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二十八星宿阵
作者:非K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918

何仁辉歪头看着王翦,正准备说话。王翦颇有魄力地把大手一挥,同时叫道:“李信,燕渔,回来,二十八星宿阵!开!”

李信如灵蛇般的软剑舞动,幻化为漫天的柔枝,待消失时,他和燕渔已经好整以暇地退回了本阵,另外二十五个长身英挺的将军已经如穿花蝴蝶一般交叉走位,摆开了驾驶。中间一个相貌清矍的黑头发白胡子老道大袖飘飘,眼神柔和,随意地一站,说不出的潇洒隽永,如神仙下凡一般。二十八人疏疏落落地站着,乍一看,凌凌乱乱,全无半点章法,只是每个人若动若静,凛冽的杀气竟也是时段时续,如怒涛奔流一般时刻冲刷着周围人的神经。

王翦笑道:“全公公,车公公,拜托二位占住薄相的飞星位和魁星位,对方的八风阵虽然和我们的二十八星宿阵无法可比,聊以苟延残喘一刻还是够了,咱们就把他们这个结阵的方位也封死,看他们又如何?”说到后来,眼睛已经是笑意盈盈地看着何仁辉和小黑。被称为车公公和全公公的两个老太监身子一旋,轻巧地占住了飞星位和魁位,何仁辉他们的八风阵的位置被抢,要想组成八风阵,除非突破二十八星宿阵干掉两个全公公,车公公。

何仁辉眼睛略向后瞥了一眼,大叫道:“小黑和小白负责防守,其他人尽全力打破王贲手里的葫芦。舒姑娘,你的魈蛊也该用了吧?”

二十七个将军,包括王贲,像一把大镰刀似的,围着老道鼓动起一圈宽三丈的青亮光波。

王翦听了何仁辉的话哈哈大笑,随后带着欣赏的轻松表情看着二十八星宿阵向何仁辉等十八人裹去。

七把神器前后错落重叠带动着一条赤红似弓背的闪电向青光霍霍的大镰刀斩去,一排排细密的火花闪过,七神器的锋芒竟然被二十七把普通兵器联结而成的旋转慢慢化解。中间的老道呵呵笑道:“先从最没用的人开始杀起!”手轻轻一指,一条淡淡的紫气直冲舒阿楠手下老头子的额头冲去,老头子明明已经向旁边躲闪了,而且是极高明的影步,谁知对老道根本没用,紫气看似缓慢软弱,实际则是雄强无比,蛮不讲理地射中老头子眉心,老头子嘴巴张的大大的,脸上的肌肤一寸寸一层层剥落,由上自下,最终完全消失,一点渣滓血肉也无,似乎这空间里本就没这个人存在过。

站在外面看热闹的黑头发黑胡子道士微笑道:“白云,你这一指还留了三分余量,这是为何?莫非看上了后面那个白衣的小妮子?”

黑头发白胡子道士摇头苦笑道:“黑土啊黑土,你说这话也不怕三清道尊怪罪么?王将军太过谨慎,对付这群毛孩子居然启用这二十八星宿阵,我老道杀心一起,自然是要慢慢消遣了,一气杀光又有什么趣味了?”

何仁辉骂道:“两个老杂毛还真是实话实说啊!有本事就一个人斗我们全部吧!”

白云老道呵呵笑道:“你面相清俊,眼神清澈,只是目光太过灵活,一看就知道诡计多端,老道我不食人间烟火几百年,哪里还会中你小娃娃的计,你那套激将法留给别人吧!”

何仁辉笑道:“你号称一心求道,我倒问问你,你的胡子怎么白了?你抢先进入这二十八星宿阵,而且抢在你手下马仔前杀人,说明你的养气工夫比黑土还是差了不少呀!杀戮之心这么重,恐怕于修道成仙之路多有阻碍啊!以后还要多多努力才是!”

外面的黑土听了哈哈大笑,嘴边的胡子也被吹地翻卷起来。频频对着何仁辉点头,毫不掩饰地透露出一分爱才之念。

白云炼气的功夫比黑土逊色,多年前凡尘俗事牵挂在心,是以胡子白了。这下竟然被毒眼的何仁辉一语揭破,虽然不至于大发雷霆,但也微微不悦,同时多看了何仁辉几眼,心中暗暗称奇。

