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世态炎凉无情冷宫缺穿少吃
皇太后的近身侍女孙姑姑一边为皇太后卸妆一边说:“太后,这个凌皇后倒是安份的很。”
皇太后深有疑惑,叹口气问道:“凌皇后果真长相一般?哀家千挑万选,就是没想到凌云和靳小惠两人所生的女儿竟不出众!”
孙姑姑道:“奴婢也没看到真人,奴婢今早去皇后宫中的时候正好遇到柳妃的贴身侍女宝鹃得意洋洋的从皇后宫中走出来,看到我就拉着我的手说长道短的好一会子,听我说要去翠微宫看望皇后连忙劝阻我,说她们主仆三人正生气着恼呢,说什么皇上与太后太无情,若见到太后一定要向太后问个明白。宝鹃又说奴婢是太后身边的人,过去了可不好再脱身的,而皇上肯定是没看上皇后,不然昨晚也不会晾着皇后跑去跟我们柳妃娘娘温存,你不知道,昨晚,皇上对我们娘娘可体贴了。我听了觉得有理也就回转了来,暗自想着凌皇后若真有姿色岂会由着宝鹃这丫头指手划脚?白天里众宫人都在议论着新皇后长得一点都不漂亮,连宫门都不敢出。”
皇太后冷哼一声说道:“哀家就是看中了她的平凡,这不都是柳妃、杨妃还有静妃斗得太不像样闹得!只是皇儿对皇后的期望很高,如今我为他选了个这样的人……”
孙姑姑连忙说道:“太后圣明,您到底是为皇上着想的,这一着真是高明,您看柳妃她们安静了下来不是,暂时息了当皇后的心,皇上那边怎会不体谅太后您的心思?再说太后虽封了凌欣瑶为皇后,到底她和皇上没有成礼,没得到皇上的承认还算不得皇后,等皇上遇到真心喜爱的人我们再为皇上谋划也不迟。”
皇太后听了微笑着点了点头,孙姑姑连忙又说了些别的扯开了话题。
虽然孙姑姑机灵的扯开话题,皇太后心中到底对皇上还是有些愧疚的,再加上弄到那么多女子的绢像结果晨儿连看都不看又让她着实伤心,所以睡得并不安稳。魏宇昊下朝之后过来请安并说了魏宇晨昨夜跑去向他讨要宫女一事之后心情终于好起来。皇太后虽然不满晨儿看上的是宫女,又为晨儿终于接纳女人而高兴,派人暗中跟着魏宇晨。
魏宇晨一连几天早早起来等候在藏书阁外,脖子都快伸断了也没看到倩影。他懊丧极了,后悔那天没有问她的名字及住所,害怕那个女子真的消失了。如此的焦虑等待,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皇太后每天晚上都要听派去的人报告魏宇晨整天的行踪,听说魏宇晨天天来到藏书阁外,一站就是一整天,再也没别人经过或出现后便怀疑是有人布局企图勾引晨儿,又听说魏宇晨久等之下患了风寒之后更加着急生气,来到庆言宫探视。
看到魏宇晨充满英气的俊脸此时胡茬满面,清澈的眼睛布满红丝后气急了,训道:“晨儿糊涂,为了区区一个小宫女,你竟成这样,哀家找到她非要把她撕碎了不可!”
魏宇晨一听急了,说道:“是晨儿自个儿不小心,母后不要迁怒于别人。”
皇太后气得发怔,半晌才指着魏宇晨道:“也只有你,这世间也只有你才能这样气我!”
魏宇晨慌了,忙掀开被窝起身向太后跪下羞愧地喊了声:“母后。”
皇太后怕魏宇晨再受凉,忙扶魏宇晨躺回被窝,心疼之下哪还有气,说了一番注意事项后起身准备离去。
听见魏宇晨说道:“谢母后关心,晨儿也知道母后心中之疑,晨儿敢肯定那女子决不是母后想的那样的人。母后不要为晨儿担心,没有人可以骗到孩儿的,还请母后撤了跟踪儿子的那些人。”
太后转身说道:“哀家是为你好,哀家让人跟着你是为了你的安全,哀家绝不容许有人伤害你。”
魏宇晨说道:“儿子在护龙寺的生活真正愉快,但是回到这里,走到哪都有人跟着,儿臣实在不喜欢,一点自由都没有,实在无趣。”
太后无奈伤感的看着魏宇晨,这个儿子一点也体会不到自己的苦心,跟自己也不太亲热,太令她伤心了。
深夜孙姑姑掀帘进来说:“小李子过来说晨王爷带病又去了藏书阁,根本不听身边人的劝。”
皇太后问道:“见着那个可恶的宫女了吗?”
