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一段时间,宁古塔不时有前线撤回来的将士,将军也带着大军扑往前线,双方兵力便在边境胶着着,时打时停,于此同时,双主的外交战也打开了,俄国认为是清政府先在边境屯兵,而清政府质问对方火枪队越境之事,得到的答复很搞笑。
俄国的使者很干脆的说,这不关他们帝国的事,完全是地方公爵所为,他们也无能为力,即然这样,那根本就没的谈,双方继续屯兵对峙,战局进入了冷静克制状态。
而那支越境的火枪队,在进入大清境内后,就神密的消失了,这可是一支近三千人的火枪队,怎么就突然的消失了呢,人们百思不得其解。
宁古塔百姓对于战事似乎有一种麻木的习惯,虽说前线紧张,可这里,除了多些将士,生活依然还算平静。
可文茜无法做到平静,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离战争这么近,还有,十一阿哥去了山里,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些日子,她常常做梦,梦中都是十一阿哥都是一身血淋淋的样子。
七月三十日,七的最后一天,文茜半夜里醒来,今天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天深蓝的,偶尔有两颗星星在眨眼,文茜的心很烦燥,便觉有些气闷,于是起身穿了衣服,摸黑走到院子里,刚走到正屋门边,就感到一团黑影从院外棵树上翻墙而入。
“谁?”文茜惊叫到。
听到文茜的话,那黑影停来是有些意味不明,不知下一步想干什么。
这时,东屋房的灯亮了起来,是金嬷嬷,显然是听被文茜的声音惊醒了。
“侧福晋,是你吗。”金嬷嬷着油灯出来,看到文茜站在门外,而院子的黑影本来是朝向西屋的,这时,却转过身朝文茜走过来。
文由地有些紧张起来退到了金嬷嬷地身边黑影近了。借着金嬷嬷手上地灯光。文茜才看清。眼前地人居然是朱文。
“朱文。你这是打哪里来了我一跳。”茜轻舒一口气道。
“朱小子。你可得跟我们说清了些日子你常常半夜里出出进进地。到底在干什么?”金嬷嬷板着脸道。
朱文没有回朱嬷嬷地话。而是看着文茜道:“侧福晋。我想搬出去住了。”
“为什么?”文茜问道。若仅仅是京城地那点关系。朱文要走就走茜半句话也不会问。可现在九死一生救了小凤儿。在文茜已经把他当成亲人地时候文提出要走。说实在地茜有些伤心。是他们对朱文不够好吗?显然不是地。
“我毕竟姓朱。我觉得。现在是我该离开地时候了。”朱文低着头道。文茜看不到他脸上地表情。不过听了朱文地话。她却豁然想通了。是啊。朱文毕竟姓朱。他之所以一路跟着。是因为文茜地救命之恩。这个。他以救小凤儿地命报了。再留下来已没有必要。
“那你想过去哪里吗?”文茜轻叹一声问道。
“暂时我会住在大胡子木匠那里。”朱文道,说完,便转身去西屋。
文茜点点头,人总是不断的散散聚聚的,每个人也有属于自己的路,她尊重朱文的选择,再说了,大胡子木匠同这里也就隔了一条街而已,想见还是很容易的。
文茜正要离去,突然一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停了脚步,转身问正要进门的朱文:“大胡子木匠姓什么?”
朱文推门的手停顿了一会儿才道:“姓朱。”
原来是这样,小朱文找到自己的亲人了,想来那个大胡子木匠自然不能容忍朱姓子孙寄居在满人的门下。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文茜就起身了,在院子里打了两下太极拳活动活动身体,刚改了势,那院门就被推开,十一阿哥一身晨霜的进来了。
文茜一愣,心中不由的一片酸楚,十一阿哥的样子狼狈极子,一身的衣服皱巴巴的,上面还有落叶和树丛中的刺果,头发零乱,脸上也脏兮兮的,只是眼神显得精亮精亮,可以看出此刻他的精神还是不错的。
“瞧你,跟哪里钻出来的难民似的。”文茜拉着十一阿哥进屋,同时嘴里嚷道:“小英,爷回来了,烧些热水。”
十一阿哥洗了澡,吃了点点心垫肚子,又急忙忙着去了官署,文茜劝都没用,十一阿哥这回从山里带了二十名鄂伦春的猎人,试过枪了,枪感都相当不错,虽说暂时还不能百发百中,但也相去不远了。
文茜即气恼十一阿哥的固执又担心他的身体,ww W.l6 K.cN看他每日里都扑在官署里,也只能多炖些补汤送去。
八月初,朝廷的消息到了,来接任宁古塔都统的正是文茜的哥哥纳喇文礼,边境的对峙状态也是时缓时剧,而那只消失在大清境内的火枪队更是让所有的人如芒在背。
天气在进入八月份也开始转冷了,甚至时不时的飘起了雪珠子。
而就在人们快要将那之火枪队淡忘的时候,那只火枪队突然出现在了子峡,还抢了库页岛送来的贡品。
书房里。
十一阿哥头痛的看着地图,这支火枪队为什么
出现在枹子峡,之前他们躲在哪里?
