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这是?”看着面前的罂粟花,上官婉儿愣住了,她不知道雪无痕带她来这儿意欲何为。
“婉儿,这花,美吗?”低头看着上官婉儿,雪无痕的呼吸轻轻地吐在上官婉儿的脸上,酥酥痒痒的。
“美!”上官婉儿眼睛里全是震惊,第一次将表情毫不掩饰的展现在雪无痕面前。
“那就好!晏归,你见多识广,可曾见过这种花!”雪无痕搂着上官婉儿,笑得意味不明,晏归看着面前别具风情的花,摇了摇头:“虽然游历过凤曦王朝的每一座大山,却不知道此花为何物,雪无痕,你是怎么找到这花的?”
晏归一脸惊奇,看着面前这么大一片花海,有些惊讶,但隐约的也觉得,有些诡异。
“看来这花也只有我才有了!婉儿,此花名为‘痴缠’,是我种上的,当初只是闲来无事的消遣,不过现在,我要将花送给你!你知道吗?这花的果子,可以入药安胎,我可以炼出来,让你服用!”雪无痕眼光微敛,看着上官婉儿的一脸温柔,言语之中透着关切,但是里面夹带的,确实浓浓的蛊惑。
入药安胎!上官婉儿身子一震,抚上了自己的肚子,看着花丛中零星出现的罂粟果,突然觉得全身冰凉,犹如掉进冰窖一般。
入药!安胎!雪无痕,你当今这么无情,居然想出了这样的方法折磨我!别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你算准了我不认识是吗?可惜了,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此话名为罂粟,是“恶毒之花”!安胎!吃下这个东西练得药,我的孩子还能健康的活下来吗?刚才还觉得我们终于可以走近,如今才发现,我真的是可笑至极,愚昧至极!
上官婉儿的心在滴血,心在痛苦,可是表面上,她还得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以求稳住雪无痕。灿然一笑,上官婉儿言语兴奋:“这么美的花,炼药就太可惜了!无痕,还是让它就这样开着,多美!”
“婉儿,不是花炼药,是果子,你看到那边那些青涩的小果子了吗?大概两个月以后,他们就熟了!”嗓音低醇,雪无痕凑近上官婉儿,软软的话像是在诉说着情话。
“哦,花不是用来炼药的?果子才是!无痕,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些东西?”稳住心神,上官婉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无知。
见到上官婉儿这番模样,雪无痕勾了勾唇角,然后微笑着回到:“几年前偶然发现的而已,婉儿,我一直想着这么美丽的花应该送给谁,结果就遇到了你!”
“那我真的是受宠若惊了!无痕,你真好!”上官婉儿攀上雪无痕的肩,给了他一个香吻,不过雪无痕并不满足,而是擒住她的小嘴,辗转吮吸了起来。
“唉,晏归还在呢!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粲然一笑,上官婉儿早就注意到了晏归的尴尬。雪无痕顺着她的眼光看向晏归,了然的笑了笑,将上官婉儿横抱起来,飞越荆棘丛,很快便坐上了马车。上官婉儿似乎有些累了,小寐了一会儿,到了丞相府才醒了过来。
回到自己的院子,上官婉儿看着雪无痕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上官婉儿的心里,泪如雨下。
她没有想到,他竟然厌恶她到了如此地步,居然想到了用罂粟控制她!
入药安胎!雪无痕啊雪无痕,你知不知道这四个字是我这辈子听过最讽刺的四个字!让我吃那种药,不就是为了控制我,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上官婉儿起身,叫来了烟落,却发现她有些神情恍惚。
“烟落,去找卿如韶过来!”上官婉儿秀眉一拧,便看见烟落慌张的回神,直觉告诉她,烟落有问题,不过此时,她没有心情管她。
烟落得令,立刻出门,没多会儿,卿如韶来了,上官婉儿将他带进屋子里,一把摁到了床上,对着他的的薄唇就是一个深吻。
婉儿!卿如韶惊愕,面对上官婉儿突如其来的热情没有丝毫的高兴,看着她眼中带着发泄的情绪,卿如韶心中酸涩,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腰,小心的护着她的肚子。
“婉儿,你?”看着上官婉儿褪掉了她的衣衫,露出她微凸的肚子和莹白如玉的身子,卿如韶只觉得全身一紧,呼吸不畅。
“今晚,我们来一次真的可好!”上官婉儿探手进入卿如韶的衣襟,解开上衣,温热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让卿如韶口干舌燥,有些不知所措。
“婉儿?”卿如韶惊愕,但随即闷哼一声,因为上官婉儿的手,已经到了一个敏感的地方,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如此情况下,他也不能再忍了。翻身将上官婉儿压住,卿如韶还是保持理智的考虑了她的肚子。
“如韶,想要吗?”上官婉儿攀住他的肩,唇边溢出蛊惑般的呢喃,卿如韶全身燥热,褪掉了仅存的衣衫,没有回答,只是吻住了上官婉儿的唇,两个人交缠在一起。
很快,屋内响起阵阵喘息,两个人在激烈的动作中均已经沁出了汗,卿如韶动作温柔,看着上官婉儿迷蒙的眼神心神激荡。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用力了,毕竟上官婉儿是有身孕的人,他懂得适可而止。
上官婉儿被一阵温柔的气息包绕,觉得十分舒坦,杏眼微阖,被吻得泛红的樱唇呢喃出声:“无痕!”
无痕!
两个字像尖刀一般,刺进了卿如韶的心脏,他一时间羞怒与伤感涌上心头,停下了动作,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婉儿。
感觉到温柔的气息远离,上官婉儿睁开眼睛,玉手环上卿如韶的脖子,眼神迷离:“怎么了,如韶?”
这个问句没有答案,卿如韶覆上了上官婉儿的唇,惩罚似的吻着她,身下的动作,也快了起来。上官婉儿还来不及理解他为何发怒,便被他带进了另一个世界,她紧紧地抱着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两个人炽热缠绵,却不想,院外,几个男人带着司徒重元过来,想让上官婉儿为司徒重元换药,结果,却听见门内,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一时间,几个人都呆住了!
捏紧拳头,北堂寒一拳打断了身边胳膊粗的桃树,然后面色阴冷的离开。雪无痕脸上已经挂不住笑意,敛了敛眼神,转身即走,不过那手心因为指甲的嵌入流出了血。北堂洛神情冷郁,闪身离开,司徒重元准备冲进去,却被沉着脸的晏归拉走,但是那脸上的愤怒表现的十分明显。
屋内,旖旎暧昧的气息浓郁,上官婉儿有些累了,软软的趴在卿如韶身上,渐渐的睡去,卿如韶看着她安宁的睡顔,紧紧地抱着她,不愿意松开。
婉儿,知不知道,我曾经在赵家庄被一个老女人强要了,那时候,我没有勇气去死,却明白我必须有钱有权,只有那样才能报仇,可是,我接近那些官家小姐,没有谁真心待我,她们只是把我当做玩物,而你不一样,你关心我,护着我,我沦陷了,可是为什么,婉儿,为什么你不爱我!我知道我比不过雪无痕,我什么都不会,但是我要求的不多,只希望你把你的爱分我一点,一点就够了!
卿如韶用被子将两个人裹住,突然间想起了他过世的师傅曾经唱的一首词。
莫道年少无忧烦,原来心痛是这般!
闭上眼睛,卿如韶希望,明天上官婉儿看到他,不要再喊,别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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