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身子还很虚弱,还是回床上躺着吧”,看着蓝敏晃着纤细的身子在花园里走着,金儿忙跑过身去担忧的说道。
“金儿,你看我都在床上躺了四天了,没病都会躺出一身病来,再说了我身子哪有那么娇贵”,看到金儿那红扑扑的俏脸蛋儿在自个儿跟前晃呀晃的,蓝敏全身就一阵舒畅,虽然她和银儿是耶律休哥指给自己的丫头,经过这么长达半年之久的相处,她明白这两丫头是真的为自己好,将自个儿当自己人看待,想到这里心里也浸入丝丝甜蜜。
“王妃,外面风大,你伤口也还没痊愈,还是快回去躺着吧,要是让王看见了那又要使脸子给我们看了”金儿故做委屈状在蓝敏耳边发挥着她超强的念念功。
“金儿,放心吧,耶律休哥不会发现的,再说了,就算他发现了,我给你们撑着,他也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呵,好不容易才下得床来,还没有在园子里逛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丫头就缠上来了,叫自己回去躺着,那简直比中毒还难受,这些日子在床上也躺的腰酸背疼的好似难受,今天难得天气不错,阳光温温,微风拂拂,这样难得的天气好不惬意。
“哦,对了,那次刺杀你和银儿的伤势怎么样,严不严重,还疼不疼?”蓝敏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即刻眼神犀利地在她身上快速地扫了两圈严肃而正色的追问道。
听到主子如此关切的话语和神态,金儿心里一暖,像一股暖流划过自己的心口,眼眶乏红,雾气霭霭,但泪水终究没有流下来,她感动地回道:“王妃,我和银儿没事,只是伤了轻微的皮毛,檫了点膏药,第二天就已经结痂愈合了,倒是你,被歹人连遭两次致命的伤害,要是让我们揪出来了非拔了他的皮不可!”最后那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蓝敏也回答她的话语,只是定睛的笑着看了看她,真是个可爱的丫头,她那股儿性情中的豪爽还真让人动容。
“金儿,银儿那丫头呢?怎么我今天打从一早起就没见到过她?”见金儿没说话,蓝敏转过身去,蹲在地上,扶起一株秋兰,随口问道。
“王妃,你还记得那次狩猎场里你捉的那只紫色小毛球不?”金儿走过去轻轻扶起她。
“自是记得,就是因为追那可爱的小毛球,我才遭人袭击,怎么,那小东西现在在哪里?”
“那个小坏蛋现在被关在笼子里,前段时间受了点小伤,在养着呢,今天银儿记起来,说是去把给你带过来”,金儿很幽默地说道:“听风大夫说,那小家伙叫灵狐,它的血液可解百毒。”
“哦?有这好处?那我中毒之时,怎么没派上用场”,蓝敏好奇地问道。
“哎。。。。也真怪我和银儿的粗心,那是你高烧昏迷不醒,我们都把那小家伙给忘记了,一直扔在那百兽阁的角落了,平时也没人注意到它,这不还给饿了三天多!”
“我想它好了,一准第一个找算帐的对象就是你和银儿”蓝敏嘴角一扬,故做调侃状。
果不其然不多是,只见银儿手里捧着一团紫色的小毛球跑了过来,往蓝敏怀里一送,盯着小毛球指着它那可爱的小脑袋恐吓道:“小鬼,你听着,以后,她就是你的主人了,你得对他唯命是从,百依百顺,听见没有,不许调皮,不许捣蛋,不然我烧光你这身招摇的草,再把你宰成块炖汤喝!”
小家伙好像真的听的懂人话似的,只见它温顺地躺在蓝敏的怀里,睁着大大的紫眸子,眼里盛满雾水,嘴巴一撇,好像受了气的小媳妇儿露出委屈的神情,惹的蓝敏,金儿银儿主仆三人一阵悦耳的娇笑,好久才平息下来:“金儿银儿,这小家伙还真是可爱呢,瞧它那冤屈样!”
蓝敏将一根手指头放于它脖子处挠了挠:“小家伙,你以后就叫灵灵!”
小家伙不时的抬头望望蓝敏,好像真的在很认真用心地在记主人那倾城般的容貌,最后那对漂亮的紫色小圆眸还不时的扫了几眼金儿银儿,那神情可得意的,好像在说,如今我灵灵可也是主人身边的小红人,收起你们那讨厌的神情,休想以后再欺负我。
“灵灵,你这是什么神情?”金儿像感觉到她那不满的神情,走过去轻拍了拍它那可爱的小狐头。
谁知道那小家伙,即刻张开它那长短适中的粉色小嘴巴,显露出它那满口锋利的小狐牙,两只前爪张于胸前,露出一副训以待命的攻击样,大有你敢惹我我就跟你拼命的意味。
看来这小家伙还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趁大家没在意,小家伙蹦达一声跳出蓝敏的怀里,身子在地上敏捷地滚了滚闪进草丛里。
看来还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有给她玩丛林里那出了,蓝敏发誓抓到这个小东西一定要狠狠地揍她一顿,以震她这主人的威严。
就这样一狐三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赶,这一副轻松而愉悦的画面全落在了不远处耶律休哥的眼里,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有好几天没看到她这副活力四射的样子了,感觉像过了十年,百年。
“灵灵,你出来!”跟着那小家伙到了西边竹林外就不见了,奇怪那小家伙跑哪去了。
蓝敏主仆三人四处搜寻着,希望能发现那抹紫色的小身影。
就在蓝敏望后退的时候撞上了一个身穿灰布长衫,骨骼精细,满脸黑斑的矮小男子,男子手里提着一个朱色的饭盒,蓝敏抬起头与对方的视线撞到了一起,瞬间该男子低下头去,迈开沉稳的步子快步地离开。
蓝敏看着他的身影沉默着,感觉有点不对劲,至于哪里,说不出来,这时银儿跑了过来:“王妃,怎么拉?”
