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辉猛地向山溪里一躺,一个纵约跳了起来,身形旋转之间,皮肤和衣服上的水被瞬间甩干。
鬼谷子高声道:“仁辉,蓝丫头在林子里等你,这些天她为了你,劳神费力,你和她好好亲近亲近吧!明日子时去南面的竹林去找我。”
何仁辉看着竹林里隐隐出现的鹅黄纱衣,心头一热,加快步伐向竹林走去。
蓝玉媚长发披散,光洁的额头有几缕散发垂下来,显得庸懒娇俏,长长的睫毛几乎遮盖住了低垂的眼睛,在眼睛下方形成一片阴影。小巧挺俏的鼻子和粉红湿润的小嘴点缀在粉白的面颊上。一身轻软的纱衣裹在凹凸有致的娇躯上,双手却在矜持地抚摩着手上的一朵紫色小花。修长结实的长腿紧并着,蜷缩着,对着何仁辉。何仁辉几乎看得痴了,现在的蓝玉媚已经不是那个在变态恶魔马天爵面前谈笑风生的蓝玉媚了,也不是面对师傅鬼谷子表现得敢爱敢恨的明朗女孩蓝玉媚了,而是一个在情郎面前不胜羞涩的怀春少女了。何仁辉当然知道,自己是蓝玉媚第一个男人。
蓝玉媚半晌才抬起头,轻轻把手里的紫色小花放在何仁辉的手掌:“你帮我戴上好么?”
何仁辉粗大的手掌轻柔地抚摩着蓝玉媚的秀发,把娇艳的紫色小花轻轻插在蓝玉媚的鬓角。蓝玉媚满足地靠在何仁辉胸口,闭上了眼睛。
何仁辉轻轻拉起蓝玉媚的手,柔声道:“我想,那些隐居避世的风流之士,身边一定有个红颜知己。如此的天天泛舟湖上,游弋山林,莫说是神仙,玉皇大帝都不愿意做了。”
蓝玉媚脸上绽开妩媚的笑容,靠在何仁辉肩头低声喃喃,有如梦呓:“仁辉,假如你就是那些风流之士的其中一个,该有多好?”
何仁辉脸上闪过一抹阴影,在心里喟然一叹:“萧薇怎么样了?小黑,小白,杨瑛,她们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思念自己么?真的有一天,阴间的事情了了,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蓝玉媚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惆怅:“有朝一日,哪怕我只是你众多红颜知己的一个,能一起散发弄扁州,遁逸山林中,该有多好?”
何仁辉轻轻在蓝玉媚额头上吻了一下,展颜笑道:“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时候咱们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处所,舒服地过小日子,那是何等的快活!”
蓝玉媚扑哧地笑着:“过小日子!”
何仁辉双手慢慢从蓝玉媚滑嫩的小手里抽回,冷不防猛地搔在蓝玉媚掖下,佯怒道:“你敢取笑我?”
蓝玉媚咯咯娇笑道:“嘻嘻,我没取消你,哎哟,嘻嘻,饶命,痒,投降了,嘻嘻……
何仁辉突然停顿下来,眯起眼睛把鼻子顶到蓝玉媚身体上嗅那股幽幽的香味,陶醉的如在梦中。
蓝玉媚笑个不停:“你莫非是小狗么?乱嗅乱闻?”
何仁辉猛的揽住蓝玉媚的柳腰,炽热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蓝玉媚。蓝玉媚笑容停顿,满脸羞红地低下头。何仁辉在蓝玉媚温润小巧的嘴唇上一吻,蓝玉媚一声娇啼软倒在何仁辉怀中,红唇自然张开喘息着,何仁辉趁虚而入,把舌头伸了进去,一股清甜幽香爽滑的感觉填塞满口,何仁辉身上已经起了最原始的变化,他的双手已经顺着鹅黄的纱衣钻了进去,一只大手停顿在最夸人饱满的部位,蓝玉媚脸若凝脂,红艳艳的,搂住何仁辉肩膀的手不自觉抓紧,指甲刺入了何仁辉的肌肉。何仁辉的另一只手还在蓝玉媚的玉股间移动着,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颤抖着褪下了蓝玉媚的衣服。傲人的双蜂挺立着,尖端的两点嫣红战栗着,紧夹的双腿勾勒的阴影若隐若现,何仁辉温柔而又粗暴地挺进了,青绿的竹林里春光泛滥,仙乐声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仁辉悠悠醒转,蓝玉媚还在睡,只是眼角有一颗泪珠荧荧生光。
何仁辉轻手轻脚地把外衣披在蓝玉媚身上,向着南边的竹林走去。蓝玉媚悄悄睁开眼睛,两汪清凉的眼泪顺势而下,只是何仁辉已经走远了,看不到了。
鬼谷子揶揄笑道:“哟!我还以为缠绵悱恻之下,你不能及时赶到了!”