突然他盯着枹子峡左侧的参娃子山,难道他们之前躲在参娃子山里,对了,一定是,那参娃子河横切参娃子山,就在这山里的河道边上,有一座金矿,有为数不少的淘金客在那里讨生活,难道说他们之前的目标就是这座金矿。
想到这里,十一阿哥猛的站了起来时,恬好文茜端药进来,看到十一阿哥的脸色,不由的吓了一跳,惊叫道:“爷,你这是怎么了?”
十一阿哥接过文茜手中的药碗,放在桌上,然后握着她的手道:“文茜,我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之前们想错了认为这支火枪队是先谴队,是要占领我们的国土,这回不是,这回他们是赤裸裸的劫掠,去年国人在瑞典的战场上失利,他们不会善罢干休的现在一直在整兵备战,只是他们连年的扩张战争,使得国库空虚,所以,他们就想出劫掠的方法以充国库,边境的呈兵根本就只是假象主要是调开我们的注意力,同时也调走内部的兵力方便这支火枪队的劫掠行径。”
文茜不懂战争,可她觉得十一阿哥分析的有道理何况,这老毛子那是有劫掠历史的。
“那他们下一个在哪里?”文茜顺着十一阿哥的手指看着那地图。
“这里古塔,这里是我大物资的转运战,东北各族送来的贡品在这里,支援边境将士的战略物资都在这里。”
说到这里,十阿哥就披了衣服,叫上甘虎,二话不说就朝外走去。
“爷,你的药还没喝呢。”文忙叫道。
“没间了。”十一阿哥摆摆手道。
看着十一阿哥远去的背影,文茜不的跺着脚,这位爷还真是不顾自己的死活了。
第二天,连夜派去参娃子河矿区的探子回来报,参娃子河金矿区开采出来的金矿全部被人劫了,可是奇怪的是,探子还在参娃子河下游的河谷里发现了上百具俄国人的尸体,从他们的服装打扮上看,正是属于那支火枪队的,只是他们是让什么杀死的呢,内讧?不太可能。
战争来的很快,几乎是一夜这间,火枪队就兵临宁古塔城下。
宁古塔五十里外的那位兵营已经在初期调往边境了,而刻宁古塔是一座刚刚起建,还未完工的新城,守城的兵力只有两千人。
十一阿哥一边调动兵力防守,同时也命城中百姓撤往四十里外海浪河边的旧城,以保万一城破,百姓不至遭屠戮。
火枪队的几次攻击都被挡了回去,双方互有伤亡,而火枪队的伤亡大多出自十一阿哥精心培养的机枪队的冷枪,因为机枪队的存在,使他们不敢太靠近城门,拉开了相当长一段缓冲地,也便于大清的骑射队冲击。
文茜在城门边上搭了一个临时的医疗帐篷,从昨天下半夜起,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停过。
中午时分,双方歇了不到半个时辰,枪声又响了起来。
文茜刚刚帮一个士兵包扎好伤口,这时,甘虎匆匆的进来,见到文茜,一脸焦急的道:“侧福晋,主子爷受伤了。”
一听十一阿哥受伤了,文茜心中大急,叫道:“那爷呢,他在哪里。”
“主子爷在城头上,他不愿意下来,说要于城共存亡,要不,侧福晋去劝劝他吧。”甘虎也十分焦急的道。
“这位爷从来都不听人劝的,他即然不愿意下来,那我去给他包扎吧。”文茜说着,便背着他那个医疗小包,跟着甘虎上了城头。
文茜弯着腰,头上不时有弹火飞过,一路上来,所见的士兵俱是血染征衣。
十一阿哥看到文茜过来,也不由的急的道:“你怎么来,回去,这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得,没看出来,这位爷还是战争让女人走开的支持者,文茜白了他一眼,看着他那被染红的衣袖,没好气的拉他坐下,靠着城墙,然后熟练的帮他处理起伤口来。
这时,那个骑兵队的队长匆匆的上来,对十一阿哥行礼道:“十一爷,属下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十一阿哥问道,两眼仍盯着城外,火枪队一波攻击后又退了下去。
“前线送来的消息,这支火枪队是三千人,可我刚才几次冲击,感觉对方人数并没有三千,似乎在二千左右。”
“确认吗?”十一阿哥脸色变得十分慎重,若真是这样,那一千人去了哪里?
“属下以性命担保。”那士兵很有一服悍勇之气,又接着道:“而具属下认为,这一千人很可能是绕过六道弯去堵我们的后路了,请十一爷决断。”
十一阿哥突然觉得一阵手足冰冷,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撤往旧城的百姓和物资就危险了。
“你,带上骑射队跟我来。”十一阿哥冲着那队长道,同时又转头对甘虎道:“紧守城门,不要出击,还有让机枪队布好点,只要有靠近的,给我杀。”十一阿哥说的杀意十足。<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