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转眼即过,又是新一周的开始。
一般情况下,正常人在早晨的心理承受力是最脆弱的,悠悠正巧是正常人。
当她半眯着眸子,在卫生间心狠手辣地刷着自己一口小白牙,满脑子还在想该怎么面对花花时,猛然间就听到了老白惊悚的女高音。
“呀,你们….是谁把这衣服剪成这样的?老天啊,这衣服你妈咪还要还给叔叔的,很贵的。”
她听得心惊肉跳,握着牙刷就冲出卫生间,嘴上残留着一圈的泡沫,“怎么啦?老白,那衣服怎么了?”
再当她顺着老白的目光寻去,看到那已惨不忍睹的黑色西装基本成了一坨碎步时,血压腾地就升高了,随即怒吼,“钱跳跳,钱…..”
豆字还卡在喉间,谁知俩孩子极团结地抱成一团,吓地以博尔特的速度冲出了悠悠她怒气的包围,躲到了自己的小房间,“啪”一声利落地上了锁。
天……..呐……….
人生若只如未生孩子前,那该多好呀……悠悠撕心裂肺了,这又得花多少钱啊?她忽然觉得此生最大的遗憾应该改一改,不是无法告诉孩子们他们的亲爹是谁,而是怎么自己就这么遭罪生了他们俩小魔鬼?
------------------------伊儿呀------------------------
鉴于周末时路辰轩主动提出让自己归还衣服之事,悠悠决定提早出门去公司附近的商场买件同样的衣服还给路辰轩,再将实情坦白,为了说明真相,她特地带上了这件烂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哪知世事难料,刚到专柜,专柜小姐对着衣服标签一查才知这衣服是路辰轩订做的,还没付钱。
专柜小姐不明情况,一看这件衣服是国外订做送来还没付款显示月结的情况下,说如需再订,得按合同先将这月的欠款结了才能下单。
这一提醒,悠悠才想起,今天已是月底,正好是发工资的日子呢。她正想问订货的人欠了多少钱来着,一个店长模样的女人走到收银台旁,在专柜小姐耳边嘀咕了几句还偏头不解地看了眼悠悠就走了,专柜小姐则是立马变了脸色,偷觑了眼悠悠,犹豫了会,突然大步向她走来,拽住她的手挽,大声说,“小姐,麻烦把欠款结了,已经欠了很久了,今天不结就不能走。”
悠悠瞪大眼珠,疑惑地问,“喂,小姐,你搞错了吧,衣服不是我订的,既然你们有合同,肯定知道应该谁来付钱,请不要无理取闹,放开我。”她觉得莫名其妙了,这是专柜,难道她不知道专柜的规矩?今天这人都怎么了?
“这件衣服国内我们只为一个客户订做过,现在在你手上,不是你付钱,是谁?”专柜小姐越说越有底气,干脆来横的了,拽得悠悠更紧了些,悠悠甩了几次都甩不开。
这时,商场里的人多了起来,偶有些人来此驻足观望。
悠悠囧了,这剧情也太狗血了些,四下看了看一些即将要围观的群众,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形象,决定先稳住她,“小姐,你先放手,我知道是谁订的,我等会就去告诉他,让他来结账,好不好?他可是我老板,很有钱的。”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还是想跑,这钱也拖欠了半个月,今天送上门不付也得付。”专柜小姐想被鄙视了,说的话极欠揍,语气又高。
倘若现在无人,倘若这里无监控器,悠悠真想把她掀翻,再在她歪瓜裂枣的脸蛋上补上几脚还我漂漂脚。无奈啊,搞得自己像小偷一样。
“你有病啊?我说了不是我订的,你是不是故意的?快让你经理出来,我要告你们诽谤,神经病。”悠悠一看墙上的时间,马上就要迟到了,顾不得面子,直接开骂。
专柜小姐像是被唬住了,手松了松,悠悠一喜,正想抽手,结果又紧了,“你…你想吓唬谁,就是我们经理让付的,哼,不付就别想走。”
“啊?你们….那让他出来和我对峙,你们这什么破公司?我没时间和你们耗,给我放开啦。”悠悠怒火攻心,有些歇斯底里。
结果,一群愚昧的观众却在下面指指点点。
“啧啧,多漂亮一女的,怎么是个买东西不付钱的主儿,真是丢人。”找抽观众一号。
“是啊,被逮个正着还不愿付钱,现在的年轻人呐,真是…...世风日下啊。”找抽观众二号。
………………….
他奶奶个大鸡腿,那专柜小姐,竟然朝着人群大喊保安哥哥,这下,悠悠望着一群愚昧的观众,彻底怒发冲冠了,保安来了,她铁定就亏大发了,万一被群殴就更惨,她只能怪自己太轻信路辰轩这个乱臣贼子,暗骂,丫是个贱人,十足的。
迫于无奈,眼看保安哥哥就要抵达案发现场,她揪心地赶紧打公司总台电话,谎称自己是路辰轩的同学,让接他办公室电话,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公司了。
在电话响了第十声后,路辰轩的声音奇迹般出现了,“Hello?”
悠悠一听这贱声,无法自制地怒吼起来,劈头盖脸地就骂了过去,“嗨个屁呀,路辰轩,丫的买个名牌衣服你好歹付了钱再穿吧,不付钱也就算了,好歹把自己的不良购买记录给消除啊,不消除也就算了,舞会上就不要多管闲事啊,多管闲事我也忍了,谢了,但是为什么那晚不提醒我把衣服还给你,不还你我也忍了,为什么你的衣服还长得那么欠,让我的宝贝们看不顺眼还在衣服上捅上几剪刀,捅几个窟窿也就算了,我赔给你,可为什么你这件衣服没付钱啊,啊啊啊啊,我现在要被逼疯了,你赶紧过来救场子啊。”
悠悠痛快淋漓地咆哮完毕,路辰轩是直接拿着电话,双眼盯着听筒,开始听得他莫名其妙,后来是怒气一把把出,听到最后,他扑哧一声笑了,却没搭话。
少顷,悠悠还以为他挂断了,一下惊醒过来,“喂喂喂,路总,没挂吧?”没听到“嘟嘟”声,她才放下心,服软了,带着哭腔道,“路总,您赶紧来吧….不然你的员工就惨遭毒手了,您以后就少了个被剥削阶级了。”
路辰轩突然一下子心情大好,慢吞吞地说,“你刚才对我说粗话,求我。”
(某嗤:人生最大的痛快莫过于眼睁睁看着别人急,别人痛,所谓快乐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小路子:好,你已得我真传。)
悠悠想拧断他的喉咙,苍天保佑他怎么还能说话呢,于是,忍辱负重地说,“对不起,路总,我大脑不受控制,求你了。”
“那就去脑科好好检查是不是脑壳坏了。”又犯贱了。
“你….好,路总,你来了,我再去检查。求你了。”求人的极限。
“求我什么?感觉不到诚意。”再次犯贱。
“求你过来救驾,你赶紧给我死过来,我再跪下来求你行嘛?我在XXXX大厦三楼XX专柜。”悠悠看着保安哥哥个个来势汹汹,忍不住气一上来,就横着一次性吼完,紧张地挂了电话,再不听路辰轩欠扁的声音。
她在赌路辰轩的良知,如果他来说明他是只是人面偶尔兽心,如果他不来,他就是只披着人皮的野狼。
灭哈哈......群么个,瓦继续码字去......顺便摸摸默默看文的乃们,让乃们知道瓦也在默默耕耘,\(^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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