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
草原冰雪覆盖,白雪皑皑,严寒的气候反而让从大可汗到士兵,上上下下的草原人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场仗至少要等到开春才能打了,这样糟糕的气候,这样滴水成冰的酷寒,李靖除非是疯了,否则怎么可能率兵来打?没开打就先冻死一半了。
大可汗高枕安卧,如果能拖到开春也不怕了,至不济就逃到漠南去,看李靖粮草不继,到时也无法穷追不舍,不管怎么算,都是胜券在握,枉这李靖空担名将之名,还以为有多神机妙算,看来还不是败军之将?
大可汗睡梦正酣,突然被人从梦中吵醒,“什么事?”
一个小兵惊慌失措,“大可汗,不好了,李靖带人打来了!”
“什么?”可汗犹在梦中,“这怎么可能?他他……他李靖带了多少兵马?”
“是真的,”小兵道,“外面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他们已经闯过了不少守卫了,现在正朝大可汗的牙帐逼近,请大可汗示下……”
快速穿好了衣服,李靖这个老狐狸,居然不要命的在这种天气奔袭?!利焦头烂额之下,也不知如何是好,“传,快去传赵德言!”
“大可汗,您想,李靖要不是倾尽军力,敢这么孤军深入吗?那不是找死?他好歹也是身经百战,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而且我刚才在外面听着战马嘶鸣,蹄声踏踏,听着就似有千军万马一般,大可汗,这不容小觑啊!”赵德言忧心忡忡地分析着目今的局势。
“你别说这个了,快说,现在怎么办?”利一脸焦灼,兵临城下,而且还是李靖,大唐名将,怎么能让他不惊惶?“会不会连李世绩柴绍他们都来了?”
“大可汗。很有可能啊。您想。他要是没有必胜地把握敢这么大胆吗?说不定李世绩他们就已经躲在附近。到时候形成合围之势。想逃都没地儿逃。只得束手就擒了!”赵德言道。
“逃?”利听出了一线生机。复又觉得不妥。“如果本王逃了。定襄城由谁来抵挡李靖?”说着。他目光投向了赵德言。郑重道。“赵德言。你素日效忠本王忠心耿耿。本王甚为信任。不如由你来抵住李靖。保住本王地后路。”
赵德言傻了眼。这种苦差事怎么轮到了自己头上?可是要拒绝地话大可汗发起脾气。先把自己剁了也是很有可能地。遂硬着头皮道。“这是大可汗地信任。我荣幸之至。乐意效命。可……实在是我不识领军打仗。说不定反坏了大可汗地大事。不如大可汗另觅贤能。赵德言自当辅佐相助。”
叹道。“阿史那杜尔又不在此处。如今形势危急。赵德言听令!”
赵德言晃了晃这些年优渥生活养成地肥头大耳。无奈地领受了指令……
“母后。天还黑着。怎么就要叫我起床?”苏雅揉着睡眼。看着可敦一身整齐戎装。神色肃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别问那么多了,快穿好,我们马上要走。”可敦吩咐道。
苏雅看着和琳一脸紧张惊惶之色,心里有了不祥地预感,“母后,该不会是唐军打来了吧?”
幸儿正在帮苏雅穿衣服的手也顿了一下,唐军来了?自己能留下不走不是就见到父亲大人逃出生天了?
“苏雅,别问那么多了,总之要快走!”可敦冷道。
“母后,我不走,我要留下来跟父汗并肩作战!我不信中原人能有多厉害!”苏雅扭着身子,不满道。
可敦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李靖来了多少人,甚至还没有正面遭遇就要溃退而走,她也一肚子的不满,但是现在抱怨又有什么用,大可汗已经把兵交给了赵德言,他人也已经在亲兵护送下先走了,能通知她一声还算是有夫妻情分,赵德言根本没有领军之才,现在四处人心惶惶,就算不走也是任人宰割,可敦别无他法,只能跟着大可汗走,但是又不能把这些原委解释给苏雅听,看着苏雅还在闹脾气,她一下子火就上来了,喝令左右,“去,把公主手脚绑上!”
苏雅手脚被绑住,被一个健仆抱着上了马,心里有太多不甘,“母后,我不要走!”
幸儿上了马,想趁乱偷偷溜去找大哥他们,怎知可敦眼尖,“穆溶,你要去哪儿?”
“我……我想去看看我大哥他们,好通知他们一声。”幸儿心虚道。
“我已经使人通知了萧太后,不用你去。你和依珠给我好好看着公主,知道吗?”可敦厉声道。
四周兵士护卫虎视眈眈,眼见得是走不成了,幸儿暗叫命苦……
大可汗和可敦一走,赵德言又不知所踪,突厥大军群龙无首,逃地逃,散的散,溃不成军,李靖带着手下三千将士,轻而易举的将定襄收复囊中……
“禀李将军!康苏密带领萧太后和隋王来降!”李靖把利的牙帐作为暂时地跸所,审问了几个俘虏之后,没想到这么快就迎来了这么
息。
“哦?”李靖道,“带他们进来!”