何仁辉站在最前,不断和白云黑土说话,二十七员大将本来有几次机会可以对何仁辉施展杀着,顾及白云黑土,竟然没有出手,只是牢牢的守护住王贲,惟恐他手里的葫芦不保。

舒阿楠顾忌白云,一直不敢放出魈蛊,这个时候情势越来越危急,不得已随手一抛,把几十只细小轻飘的魈蛊像撮灰尘一般弹了出去。几十只蛸蛊在空中乱飘,比柳絮还轻了几分。二十七员大将本就在身子四周舞动起一圈巨大的圆环,形成一个绝对防御,这个时候浑不把魈蛊放在心上,只顾催动阵形向何仁辉等人压来。二十八星宿阵和别的阵不同,一则组成*人数众多,再则每个人实力都极强,催动起来斗转星移,变幻无方,几颗星之间任意流动组合,整个阵法深得大道无形,意同形异之奥义,完全根据实际情况流转走位,根本就无规律可巡。何仁辉,洛旭之等八人把小黑等人围住,苦苦支撑。有几次拼上性命要破坏王贲手里的葫芦,王贲一躲避,危机也趁势破解。几个人见这招奏效,都咬死了按何仁辉的谋划,把八成攻势都放在了葫芦上。

二十八星宿阵眼看又把八个人逼入了绝境,何仁辉,涂伤,王蒙奋力划出三道剑光向王贲手里的葫芦轰去,二十八星宿阵倏地一分,变成一个环状,内圈的七个人把三道狂飙引向一边,李信趁机向前滑动了五尺,软剑一抖,挽了个古怪的咎,把幻影和尚的右臂套住,轻轻一带,幻影和尚整个右臂脱落,和手里的巨阙剑一起斜斜飞出,幻影和尚的断臂处标出一股鲜血,肥胖的脸抽搐了几下,狰狞无比地疾伸左手,抓回了巨阙剑。李信嘿嘿冷笑几声,在谢赫里和秦虎的夹攻下轻巧的向后滑了几尺,化解了两个人的攻势。

王翦在阵外哈哈大笑道:“何仁辉呀何仁辉,我们这个葫芦当真是这么好抢的话,我完全可以自己拿着呀!你真把我们当傻子了么?”

何仁辉一边咬牙苦战一边叫道:“老王,你的心理攻势就省省吧!在这个殿中,你唯一能信得过的只有你父子二人,你儿子王贲虽然在组阵御敌,但是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葫芦。这个红云真气阴寒彻骨,王贲一边要对付我们一边还要运气抵御寒气,按理说是不轻松。可实际上,我们实力和二十八星宿阵相差甚远,王贲只要拿出一成的本事防范我们就行。这样你就可以全力应对不测,而如果王贲把葫芦给你,你要运气抵抗红云真气,就不容易防范不轨之徒了,对你们来说,我们自然是无关痛痒,最头痛的是你们这里可能已经混进了奸细,你一直不说破,也是怕二十八星宿阵的配合会出问题。我说的对吗?”

王翦怒道:“你胡说!”

何仁辉咬牙道:“王贲在二十八星宿阵的伤星位置,最是凶险,我又焉能不知,只是这个阵我们一点破解的希望都没有,反倒是在这个最凶险的位置有一丝丝的机会,你刚才出声嘲笑,表面上是耻笑我们把攻击放在最凶险的天伤星,实际上还是怕那个葫芦会有闪失对吗?我要是秦始皇,我就不会再用你,你以往太过辉煌,这个沉重的包袱死死压住了你,所以你自己绝对不容许自己失败,兵事无常,战无常策,你总是不肯行险,反倒错失了很多取胜的机会,嘿嘿,王翦,这个我心目中几乎能和白起比肩的常胜将军,唉…俱往矣!”

王翦本来一直笑呵呵的,此刻被何仁辉一番话说得又羞又怒,本来对自己不打无把握之仗这点极为自得,也一直觉得自己越老越有经验,经何仁辉一说,在心里一验证,只觉得何仁辉说得句句在理,往日那个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有勇有谋的大将军王翦是何等的光辉夺目?何等的不可一世?今日这个王翦却竟是如此的满身污秽,惨淡无光!一百五十万大军败在几个宵小手里,现在还在掰着手指头得意!…细细想来,越想越愧。越想越怒,长期压抑的怒气猛然爆发出来:“在我王翦面前,这十八个竖子算什么东西?个把的内奸又算什么东西?给我散阵,全部冲锋,杀,一口气杀光他们!”

二十七员大将并白云老道把阵形一拢,齐齐向后退了一步,和后面的厉家四兄弟,黑土老道,还有两个和尚,两个太监并排站成一个月牙的弧形,左右交换了个眼色,或挥手,或抬腿,同时打出三十七道绚丽夺目的光芒,带着奇异低沉的呼啸向十八个人罩来。同时身形展动,猛地向前飞掠。

何仁辉和赤索几乎同时发出震天的怒吼,迎上前去,激发浑身的劲气反击而去,何仁辉只觉得在浑厚的真元中心竟然出现了一红一青扭在一起的两条光柱,体内的第二颗内丹竟然第一次在丹田内快速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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