蓝敏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突然眸光一亮: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花粉香,虽然很淡,可是就那么一瞬间自己还是闻到了。正在这时,一抹紫色的小身影像箭一样射向自己胸前,不是那可恶的小坏蛋灵灵是谁,只见它像一只淘气的八爪鱼一样死死地攀附在自己的身上,蓝敏赶紧抱着它那肥胖的身子,生怕它一个不小心就掉在地上给摔的粉身碎骨,那颗小脑袋在她胸前蹭呀蹭。
“小家伙,你可真是淘气,害得我居然跑了这么远才找到你,回去不给你饭吃,看你还有力气跑不?”蓝敏宠溺地用伸出两根手指头朝它的小脑袋瓜弹了弹。
一个时辰过后,北院大王的书房内匆匆的闪进与个人,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报!”
耶律休哥扔下手中的兵书,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来人:“何事?”他冰冷的开启薄唇。
“刺客被人毒杀!”
“什么?”耶律休哥腾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目光阴鸷的迷着眼,愤怒地注视着来人。
“刺客被人在饭菜里下毒,已经死去了!”
耶律休哥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快步地踏出书房大门朝地牢走去。
地牢里,只见一全身血迹斑斑,衣衫凌乱的中年男子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他眼睛凸大,满脸青紫,口吐白沫,七窍流血。耶律休哥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
他阴沉着俊颜,目光犀利地朝四周一扫,紧蹙眉头怒吼道:“我不是让你们仔细看好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王,今天上午还是好好的,可是午饭过后他就成这个模样了”一牢管低着头胆颤道。
“浪,请风大夫来地牢一趟!”耶律休哥简单地朝跟随自己身后的沈浪吩咐道。
沈浪令命而去,耶律休哥转过身冰冷的开口:“中午是谁在值班?”
“回王,是属下!”之前回答他的那个牢管道。
“详细过程,一一禀报于本王!”
“今天送饭的人换了,为什么你们都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的?来人,拖下去给砍了!“居然有这样的属下,我耶律休哥养你们何用。
“是!”亲卫令命道。
“不,不,王,求您饶了小的,小的知错了,以后再有不这么粗心了!”牢管害怕地拼命挣扎着。
“还等着干什么,还不给拖下去!”他愤怒地咆哮道。
牢管拖下去了,风大夫赶到了,看着刺客的死状不禁一真心颤,不是因为怕见死人,而是因为这种死状确实残忍。他见耶律休哥满脸怒容,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唯一的线索断了。
他蹲下身去,取出银针,将刺客的血液吸取一点放于随身携带的一白色小瓶内,再从另一黄色瓷瓶里滴入几滴透明的液体,然后只见白色瓷瓶内漂浮着黑色的泡沫。
“王,刺客四于一种名叫丹蔻的毒,此毒无色无味,易于隐藏。”
耶律休哥抬了抬手,没有说话,走出地牢,看到刺客的死,他想到了蓝敏,那个在自己心尖占有重要位置的女子,那个他决定携手一生的女子,他好想能将凶手绳之以法,可是现在居然连最后一丝的线索也给掐断了,他突然好害怕有一天当他不在意的时候她便在眼前消失了,他好害怕。不知不觉中他走至了她的房间前。
看着站在眼前的男子那双含着忧伤的眸子,她开口问道:“怎么了?”
耶律休哥没有说任何话,就那样定定的注视着她,突然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良久他才开口道:“那名刺客被人毒杀了!”
“被人毒杀了?”她重复着他的话语喃喃道。
“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像是对自己承诺又像是对她承诺。
蓝敏从他怀里离开,安慰道:“没事的!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么!”说完还朝他会心一笑。
“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我也不是好惹的主儿!”
好像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他突然心情好很多,调侃道:“怎么你连死都不怕,是什么变的?”
“你说我是什么变的?”她反问道。
“蟑螂变的!”说完哈哈的笑了两声朝屋外走去,现在事情更加棘手了,不行,他得更加注意才行。
看着他笑的那么张狂,她愤愤不平着,好你个耶律休哥,居然嘛我是那臭蟑螂。你等着瞧,有一天有你好受的。诶,不对,他说刺客被毒杀了,那么应该是自己中午在竹林的那个时候,对了,自己当时看到的那个灰衫男子,一定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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