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再识皇帝方庆出丑逗乐
魏宇昊一看到我眼神便没再离开过,他从来不知道女人原来可以这样美,没有金簪玉凤,只随意一根丝带将披散的乌黑柔顺的长发系在脑后,没有金丝银线,一袭再简单不过的纯白绸纱衣裳仿若仙子,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白嫩的胳膊与莹白玉手。虽然凌欣瑶的容貌还不如她的两个丫环,更加远远不如他的那些妃嫔们,却能吸住魏宇昊所有的眼神。
魏宇昊喜欢这里的一切,清雅浪漫,恍若仙境,若不是铃儿与方庆的吵闹,魏宇昊差点就以为自己走到了梦中的仙境。对上那女子清澈无邪的大眼,心突突地跳起来。
方庆还在气得乱蹦怪叫:“丫头,反了你!你算哪颗葱,你不过一个小小丫头,怎么能跟我一样!气死我了!”
我与魏宇昊听着忍不住笑出声来,就听彩儿冷冷的说:“大总管,还请你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我们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铃儿叫道:“就是就是,你再这样闹下去,我们连早饭都要吐出来了!你还是快请吧。”
三人吵得凶,我与魏宇昊静静的在一边听,深觉有趣。
方庆跳着脚说:“你以为我想来你这破地方!要不是皇上吩咐,让我领这个太医过来给凌、凌、凌那个什么把脉,我才不会来你这地方呢!”说完方才醒过神来,瞪着铃儿彩儿两人说道,“都怨你们,害得咱家差点误了正事!”
铃儿彩儿被方庆嘴里的“凌、凌、凌那个什么”刺激到,铃儿憋不住气愤扬起铲子向方庆打去:“我打死方、方、方那个什么,就你!看我打不死你!”
方庆先是挺胸昂首装英雄怒喝:“你敢!”接着看铃儿来势汹汹不像是假装的,铃儿手中的小铁铲在他的眼中无限的放大,竟成了杀人致命的刀剑,吓得转身就跑,连裤子都被尿湿了。
我不理会方庆与铃儿两人,洗了手,一边低声跟彩儿说:“洗干净手,泡最好的茶奉上来。”彩儿纳闷,瞅了太医一眼,低头应是。
魏宇昊知道我看出他来了,上前说道:“这里真美。”然后又接着说“人更美!”
我笑一下:“谢谢。”口气虽不失礼数却是淡淡的,因为心中却并不为他的恭维感到惊喜。
我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两人在院中的桌前坐下,我暗喜第一步成功。
魏宇昊忍不住奇怪的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朕来的?”
我笑:“很稀奇吗?太医哪能有你那样犀利霸气的眼神。”
他忍不住好奇心,我比他更忍不住好奇心,没闻到他身上龙诞香的香味,心痒痒得难受,上前围着他转圈,靠近他的身上使劲的嗅。他被我好奇宝宝的眼神、耸鼻子乱嗅的怪相逗笑了,我看他无害的样子便大胆的上前撕捏他的脸,这人皮面具也未免太逼真了,一点也看不出来,比我的人皮面具还要逼真,我不弄清真相不罢休!我就是那样的性子,哪怕是真相在刀山火海里面,我也会一头闯进去。
魏宇昊躲着我的手叫道:“好了好了,很痛的。朕没戴面具,只是用药水。”
躺着铃儿小铲子的方庆本来还有些兴头,此时突然认出魏宇昊来,立刻腿一软载倒在地,对着铃儿高扬的铲子惨烈的喊道:“狠一点,别让我再受一次罪。”
铃儿看着他可怜的狗熊样不禁笑出了来,收手说道:“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呢。”
彩儿欢天喜地,端茶上来,还切了一盘冰过的西瓜端过来,脸上灿烂的笑。铃儿亦喜亦忧的站在我身后伺候,早知道昨晚就不放晨王爷进院子了。
方庆半天才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近前向魏宇昊请罪:“皇上,奴才真是有罪,罪该万死,竟然没认出皇上,请皇上责罚。”
魏宇昊看着他涕泪纵横、后悔莫及的样子忍不住皱眉说道:“去将脸洗干净了,丢死人了。”
方庆如遇大赦般的立刻答应一声,铃儿领着他去洗脸,魏宇昊接着说:“不许把今日之事说出去。”
方庆羞红着脸说:“奴才纵有千胆也不敢说出今日之事。”
铃儿笑道:“我看你何止有千胆,简直有万胆亿胆之多!皇上,割了他舌头,最保险。”
彩儿笑道:“不必了,他不会说出去的。他今天丑大了,就是浑身都是胆子也不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他还怕我们说出去呢。”
我们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方庆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乖乖的跟着铃儿彩儿身后。
魏宇昊看着他躬腰缩背的样子感到好笑,转脸看向我道:“好两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有其主必有其仆,朕看朕与方庆主仆被你们主仆吃定了。”
我笑道:“我们也吃肉,不过没有吃人肉的癖好,所以你不用被吃掉。”
魏宇昊听了大笑,拿起西瓜吃了两口感到非常满意,点头赞道:“你这里好东西真多,这西瓜又脆又甜,有股凉爽之气直入心脾,立刻感觉神清气爽,浑身通透许多。”
彩儿连忙递给他毛巾擦手,笑道:“西瓜好吃,葡萄也长得正好,我去摘些下来。”
方庆急于立功,连忙说道:“就你这小个,一边去,还是让、让我来吧。”
在皇上面前他哪儿还敢自称“爷”,硬是将“爷”字咽了回去改成“我”。
到了藤下立刻苦下了脸,因为葡萄藤高到他伸长了手也够不到,蹦了几蹦也没能够到一串,急得满头都是汗,明明脚边有个板凳他也看不见了,急问:“喂,你们有板凳或者小桌子吗?”这句话是对着铃儿问的。
铃儿便伸手指指的脚,他低头才发现脚边原来有个板凳,欣喜的踩上去可是踮起了脚尖伸长了胳膊还是差一点点,他怕皇上等急了便蹦起来,结果摔倒在地,禁不住哎哟了一声。
魏宇昊忍不住皱眉,彩儿笑嘻嘻地拿着一个勾子过来,很轻易的勾下来两串黑紫饱满的葡萄,与铃儿两人拿去洗,也不理会方庆。
方庆叫道:“你两人怎么这样?有勾子也不给我用,害我出丑。”
彩儿吐吐舌头:“就你这小个,一边去,还是让、让我来吧。”
铃儿脆声笑道:“我不叫‘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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