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馨若心里不由暗暗叫苦,该死的小梨,怎么这么久还没来,害她的美好形象在曲飏面前毁之一旦,真是倒霉啊。
她本以为曲飏会出声教训他,但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很严厉地盯着她。
真是的,她只不过看看春宫图而已,他生什么气啊。再说了,这本书又不是她自己要看的,是别人拿给她的。
鱼馨若嘟着樱桃小嘴,委屈地看着他,但很快便禁不住他那冷冽的目光,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垂下头,双手绞着衣角,呐呐地说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看这书的,实在是太闷了,所以……”
“这本书是从哪里来的?”曲飏冷冷问道。
“呃,我叫倩儿找本书来给我解解闷,哪里知道她叫人给我送了这样一本书来……”鱼馨若磕磕巴巴地解释。
“书没收。该用午膳吧,走吧。”
曲飏拿着那本书转身欲走,鱼馨若连忙伸手拉住他,“那个,那个……”我还没看完呢,能不能把书还我?不过她话才出口就立马顿住,她若真找他要书,曲飏说不定真的把她当成水性杨花的淫娃了。
“郡主想要回这本书吗?”清冷的双眸下是一层破冰而出的刺骨寒冷。
知她者,曲飏者。
“不是不是,我是想说,曲飏哥哥,我们一起走吧。”鱼馨若的小脑袋转变得非常之快,就势起身挽着他的胳膊,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语盈盈地望着他。
曲飏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臂,欠身给她施了一礼,淡淡地道:“身份有别,曲飏担不起郡主那声哥哥,还请郡主见谅。”
鱼馨若不以为意,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又挽住了他的手臂,笑嘻嘻说道:“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的身份就是曲飏哥哥的干妹妹,这可是太后亲自下的懿旨,全国皆知的事情。哥哥和妹妹之间还计较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不是太见外了。走吧,我正好肚子饿了,就与曲飏哥哥一起去用膳。”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他朝用膳的膳厅走去。
“郡主,男女有别,您还是把手拿开吧。”
“什么男女有别,咱俩是哥哥跟妹妹,没有那样的破规矩!”
曲飏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见她兴高采烈的模样,不忍驳了她的面子,只得任由她去。
一抹淡淡的少女芬香悠然传至鼻端,沁人心脾,曲飏微微有些失神,眸光低垂,瞧着身侧那张巧笑倩兮的俏脸,一股异样的感觉淡淡在心里萦绕。
来到膳厅,曲飏的娘亲曲夫人已经在餐桌前坐定等候他们。
寒暄两句,三人便开始用膳。鱼馨若坐在曲夫人左首,曲飏坐在曲夫人右首。
席间曲夫人对鱼馨若热情之极,不停地给她夹菜。都说儿子随父,所以曲飏与曲严丞相关系比较近,而且他生性清冷,从来不与曲夫人闲聊,因此曲夫人在府里常常觉得寂寞无奈。而自鱼馨若一进府,她那活泼热情的性子顿时让整个曲府热闹起来,一张甜蜜小嘴更是把曲夫人哄得眉开眼笑。
果然还是女儿跟母亲亲,女儿就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哇。看着鱼馨若亲热地叫自己干妈,还给自己夹菜,曲夫人感动不已,暗暗在心里感慨。
鱼馨若对这个脾性温和慈祥和蔼的曲夫人也是好感倍增,两人边吃饭连谈笑风生,反而将曲飏冷落到了一边。
席间的气氛温暖而温馨,曲飏瞧着一向郁郁寡欢的母亲头一次露出那样开心灿烂的笑容,心里不由流过一阵暖意,他和父亲一样的冷清性子,父亲政事繁忙,白天很少在家。他虽然在家时间颇多,心里也爱着母亲,可是却不善言辞,所以很少与母亲沟通。就算看见母亲一人在府里郁郁寡欢愁眉苦脸,那些稍嫌肉麻的关心话他也说不出口。
可是,自从鱼馨若进府以来,母亲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但容光焕发,而且还爱说爱笑了。他望向鱼馨若的目光也渐渐温柔起来,说起来,母亲的改变还是她的功劳。
饭毕后,见曲飏叫人备车准备出去,鱼馨若赶忙拉住他,可怜兮兮地说道:“曲飏哥哥,我也要出去,整天呆在这府里快把我闷死了。”
曲飏眉头一皱,“皇上交待过,一月之期没到,不许你出府的。”
“不嘛,不嘛,曲飏哥哥,我就要出去!”鱼馨若不依地抓着曲飏的衣袖撒娇,“只要你不去向皇上告状不就成了。你放心,我只是出去溜一圈,很快就会回来的。”
瞧着鱼馨若眼巴巴渴求自由的目光,母亲的开心笑颜所带来的温馨暖意还未散去,曲飏的心柔软了一下,终于松口道:“好吧,不过,你只能在街上逛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得赶紧回府。出去时记得带两个人跟着,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好的,嘿嘿,太感谢你了曲飏哥哥。”
鱼馨若开心得像只偷到腥的小老鼠,踮起脚尖在曲飏俊美的脸庞上可劲儿“吧唧”了一下,然后欢呼着跑开了。
柔软小嘴碰触在脸上的温润感觉让曲飏身子一僵,他怔怔地望着那个雀跃的身影跑远,直至消失眼前,才回过神来,伸手抚摸着被她吻的地方,清冷的俊脸上顿时飞上一抹晕红。
不过想到她看的那本春宫图,他的眸光又沉了起来,府里府规森严,竟然有人敢拿这样的书捉弄她,他一定得好好整治整治。
思忖毕,他唤过一个下人,让他去通知倩儿,叫她自去刑房领十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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