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籍的罗庄终于迎来了"清洁工",他们麻木的打扫着这个已经被血染的花园。斯而撒曼扛着麻木的绿卡卡悠然的向门口的车走去,绿卡卡看见少年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看见清洁工们齐齐对他弯腰恭送。她才知道,罗庄是他的产业,所以这些黯然不能见人的火拼场景,永远都不会泄露出去。胜利的茉拉米堪黑衣人们嘴角浅含微笑,站在罗庄门口送着他,她的身体似乎缓缓的苏醒,低头看着男人的背脊,一阵晕眩。
他将她扔进了车内,他坐在了她的旁边,开门的男人忍不住看了坐在里面的绿卡卡,只是一个轻微的犹豫,就关上了门,然后绕到了前面,坐上了劳斯莱斯的驾驶座。
"恭送皇座!"所有的黑衣人排成了两队,脸上带着狂野的崇敬目送着这辆洁白的轿车渐渐驶走。
她扶着有些发胀的额头,将头偏在一旁,不去看斯而撒曼,只是盯着窗外,轻蹙的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让别人近也近不得。
斯而撒曼还没有靠近绿卡卡,前座就传来冰冷的报告声:"皇座,维娅回来了!"
听见这个声音,绿卡卡抬了头,看见一个清丽的褐发女郎正炯炯有神的盯着斯而撒曼,那个刚刚杀了无数个人,正用洁白的帕子擦拭着自己手掌的男人。他连头也没有抬,只是冷冷而道:"撤回所有找她的势力。"
"属下……办事不利。去宾馆的时候,皇座要找的人已经离开了。"垂下眼睑,看也没有看绿卡卡一眼的外国女子此时却有些怯意,似乎是在怕……这个男人,斯而撒曼。
斯而撒曼却抬了头,慢慢的转头,对上绿卡卡正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些疑惑的神色,让她白净如瓷娃娃的脸颊看起来更加的清纯而又干净。他霸道的一伸长手,就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她一个轻呼,他已经顺势的将压在了座椅上,而他的脸,那么的近在咫尺,只要他再低一毫米,就会吻上她的嫣唇。
她的心脏突然的鼓动起来,呼吸有些散漫而又混乱。他的手慢慢的扶着她的腰,唇轻轻的鄂触到她的脸颊,那么的细腻而又亲昵,似是低喃,却又是在回复前座女子的话:"不用了,她自己……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用寻找,她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她的瞳孔猛然的缩放,心脏的弦像是离了箭,"蹦"的一声断开来。那么的剧烈。
她浅浅的呼吸,看着他茶绿色的眸子,轻轻的问着:"斯而撒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他邪肆的勾起唇,手指绕起她的长发一圈又一圈的玩耍:"你又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挑起了我身体里……要你的欲望。我要征服你,你敢成为我的禁脔吗……小东西。"说着这句话的他,似乎是无情的,却是霸道冷酷的。他只是想要征服她而已,这是人类身体里,最原始的冲动和欲望。
血液里,似乎升起了一股狂烈的兴奋,她不敢去想象自己心里一闪而过的失望是什么,她知道,这个男人,心底有一股强烈的魔性,他要征服自己,像征服一个野兽般的征服自己。难道自己……看起来,是那么难搞定的人么?她的心底一声桀笑,连他也没有看清她一闪而过的失望。她高傲的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嫣红的唇磨上他干涩的唇瓣,用无比低沉的声音迷惑的在他耳边吹起:"有本事,放马过来。本小姐就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来征服我。得到我的心……"她狂野的微笑,似乎不屑一切。
他的眼里燃起一股炙热的气息,一个微低,薄唇含上了她的唇瓣。一寸一寸的舔砥缠绵,轻吻。像是在吃一个棒棒糖般的有趣,反反复复的不停品尝着,亲昵着。直到前面的人传来轻声的咳嗽,他才发觉自己身体突升的变化,他一声低咒,自己竟然想在这里咬了她!他起身,理了理衣服,再冷眼射向前方不知好歹的司机,维罗。
维罗知道他此刻的被打扰的愤怒,微微从视镜里看见,那个有着娃娃脸的少女静静的坐在后面,摸着她的唇,看向窗外,脸上狂野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再看了看还在愣愣发呆的妹妹维娅,有些不忍心侧眼看向自己这辈子最崇敬的人,斯而撒曼。他是那么的淡然,那么的冷漠,那么的无情而又残酷。虽然他一直漠视,但是维罗知道,他是知道维娅有多么的喜欢他的。
从他们五岁来到他的身边开始,维娅就一直没有变过对他的感情。但是,维娅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心,一次又一次的独自舔舐伤口。这个时候的维罗是有些怨恨斯而撒曼的,他总是想,为什么他就不能对自己的妹妹好一点。
"维罗,小心开车!"似乎没有抬头,却冷冷的警告,蹙的一声惊醒了维罗。他一个猝然抬头,看向前方,竟然差点撞到了路灯。他心下一跳,从视镜里看见斯而撒曼面无表情的脸,难道他看出什么了?
