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并不是一个或圆或方或扁的厅,而是一望无际的原始丛林。看着四周密密层层似树似藤的植物,让人不敢相信,本想沿原路回去,可是出来的洞口已经找不到在哪了。
赤索道:“莫非蛇龙带错了路?”
杨瑛道:“没错。”
何仁辉奇道:”从白鹤观外面看,七层应该是和其它六层相似,绝不可能变成一望无际的森林啊!”
杨瑛道:“白鹤观外面一定是被人施了幻术,所以从外面看起来只有一座七层的小塔。”
杨幺接道:“是啊!秦桧近千年的基业,不可能只有一座白鹤观这么大小。”
赤索也附合道:“秦桧生前位极人臣,生活极为奢华,到了阴间,应该是排场更大才对。”
何仁辉这才意识到,本以为已经是功成在即了,实际如果把秦桧的巢穴比做一座城堡,现在才蹬上了几个台阶,刚来到院子里而以。
小黑道:“现在四周从林密布,各位说说,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杨权道:“这林子阴气浓郁,必定是危机四伏。”
赤索道:“奇怪奇怪。”
小白问道:“可有什么发现吗?”
赤索答道:“这片林子好生邪门,以我们此刻所处的地点为界,直对过去向右,直感到阴气逼人,杀气冲天,一定是设有极厉害的埋伏。”
杨权道:“这比白鹤观的防守厉害很多原也是意料之中。”
赤索道:“我也知道,可奇就奇在我们正对过去向左却是杀气全无,风流水转极为正常。”
杨瑛沉吟道:“莫非里面有什么陷井机着还未开启?”
何仁辉接道:“杨姑娘言之有理,《易经》有云:”大音稀声,大象无形,越是表面安全就越可能是凶险四伏,我们千万不能大意。”
杨幺道:“这林子两边极有可能是相互呼应,我们无论走哪一边都绝不会太顺利,而且两边似乎相生相克,只是去一边的话,走哪一边似乎都不妥。”
小黑接道:“杨前辈言之有理,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分兵而行。”
杨幺道:“分兵而行要如何分法?”
小黑道:“依我看,仁辉、小白、杨姑娘一队,杨前辈、赤索、杨兄和我一队,如何?”
小白道:“那哪一队去左边,哪一队去右边?”
小黑道:“林子左边危机暗伏,仁辉精通易经,遇到奇门五行可设法破解,你们就去左边,杨前辈擅于机关消息,我们去右边,即使遇到什么凶险也可以从容应付。”
众人一听,均无异议。
何仁辉问道:”小黑,咱们如何汇合?”
小黑道:“赤索和小白对人、鬼气息极为敏感,我们绕着林子反向而行,待一圈走完在中段汇合便是。”
赤索是:“我们两队在途中留意寻找出口,待汇合后便从出口通过。”
互相嘱咐后,两队走入密林,分头行动,何仁辉这队逆时针从右向左,小黑那队顺时针方向从左向右。
密林中藤曼缠绕同,树木盘根错节,极难行走,杨瑛道:”这林中行走多有不便,蛇虫鼠蚁,防不胜防,不如我们施展轻功从树梢上走好吗?”
小白笑道:“杨姐姐好聪明,树梢上行走即无阻碍,又不会迷失方向,还可以观察这密林的出口。”
何仁辉插话道:“小白我们现在就到树梢上前进,不过你要留意前方,要知道我们在树顶上虽然方便行走,但是很容易被下面的敌人偷袭。”
小白答道:“知道了。”
三人在树尖上御风前行,杨瑛和小白大袖飘飘,在树枝上跳跃飞舞,如仙女下凡一般,何仁辉只觉脚下生风,眼前灰蒙蒙的,如在梦中。
小白突然轻喝一声,:”停,”杨瑛身形一收,轻飘飘地站在树梢,何仁辉正在胡思乱想,猛一刹车,差点撞到小白身上。
何仁辉问道:“小白,怎么了?”
小白道:“有古怪,你们仔细看看这里。”
杨瑛道:“这时不是我们刚才走过的地方吗?”
何仁辉猛一惊,叫道:“哎呀,是啊!”
我们这个时候立足的地方是一片似松似柳的巨树,这片树比周围都要高,而中间的几棵树又比左右两边的树高,枝叶繁密,猛一看起来就像是个葫芦。这里我记得清楚,大概十分钟前经过这里。
杨瑛说道:“这里恐怕有埋伏。”
何仁辉叫道:“此地不可久留,快走。”
三人身形甫动,只听得脚下哧哧哧数声,几十道绿点打向他们。何仁辉用脚在树林稍头猛力一点,急向前飞蹿,怎奈他体内真元此刻乱成一团,不大受控制,加上树顶上又无处借力,哪里还躲得开,噗噗,两个绿点分别打在他后背和左手臂上,感觉被打中的地方微微发痛,似乎是粘着个什么东西,却并未怎么样。杨瑛急道:”小心,”她大袖一拂,将粘在何仁辉后背和手臂的东西扫落。
何仁辉问道:“杨姑娘,这是什么东西?”
杨瑛答道:“这好象是阴间的鬼虱,以元气和血肉为食,被咬得多了,会气竭而亡。”
何仁辉大惊,杨瑛话音未落,树下又是一篷绿点向他袭来。
小白叫道:“快向前走,别停下。”
何仁辉运气全身,尽力向前飞跃。
脚下哧哧哧,不绝于耳,鬼虱疯狂地对他们发动攻击,何仁辉稍不留神又被咬中几下,刚被咬中只觉得微微疼痛,过了一会儿竟又疼又痒,似针刺一般难以忍受,举腿抬足也觉得越来越吃力,他拼命咬牙忍受,他知道,在这里稍一松懈,又会被咬中几口中,到时候恐怕真要死在此地了。
正当他们仓惶逃命时,前面不远一个葫芦形状而入眼帘。
小白叫道:“咱们又回到刚才的地方了。”
何仁辉大叫道:“退!”
杨瑛,小白和何仁辉一转身,在树梢上,发足狂奔,他们此时心里所想都是一样,要回到和小黑一行分开的地方。
鬼虱似乎越聚越多,并且攻击的准头也越来越高,小白和杨瑛一前一后,把何仁辉夹在中间,有几次鬼虱的攻击他躲闪不开,都是小白和杨瑛代为化解,以小白和杨瑛的轻功,本来可以自保,但为了保护何仁辉,也是连中几下。
何仁辉心中歉疚,强忍不住浑身的痒痛,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捱过,前面一个”葫芦”又进入视线。何仁辉停下脚步,展开明察秋毫扇对来犯的鬼虱狂砍乱扫,扇子洒开一片飞鸿,把一大群鬼虱打成血雾,然而鬼虱数量实在太多,依托周围的地形,不断从树后以及头顶飞扑,速度奇快,何仁辉连着又被咬了几口。
杨瑛叫道:“仁辉,快想办法,千万别自暴自弃。”
小白道:“仁辉,这好象是个什么阵,你可有破解之法?”
何仁辉脸刷的一红,心想,二女对我如此信任,我却一有困难就任性而为,真不是男人。一念及此,屏气宁神,开始观察四周,小白生和杨瑛衣袖飞舞,为他防住攻过来的鬼虱。
何仁辉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象,周围的树木都在飞快的施转,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时而又静止不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头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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