何仁辉苦笑道:“您老人家安排我们在一起,莫非玉媚她……?”
鬼谷子爽快点头道:“她不能跟你走,你要体谅她的苦衷,她不是阎王的人,她如果和你一起走今后如何自处?况且你也不想她有危险吧?等你扫平阴间的时候,你再来找她吧!”
何仁辉默然有顷,点头道:“我明白了!”
鬼谷子展颜笑道:“临走之时,老夫倒也有些东西要给你。”
何仁辉矜持一笑:“先生对我天高地厚,我已不敢再有所奢求。”
鬼谷子点头道:“世人大都记人小怨,忘人大德。根骨佳者如这林中之叶,然则真正能有你这等大心胸,大器具,却是难得了。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些须意思,收下吧!”鬼谷子说完递过来一颗乌黑的药丸。
何仁辉接过药丸放在鼻端闻了一下,一股清甜馥郁的香气飘散开来,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鬼谷子淡淡道:“这是老夫自己配制的三青六芝丹,其功效不输于霸王丸,且性子平和,不会对生体造成冲撞,吃了后内丹凝聚,于御气大有裨益。你现在就服下它吧!”
何仁辉“咕噜”一声把这甜丝丝的三青六芝丹吞了下去。
鬼谷子眯着眼睛笑道:“我这就传你四分五裂**!”
何仁辉眼睛忽闪着:“四分五裂**?”
鬼谷子点头道:“你真元浑厚,天资聪颖,手脚又被砍断过,最适合练这四分无裂**。”
何仁辉眼睛里盈满了笑意:“听到名字我就想学了!”
鬼谷子扔过来一片竹简,微笑道:“先把功诀记熟。”
何仁辉看着竹简上密密麻麻的口诀,心里一片清明,片刻把口诀都记住了。把竹简向怀里一塞,盘腿做了下来。
鬼谷子朗声道:“我鬼门的功夫,讲究轻灵逸动,不拘一格,引动功诀时切记要义在于行云流水,水到渠成。”
何仁辉心念一动,高声道:“多谢指点!”他汇聚真元,引动四分五裂**的功诀,轻轻一抖肩膀,左手整条手臂如出膛的炮弹,脱离身体直直飞出二十丈,一拳把一片竹林轰飞,地面现出一个大坑,竹子碎屑过了好大一会才慢悠悠从空中飘落。何仁辉心念又一动,左手迂回轰向身前十五丈,左腿脱离身体一个横扫千军,在左手左侧向竹子狂突,剩下的身子则是猛地向前冲出。
左手,左腿,身子,三股力量汇合,“崆隆”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响,方圆五丈的竹子被齐根轰飞。何仁辉打发了性,继续向前突进,鬼谷子急切大吼道:“快住手,我的竹林快被你夷平了!住手啊小老弟,老夫还想盖间房子的,你想我老人家挖穴而居么?”
何仁辉意犹未尽地停止了肆虐,笑眯眯地看着心都在滴血的鬼谷子。
鬼谷子嘟嘟囔囔念叨着:“自作自受,老夫教这小子本领真是自作自受也!”
何仁辉看着本来修葺整齐的方正竹林此刻像被狗啃的一样东缺一块,西秃一片,挠着头强笑道:“这下空地多了,再盖五间房也不成问题。”
鬼谷子瞪了何仁辉一眼,悻悻道:“你这小子学得倒快!只是我这竹子没个几十年是起不来咯!再叫你在这呆几日,我只有打地洞住了。”
何仁辉谄媚道:“非是小子学得快,而是先生这四分五裂**实在太厉害了,今后我就不用怕敌众我寡了。您这竹子么,不用太过担心,山溪浸润,来年必发啊!”
鬼谷子看着残破的竹林叹了口气,良久才抬起头看着何仁辉,却又露出几分揶揄:“你小子虽然学得够快,这四分五裂**却还只是领悟了一丝皮毛!”
何仁辉瞪大眼睛:“哦?”
鬼谷子看着何仁辉缓缓道:“这四分五裂**真正的厉害之处在于: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全在我一念之间也!”
何仁辉问道:“怎么说?”
鬼谷子刀锋般的眼睛直视何仁辉:“倘若你施展四分五裂**时,被对方捉住了手亦或脚,岂不又要变成残废?”
何仁辉沉吟道:“您刚才说的实则虚之……?”
鬼谷子点头道:“倘若对方把你的飞拳或飞腿制住,而你的飞拳或飞腿只不过是个虚幻的影子,那又如何?”
何仁辉拍掌大叫道:“虚实全在我心,我叫它实它即为实,叫它虚它则为虚?”
鬼谷子大笑道:“正是要随心所欲,敌人才会全无办法,他不守则为实,他攻则为虚,如此一来,敌人遇到你岂不好象遇到了三头八臂的哪吒么?”
何仁辉仰天长笑,一记飞拳轰向竹林。
鬼谷子大叫道:“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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