼泪,心思越发清楚:“虹儿忘了,不是还有奉贞吗?奉贞的亲事可是由老夫人和夫人做主,姨娘这个生母半点发言权也没有,如果她们以奉贞的终身相威胁,姨娘能不答应吧?她再心善,也不会为了一个没出生的孩子去毁了亲生女儿的终身!”
虹儿呆呆地坐下,这也太狠了,小姐受了这么多侮辱,不就是为了平安生下孩子吗?老夫人和夫人却容不下这个孩子,对侯府和公子的前程有半点影响都要除去,小姐以后还怎么在这里活下去?
主仆两人呆坐半晌无语,这时有人走近,很快枝儿在外面问:“小姐喝了粥没有?喝了的话嬷嬷让虹儿把碗送到厨房去!”从落胎那天起,枝儿就很怕进这个房间,都站在外面传话。
虹儿血涌上头,腾了站起来就要往外奔,若水一把拉住捂住她的嘴,用目光示意,虹儿明白过来,点点头,若水这才松手,虹儿没好气地说:急什么,我正劝姑娘吃,等吃完了自然把碗送过来!”
枝儿闻言退下,虹儿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姐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我一定揪住她打一顿!”
若水紧紧按住她坐下:“我何尝不恨死她们?孩子可是我的!可你想想看,如果你这出去一闹,老夫人和夫人肯定明白我们已经知道实情,还能容我们吗?她们最担心的就是公子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想法除去我们!她们什么手段用不出来?如今只有从长计议,切莫一时冲动枉送了性命!”
虹儿仍然恨恨地说:“可是小姐,虽然事情是老夫人和夫人设计的,却是这两个奴才亲手做的!我们虽拿老夫人和夫人没办法,可不能饶了她们!而且如果她们再有什么坏主意要害我们怎么办?”
若水痛苦地抱住头:“让我想一想。我从来不知道人心是这样狠毒和复杂。难怪处处被人算计!都是我们以前太傻了!”
“要不我们还是想法告诉公子吧!除了他还有谁能保护我们?”
若水满脸伤痛和愤恨:“别提他了!如今都一个月。他何曾来看过我?”
虹儿不再言语。坐在若水身边呆呆地看着她。那天发生地一件件在眼前。暗恨自己蠢笨着了人家地道儿。害得小姐落胎。若自己是个有心机地人。又怎么轻易被人哄着离开小姐身边。又被人下了药?
药!虹儿眼前一亮。顿时明白那天青姨娘一再追问在厨房煎药时段嬷嬷有没有离开。原来药才是害小姐落胎地真正凶手!小姐虽然摔倒。但稳婆和大夫检查过说孩子没有大碍。可后来喝了保胎药反而流产了!
“小姐!我知道了!是药!是保胎药!”虹儿突地站起来。抓着若水低声喊。
若水猛然明白!好毒地计谋!一环套一环,环环天衣无缝,总要叫她落胎!先是设计她踩到裙子绊倒,如果绊倒落胎了,也就不用喝药了,可她偏偏没有落胎。
于是她们又开始实施第二步,在大夫的保胎药里下了滑胎的药,她当时以为孩子已无大碍,又是青姨娘亲手端来,想都没有想就喝了下去,才永远失去了孩子!
而她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绊倒落了胎,只能怪自己,怎么也怪不到别人头上,最多迁怒奉直,以为受了喜乐和炮仗声的刺激,全然怪不到真正的罪魁祸首身上!
虹儿一五一十地说了那天青姨娘见她落胎后,一再追问段嬷嬷有没有出去的事,两人略一思索,就明白青姨娘不放心,一直监视着枝儿煎药,没想到却被段嬷嬷趁她们去茅厕的机会溜进去下了药!
若水银牙咬碎,恨不出立即揪住段嬷嬷和枝儿为孩子报仇!老夫人和夫人虽然设下毒计,但没有这个恶奴为虎作伥,她们又怎么如愿以偿?
虹儿见她面色惨白,浑身颤抖,忙扶着坐下倒了一杯茶:“小姐,千万保重身子,别气坏了身子,上了她们的当!”
若水拉住她痛苦地说:“老夫人和夫人是公子最亲的人,如果公子知道是她们设计害了孩子,你让他如何承受?是反目为仇?还是含痛忍下?你也看得出,他有多喜爱这个孩子,若他知道了还不是一生地伤痛?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压下心上,时时日日折磨着他?我实在不忍心告诉他!”
虹儿不服地说:“那就这样算了?”
