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洪芳,刚才的谈话,请你别跟人家提起。”端木天缓缓的扶起洪芳。刚才端木天跟纳兰士夫的一席谈话,洪芳当然也听到。
“原来你的真名叫端木天。”洪芳不知端木天出于何意要隐瞒身份,可言语中却没有责怪,反而得知端木天的真名儿有些兴奋。
“对不起,我隐瞒也是为了大家好。”端木天不打算解释,抿嘴微笑,洪芳也会意,颔首示意答应不说出去,两人回到了村子。
从吉满村到汉摩尼城起码也需要半天时间,差不多五十公里。银蛇骑士押解犯人,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回来,纳兰士夫要求付永石明天出发剿灭山贼,也是考虑到人数。
在河边的草地上,七公主倪兰无聊的光着脚丫,双脚浸泡在水中,撩动河水,心里一阵纳闷。
“怎么了倪兰?老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付永衡从后走来,看到倪兰愁眉不展,便蹲下身相问。
倪兰跟着纳兰士夫一路出使凉州,历经半个月的折腾,在这期间也算是对大陆长见闻了,一直都颇为开心。可归途就一直闷闷不乐。
倪兰的心很简单,就是贪玩,回到西龙帝国的皇都,被困在宫殿里面,对她来说是一种痛苦。而来临归去之期也不远,心情闷得慌。
“永衡,我不想回去,在皇宫里面想被困在笼子一样,没一点自由。”倪兰嘟起嘴巴,玉脚用力的撩动河水,心中不忿,却因为身世无可奈何。
倪兰天真纯朴,没有一点争斗的思想,更倾向于大自然的美丽。看着河光山色,远处的一群孩子正玩耍开心,幽叹一声,没落的低头。
“你是帝国的公主,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能这么贪玩。”付永衡头头是道的教训倪兰。
虽说倪兰是帝国的公主,可是两人一直都用名字称呼,关系亲密,青梅竹马。付永衡说不上很上进,不过也习武,家传的斗气也开始修炼。
付家能在西龙帝国相传百年之久,不禁有一定的武功根基,更重要的是每一代都人才辈出。有在朝廷为官,有在边疆驻守,有在学院培养人才等等。诺大的付家,西龙帝国三大皇都三大家族之一。
“不过真的很想像他们一样,平平凡凡的过,多好啊。”倪兰道。一直以来,倪兰都不喜欢皇宫鸟笼一般的生活,在里面没有自由,没有乐趣,什么都没有,只有大量要必需遵守的规矩。
倪兰难得一次出来,也是厚着脸皮恳求西龙帝国的皇帝,才得到千金难买的机会。快乐的时光总是匆匆离去,想到归去皇宫过着囚禁一般的生活,心里不是滋味。
“公主就是不同,跟平民比起来,好很多,过中也有许多快乐。”付永衡不能体会倪兰的心情,他一直都把自己的位置高置。
倪兰没有回答,静静的看着欢快玩乐的孩童,想要跟他们一起玩,但是付永衡不想,也不愿意。因为付永衡永远都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一等,不屑于身份低下的村民玩。
倪兰静静的看着,端木天搀扶着虚弱的洪芳走村民孩子群的旁边而过。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这家伙,你来了,我们村子就接连死了人,现在连村里的猎手都死光了,村长也死了,都是你这个祸根。”孩子追逐打闹,眼瞧端木天走来,其中一个男孩便大声的指责端木天。
“洪塘,别乱说话,阿天不是什么祸害。”洪芳气愤的呵斥。
洪塘是新任村长的儿子,在孩子村里称王,也就是所谓的孩子王。年纪恰好十岁,孩子们都以他为头。
洪塘这番话也是从他父亲的口中听到,不禁如此,村民们都纷纷的议论此事。村民都认为自从端木天来到吉满村,不幸的事情就接连的发生。
在村中大人的耳濡目染中,小孩子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一点。
洪塘指责,其他的孩子也纷纷的呵斥端木天,难听的话刺入端木天的耳朵。
“洪芳,你不是吉满村的人吗?为什么要帮着外人。”洪塘大怒,十岁的年纪,可身体却异常的强壮,同年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比他大几岁的也难以有他的力量。
“你——”洪芳的话到了嘴边,端木天便伸手拦住,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端木天扶着洪芳,缓缓的走过,耳边传来村中小孩子刺耳的痛骂。
“懦夫,想逃避,哼!”洪塘冷哼一声,抡起拳头,什么都不管,看到端木天冷漠的表情,火气上涌,抑制不住。
洪塘从端木天的身后一拳挥出,虽无斗气,也没有修炼,可拳头却很快,劲道可不想十岁孩子该有的力量。
端木天没有做出反应,他心知,没闪躲,因为心中却是有一份亏欠吉满村的心情。
端木天闷哼一声,洪塘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端木天的连一阵扭曲,丝丝的血液挂在嘴边,身体不稳的倒退几步。
洪塘的拳头却是犀利,没经过修炼就有如此的力量,可谓天生神力。但是相对于端木天来说,这种力量可以击碎十斤的石头,可他的拳头可以击碎三十斤,甚至更多。
“好,好!”几个小孩在一边大声呐喊助威,洪塘拳打端木天,使他们心中都有莫名的痛快。
洪芳惊恐,欲要扶住快要跌倒的端木天。可端木天稳住身体,伸手示意不需要帮助。
洪塘心中一阵痛快,他早就看端木天不顺眼,整天都冷声冷气,爱理不理人的样子,看了就讨厌。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打他。”洪芳生气的涨红脸,指着洪塘大骂。
洪塘楞鄂,一直以来,跟洪芳亲如兄妹,甚至有些更进一步的关系。十岁的孩子,心知逐渐成熟,想一些成年的事情也是不为过之。
“你太过分了!”洪芳破口大骂。
端木天瞄了一眼洪塘,拭去嘴边的血丝,冷冷的道:“这是我欠你们村的。”便不再理会洪塘,跟洪芳一起离去。
洪塘咬着牙齿咯咯作响,紧紧的握住拳头,愤恨的眼中布满血丝。看着端木天离去的背影,洪塘恨不得将端木天暴打一顿泄愤。
远处在河边的倪兰看呆了,端木天的冷酷,深深地刻入她的脑海里。
这个男孩子是谁?倪兰嘴角微微的弯起,端木天的所作所为,让她感到其他人没有的感觉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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