康苏密一进来,就谄媚的行礼,“恭喜李将军定襄大捷!李将军神机妙算,实乃是当世第一名将啊!”
李靖摆摆手,严厉道,“康苏密,如何处置于你,当今皇上自有圣断,你恭维我也是无济于事。”
康苏密有点尴尬,指着旁边的老妇人和小孩,“这是萧太后和隋王。”
萧太后脸色平和,“李将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希望你不要为难了我孙儿,他还是个孩子,不干他地事。”
杨政道看着严肃的李靖,再看看周围一圈威严地戎装兵士,惶恐非常,“祖母,我害怕。”
“政道,不怕,祖母就是死也要保你平安。”太后温言抚慰道。
李靖低声吩咐一个兵士领了几个突厥俘虏来认过确实是太后隋王无差,遂道,“萧太后请放心,我自会安排送你们祖孙上京交由圣上,不会留难。”
太后点了点头,“希望你说话算话。”
李靖吩咐人带他们出去,又安排人手送几人回京,一个兵士进来回说,“禀李将军!隋王身边有两个下人死活不愿上京,他们说有话要同李将军说!”
“下人?莫非有机密军情要禀?”李靖道。
那兵士摇摇头,语带讥讽,“我问了他们有何事,谁知那两个娃娃又死活不说,说非要见到您的面再说!不过是孩子,哪里会有什么机密军情?”
现在最大地难题就是没抓到利,不知道李世绩那边会不会如预期所想……
也许几个小孩子能知道利的逃跑路线?左右不过是见一下,李靖权衡之后,“带他俩过来。”
那兵士虽有不满,但李靖积威之下,立刻恭敬称是。
“就是你们说要见我?”李靖看着眼前两个半大地小伙子,肤色比一般的突厥人都要白皙,长地又一派斯文,看来不像是正宗的突厥人,不由有点失望。
其中一个男孩施了一礼,“敢问阁下可是李靖李将军?”
“是,你们不是说有机密军情地?如果再不说,我可没那么多耐心。”李靖威吓道。
那男孩道,“并州都督李世绩是我父亲,他是我的表弟,”他指指身边的男孩,“我们一年多前被贼人劫掠至此,一直设法想回到中原总是被阻,今日终于得见大唐军队,敢问一声,家父他可在此?”
李靖听了,惊愕无比,第一反应就是冒名顶替,想混来做奸细地,遂道,“大胆!李大都督也是你冒认得的?”
李震并不受惊吓,“家父李世绩,原姓徐,后得先皇赐姓李,字功,祖籍曹州离狐……”
李靖道,“你不用说了,背的熟不代表你就是李都督的儿子,居然这么大胆子,来人,把两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再说!”
立时就有左右架了李震和仲闵,李震见势不妙,忙道,“李将军,我真地是……”
李靖身旁一位兵将出列,“将军,属下有下情要禀……”
“你说!”
“属下有个表哥在李都督手下做事,确曾听他提过前年秋天李都督有一儿一女被绑架,后来连外甥也失踪的怪事,因为他们当时追踪了很久,不单把晋阳城翻了个底朝天,连隔邻的县都跑遍了,一直都没有找到。”
“哦?”李靖看着眼前的两个半大孩子,那个自称为李世绩儿子的仔细看看,倒像是有几分他的影子……
“李将军,你要打要骂都不紧要,我们只想知道李将军有没有俘获可敦和苏雅公主?表妹是公主地侍婢,我想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安全?”仲闵不惧被两个人架着,大声向李靖问道。
就算俩人是假的,只要他严密看视,也不怕他们会做什么耗,按照计划,过些日子他就会和李世绩会师,到时候真相如何自会见个分晓,因对左右道,“把他俩先放开”,又对二人道,“我们俘获地人里没有可敦和公主,她们多半是随利逃跑了。”
李震很是焦急,“李将军,我愿随唐军一起追击可汗,找回我妹妹!”
“我也愿同去,做将军一小卒!”仲闵道。
如果两人说的是真地,他们倒算是有情有义之辈,不过其情虽可嘉,两个娃娃,搞的不好说不定会坏了整个部署,李靖不会拿唐军地胜败来冒险,因道,“如果两位真是世侄,我怎么敢让你们涉险?李都督岂不是会怪罪于我?”
说着,不顾李震二人的苦苦哀求,令人把他俩带回去先好生招待着。
“将军,您准备怎么处置他们?”李靖手下猛将苏定方问道。
“先带着他们吧,以后见了懋功再说。”李靖沉吟道,如果真是懋功的孩子,能够在战场上找回也是好事一桩,可惜还有个女孩儿就不知流落到哪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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