孙姑姑摇头说道:“没有,晨王爷失望得很,就痴痴的站着,谁劝也不听。”
皇太后气得重重扔出手中的玉梳,“啪”的一声脆响,无辜的玉梳摔得粉碎。
接连两天孙姑姑说的都是同样的一番话。
皇太后烦不胜烦的摆手说:“天天都是这一套,别让小李子跟得太紧了,省得晨儿怨哀家,叫晨儿身边的人多注意些便是,我也烦了,随晨儿去吧。我看必是有宫女相貌略强些,被她的主子或是看她不顺眼的宫女强压了下去,她不得见昊儿的面只好在晨儿身上打主意。”
孙姑姑说:“太后明鉴,所料必定不差。”
太后冷哼“若这宫女真能令晨儿改变态度愿意接受王妃,纵使她动机不纯哀家也会给她个侧妃的名份,但愿她懂得知足,若为了当上王妃而让晨儿为难的话哀家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孙姑姑说:“奴婢这就下去跟小李子说一声。”
太后挥手“去吧,哀家倒不信这天下有人敢打晨儿的主意,何况这里是皇宫,凭谁也没这个胆!”
孙姑姑连忙称“是”,回身嘱咐去了。
太后对身边的另一贴身女侍惠姑姑说道:“你去跟皇帝说一声,哀家明日去甘露寺礼佛,大约去两个月,哀家想悄悄的去,叫他不必送也不必担心哀家的身体。”
惠姑姑领命而去。
不知是环境太差还是魂和身体还没完全融合或者还掺杂着别的什么原因,我来月经竟有八九天之久,肚子疼的要命,偏偏古代没有卫生棉,行动非常不方便,我只好躺在床上休息,不敢走出宫去。
铃儿两人吓坏了,跑去内务府想要些红糖和热水袋也没能要来,应该还挨了不少难听的话,我看着两人晦暗悲愤的脸色猜到了大概,两人不说我也装作不知道。两人看着我疼的在床上打滚也急的没办法,直掉眼泪。
虽然医书包罗万象,但是女人的月经是天生的,各人的情状并不相同,有的人每次来都不觉的,有的人就疼得受不住,脸上无一丝血色,只有结婚生完孩子才能大好,并没有特效药,我只能咬牙强忍着。
看着铃儿两人为我受委屈我就算为她们也得作些打算了,但是在这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我又是这样被无视,我又有什么办法可想?就算想牺牲色相也近不到皇上的边,更何况我是宁死也不愿去找他的。但是我必须尽快找到一个靠山以解决我目前的困境,米只够维持七天,面也所剩不多,我想皇太后和皇上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的,因为他们再讨厌我也不可能让一国的皇后饿死在宫中这样的事发生,但他们不愿见我我也不会主动去找他们,我也不能真的饿死在宫中,因为这也足够让人笑话的了,在皇宫中与外界完全隔绝,无法向家人求助,在床上躺着时我无端的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弃皇位,立志与心爱女子白头的晨王爷,这皇宫中唯一有可能帮助我的人。
我突然想到前几天挡住我路的男子,对方能够对一个宫女如此尊重,不出意外的话那人就是晨皇子了。
这几天从医书上学到不少东西,自然心痒痒得急于实验,看到效果,我就是这样的性子,身子稍好一点就让铃儿两人找些纸笔来,当看到两人瞪大眼睛问她纸是什么东西时我确定这个朝代纸还没被发明出来,不过我还是起身翻找一下宫中作最后一次确定,就算找不到纸也当活动筋骨了。
本打算着写张纸条盖上皇后的金印章让铃儿去内务府领东西,心想着你内务府再狗眼也不至于不给皇后金印的面子,在翻找无果之后放弃了,只得在丝绢上写下想要的东西,盖上金印章,让铃儿拿着去内务府领取。
铃儿两人拿着写着字的丝绢知道我的最终意图后跪下,哭诉前儿个两人去内务府连红糖都要不来的经历,内务府的人不给东西就算了还说了许多不入耳的话。
我听了气的浑身发抖,红糖这样的东西也就罢了,不给我也不会屈得慌,反正从小到大吃苦吃惯了,但是我不能忍受要不到用来研究用的东西。我在现代是要什么有什么,虽是个小小的医生,连院长都给我开绿灯,开会时向后勤部甚至各科室强调凡是安瑶要的东西都要第一时间保质保量的送到。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也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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