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手背上的青筋突兀的爆了起来，他抬起一双密布红血丝的瞳眸，死死地看着顾小凡“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多可笑的问题！指尖更深的陷进了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心抽搐的像是非要她窒息过去一样！真的没有记到心里！

我是谁？难道我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龙无殇说过么？从开始就是一个替身！从开始……我顾小凡就是一个替身！顾小凡！你错了！错的离谱！竟然相信了他的话！什么要的就是你！什么全不会忘记！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噗……”她笑出了声，在这静默的大殿里回荡着，即便是那小小的一声声响，都像是在湖面泛起的大浪！

静谧——所有人都不敢呼吸，深深的将头垂下，像是一种默契，没有人会抬头，这个空间里满朝的大臣像是不存在的，像是这一刻，时间停止住了而已。

她殷红的小口微微张开说了一个她反复说过的句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生生的将她切开来，“我……是顾小凡！”

像是生生的将她拉扯开来，揪心的疼痛！最终……他还是没有记住！我说我的名字是顾小凡！我说我不是娄落！就算拼命挣扎想要摆脱娄落的影子！可还是当了替身当了影子！现在正主回来了！顾小凡你就什么都不是了！那只是一夜深情……还都不是给你的！

那咸涩的液体撑的她眼眶胀疼，血丝像是疯了的藤蔓急速布满她的眼球，她就是不让自己的眼泪漫出来，就算是那泪水溃脓腐烂在眼眶里，顾小凡也决不让它流出来！那是她最后的矜持！她死命的压着自己随时要喷薄而出的声音，“我问过‘你爱的是我吗？是我顾小凡？’龙无殇！你是怎么回答的！我说‘我给你我的爱，但是，我的爱既然给了，你就绝对不能背叛，是你说的！想要的仅仅是我而已！我不求生生世世，我要的只是这一世，来生轮回，相逢都是陌路人，生生世世的誓言太沉重……我要不起！所以我们只说这一世！你要的是我还是娄落？’又是谁那样坚定的告诉我是我？……龙无殇！你敢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不只是整个声线都在颤抖，连血液都是哆嗦的！没有控制好的音调……听起来竟是这样的难听刺耳！那一瞬，她以为自己的眼泪出来了……

强烈的威胁感，生生的将娄落裹了个紧实，连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这个女人……像极了一个人！那个就是听名字都让她头皮发麻的女人！她恐惧地将头埋在龙无殇的怀中，身体不住的哆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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