"哥,你怎么了?"维娅犹豫的看向维罗,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么的失魂落魄过。
"没……皇座恕罪。"维罗侧目看向斯而撒曼,而后者根本就没有抬头,只是细细的把玩着东方少女的发梢,冰冷而又傲决的说道:"无碍。只不过,有些事情,若是强求,那么到头来什么也会得不到。你们知不知道?或许,换来,只是一条贱命而已。"勾起的唇角,说不出的邪恶残忍。
维罗和维娅都打了一个颤,心底一个激灵,浑身变得冰凉,不敢再胡思乱想。
绿卡卡睨眼看了看前座的两个人,并不是很在意,她只是轻轻的扯下自己在斯而撒曼手中的头发:"放我下车吧。"望了望天,竟然快黑了。原来,这一天,是这样的长。
"你怕了。"他的手有些僵硬,手里的发丝碎碎扬扬的落下。
她转头,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看到他的唇,不免红了脸颊,却又扭过头去:"我怕什么。"
"看着我,小东西。"他的手挑过她的下颚,盯着她的漆黑的眼眸,认真无比,带了一丝冷漠的神色,让她不敢移开视线。他低低道:"看见我杀了那么多的人,所以你怕你。即使答应我的挑战,也不敢留在我的身边。那么……这场战争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公平。"他的视线落在她白皙的颈脖处,仿佛变成了吸血鬼一般的危险,只要她低声嘶吼,他就会张口咬上去。
"公平?斯而撒曼,你和我讲公平?"她冷冷勾唇,伸手打开他的手,一个欺身将他反压自己的身下:"你觉得,我是公平的么?我失去的,可能会是一颗心。不过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会做到,我接受你的攻势,但是胜负不一定,不是么?"说这句话,是没有多少底气的。但是她依旧淡淡的笑着:"说着可怕,更是可笑。我绿卡卡,什么也不怕。你可听清了?虽然我杀的人没有你多,但是我也是个冷血性情的人,我不可怜他们,这就是生在这个世界的宿命,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我终其一生在这个圈子,会看见这些刀光剑影。"她只是叹息,那个十三岁的少年,会失去多少的热血性情,对他来说,是残忍的。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她们五姐妹是多么的幸福。因为在她们的人生前十七年,老爸从来都没有,逼迫她们杀过一个人,更是没有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所以,她呆在那里,一直在想这些事情,突然间,就想念老爸和她们四个了。
他的手刚刚动弹,她就用力的压下去:"别动!还有,我一定要和你住在一起么?我只是接受你的挑战,又没有答应做你的情妇!还有,还有,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一个未成年少女啊!!"
"怎么不是?"挑了挑眉,此时此刻的男人竟然是有些享受女人的欺压的。嘴角若隐的笑,不再邪肆,是有些温情的,虽然极淡。
"……"她突然想起来,意大利女人法定结婚年龄是十四岁……她的年龄,甚至有人已经是有娃的妈了。她突然找不到话说,盯着他,一脸的阴阳怪气,而他一个抬头,就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这一次肆无忌惮的深吻,让她的脑子再次变得胡乱一团。
好吧,好吧,暂且不想,就住到他家去。反正她快没钱了,反正这个男人……的吻还不赖。她的唇角隐隐浮上一丝笑容,连自己也不清楚,也忘记了,她本来是要下车去拿什么来着?是什么……?
翌日,剪草的园丁在草丛中发现,一个浅绿色的行李箱静静的躺在那里。
又是一个艳阳日,好日子才慢慢开始。
少女慢慢的从床上醒来,看向窗外,仿佛不再那么暴晒,反而是凉凉的清爽。风拂动窗帘,隔眼望去的一片山脉,这是他的城堡,冥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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