“不算了又能怎样,就凭我们能报仇吗?还是忍心让
亲人反目为仇?她们目的达到,只要我再不犯错,就<们。你忘了公子已经娶亲,若被新少奶奶知道我和公子的情意,还不知怎的妒恨?你看看这侯门大院,善良的人有几个?新少奶奶现在才是我们真正的对头,现在先要提防她,其他地只有以后从长计议了。”
虹儿不住地点头,暗暗庆幸小姐终于醒悟过来并开始想法自保。
若水语气一转,恨恨地说:“虽然我们拿老夫人和夫人没法子,但段嬷嬷和枝儿亲手害我落胎,我绝不会放过!”
说完脸上浮起又几分痛苦:“至于青姨娘就算了,她也是被逼无奈的!”
来到这个深宅大院,主子里除了奉直再无任何人对她示好,只有勉强算是主子的青姨娘给过她真正的关心和爱护,因此内心把她当作亲人,可偏偏是她送来了那些害人的裙子,即使是被逼无奈,总是她送来的,虽然最终害她落胎地不是这些裙子,但是种种算计皆起于此!
虹儿知道若水对青姨娘的感情,不忍心看她如此失望和难过,小心的劝道:“其实姨娘最后是想救小姐的,要不也不会亲自监视着枝儿煎药,又怕饭食里被下药,还让叶儿姐姐送来了点心。她可能真地是被夫人逼着才送来裙子,小姐不要难过了!”
若水苦笑着摇摇头,被自己喜欢和信赖地人伤害,真的是一件很痛苦地事:“算了吧,我不怪她。听说她病倒了,想必心里也很难受吧,总不能让她为了我不顾自己的亲生女儿。”
虹儿连忙点头,只要小姐想开不再怪公子和姨娘就好,这可是府里真心待她们地人,就怕她钻牛角尖自个苦自个,还和公子拗起来。
“那段嬷嬷和枝儿怎么办?”
若水神色一变,冷笑地说:“段嬷嬷和枝儿不用我们动手,自有人灭她们的口!老夫人和夫人不明着害我落胎,而是用了这么多手段,不就是想让公子一直敬爱信赖她们吗?最怕地就是公子知道真相,她们当然不放心段嬷嬷和枝儿了,一定会想法灭口!“
虹儿吓得脸色惨白:“她们要派人杀了那两个吗?这可都是在一个院里,会不会也害了我们?”
“不会的,如果那样,她们真地就瞒不过公子了。
所以我们一定要装作毫不知情,这样才能自保!虹儿,你一定要管好自己,切莫流露出什么!”
虹儿连连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做到!”
说完又小心地问:“那我们以后怎么办?这院子不能住了,我们又该去哪里?新少奶奶能容小姐吗?”
若水闻言愣住,是啊,她和虹儿该何去何从?离开这里能去哪里?天下之大哪有她们两个弱女子的容身之所?娘家无脸回去,除非青灯古佛度过一生,可她不甘心呀,不甘心就落得如此下场,让爹娘知道如何承受?
她坚定地看着虹儿:“我们回公子身边去!既无退路,就无需再退!何况我相信公子并非真的薄幸之人,也许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真的不甘心曾经那么多的交集却落得两两分离!”
若水地坚定鼓舞了虹儿,她一个月来第一次露出一丝喜色:“小姐想通就!你为公子受了那么的苦,怎能就这样白白地被人害?我们回公子身边去,看还有谁敢欺负小姐?”
若水苦笑着摇摇头:“回到公子身边,就没人敢欺负我们吗?虹儿,我们以前太天真了,以为公子真的会护得了我们。其实你看看一件件一样样,他又护得了什么?面对自己的长辈和亲人,他只能束手就范,最终受尽伤害只是我而已。”
虹儿怕她又记恨奉直,连忙劝道:“小姐,切莫再怪公子了,他也是无可奈何,再说他肯定不知道你落胎的事,知道了还不知有多伤心!新少奶奶已经进门,若是个厉害善妒的,肯定对小姐不利,你若再和公子拗起来,惹恼了他,我们靠谁去?”
以前地海誓山盟和那天刺耳的喜乐犹在耳侧,若水心痛极了:“我相信公子不会忘了我,也相信他是真心的,但是真心又能怎样?你放心,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对待公子!”
见她面色渐渐缓和,不再生无了望,也开始为以后谋划,虹儿心下一喜:“小姐想通就好。我去把粥热一下你吃点吧,等身子恢复了,小姐才可回到公子身边,这样分开时间长了,难免情份就淡了,还是在一起的好。”
“你放心,我会想法回去的。但是现在新少奶奶进门,老夫人和夫人肯定盼着你家公子夫妻恩爱,绝不愿意我这么快回去掺和,就是我养好了身子,也会找借口留下我,要想一些办法才行,这粥是暂时不能吃了!”
虹儿不明就里,若水对她附耳交待一番,虹儿连连点头,把粥原样端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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