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母子争论太后以势压人
整个屋里静悄悄的,太后和魏宇晨两人面对面站着,都很强硬坚决。
晨说道:“母后,事实说明瑶儿解剖小白鼠只是为了救人而做的实验。现在,您放瑶儿出宫吧。”
太后看着最疼爱的亲生儿子倔强的样子是又怒又疼,说道:“不可能!两年了,你从来也没放弃向母后争取放瑶丫头出冷宫,甚至求到了你皇兄那里。这次更过份,竟然不经我的同意就将瑶丫头带了出来!”
魏宇晨说道:“母后,胜皇兄命在旦夕,只有瑶儿能救他不是吗。”
太后沉下脸:“瑶丫头是救了胜儿一命,我很是感激,但我眼中胜儿比起你来算不得什么,你别让我后悔放她出来救胜儿。”接着冷哼一声“让她回冷宫不过我一句话的事。”
晨听了忍不住哀恳的叫了声“母后”。
太后紧紧的注视着她的晨儿:“母后愿意放她出冷宫,但前提是你必须娶薛玉容为妻。”
晨很是挣扎,半天说道:“母后,恕晨儿做不到,晨儿是真心喜爱瑶儿,不愿意娶其他女子为妻。”
太后听了恼怒的甩了晨一巴掌恨道:“执迷不悟的东西,非要死在她手里才甘心吗?”
晨捂着脸,说道:“晨儿实在不能娶不喜欢的女子,晨儿已经放弃瑶儿了,母后,请您就不要逼我了吧!”
太后恨道:“逼你?你说哀家逼你?哀家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老大不小的不成婚可知有多少人在背后嚼你的舌头!”
魏宇晨说道:“他们知道什么?他们成了婚又怎样?有一个是幸福的吗?勉强的婚姻是多么的不幸,自己都过得不幸福却要来嚼我的舌头,管我的闲事,那就让他们嚼好啦,我又没有损失什么。”
太后怒极又一巴掌扇过去,强抑住眼中愤恨的泪水说道:“两年前你就该遵守诺言娶了薛玉容,我遵守诺言不仅饶了瑶丫头,还治好了她的伤,结果你不仅不娶薛玉容,还想偷偷离家出走。哀家不过催了你两下,你就动不动跑去护国寺住上十天半个月说是‘为大明祈福’,令哀家和皇上不好打断你的修行硬拉你回来娶玉容,回来后就只知道缠着哀家让哀家放凌欣瑶出冷宫,其余跟母后再无话可说,这次又跑到护国寺有半个月吧,若不是胜儿平南得胜归来你还不回来,回来后也不来见母后却偷偷的去会那个丫头,为了那个丫头你连母后都不要了!”
晨很痛苦矛盾,说道:“不是儿臣反悔,儿臣确实也没答应母后要娶谁,儿臣真的是实在做不到娶别的女子为妻,儿臣在护国寺也是日夜想着母后的。”
太后脸色稍霁,继又冷下脸说道:“恐怕想母后是假思念瑶丫头是真。还有,你怎么没答应母后娶玉容?当时你可是跟母后说只要母后放过瑶丫头,哀家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的。结果呢?你推三阻四,跑东跑西的躲着母后。母后就不明白了,玉容这样的美人儿,相貌并不在瑶丫头之下,琴棋诗画样样精通,比瑶丫头整天捣鼓旁门左道强多了,她才是你的良配!你怎么就被瑶丫头迷了心窍了呢?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晨苦笑道:“儿子说不上来,只知道和瑶儿在一起很是快乐,从心底感到幸福。”
太后不以为然,说道:“你懂什么,母后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要多,她根本不单纯,不过气恼你皇兄不待见她,所以见到你就像是抓到救命的稻草,自然对你百般奉承巴结,讨你开心了。也只有你才能上她的当。”
魏宇晨急忙说:“不是的,瑶儿绝不是那样的人。她若为了出冷宫而不择手段,又怎么会顶撞皇兄还向皇兄扔回金印与金册呢?她若是贪图享乐的女子,又怎会退回李平送给她的那些奇珍异宝呢?她没有特意巴结讨好晨儿,我们相处得非常平等和谐,其实是晨儿一直缠着她的。”
太后不禁瞠目结舌:“是她跟你说的她顶撞你皇兄还扔了金印?”
魏宇晨嗫嚅:“不,不是的。”
太后恨急,管得住晨儿的腿,管不住晨儿的心,虽近不得凌丫头的身,却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凌丫头的举动。
稳定一下情绪:“晨儿,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的女子?你从小在寺中长大,哪里见过女子,见到瑶丫头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也很正常,天真的以为天下女子都不如她,其实是大错特错,天下好女孩多的是,母后看玉容就比瑶丫头强。”
晨说道:“母后觉得好不如宣她进宫伺侯皇兄。”
太后脸色立时变得铁青,喝道:“晨儿,母后对你和对你皇兄的心是平等的,你皇兄已经贵为天子,后宫妃嫔无数,如是、玉莹她们都是拔尖的人物,你皇兄哪里缺女人了?但是你呢,至今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过,母后怎么不急,母后真心要你幸福,要你娶天下最美最知书达理的女子为妻。”
魏宇晨急忙道:“若论天下最美最知书达理的女子非瑶儿莫属,还请母后成全。”
太后震怒:“你疯了,她那丑样也能叫天下最美的女人?你真是被那丫头迷晕了头,丑俊不分了。”
魏宇晨皱眉不语,他直到今天才知道我原来在白天的时候一直戴着面具,但他又怎样跟母后说明瑶儿其实是很美丽的。
太后急坏了,不行,那丫头不知给晨儿下了什么迷*魂*药,还什么天下最美的女人!就她!一定要设法将晨儿拉回来:“晨儿,玉容苦等你近两年,发誓非你不嫁,如今也有17岁了,所以你也要对玉容公平一点,你不要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片心意。”
晨疑惑道:“母后,儿子和那薛小姐并没见过,更没有任何私情,何来等我一说?说儿臣辜负她简直冤枉儿臣了。”
太后听了一怔,计上心来,说道:“晨儿啊,薛灵运跟哀家说了多次玉容为了你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立誓等你回来,谁劝也不听,他和夫人都要急死了,进宫哀求哀家给这丫头做主,你就是看在玉容对你的一片真心也不要再拒绝她了。”
晨哭笑不得,诚恳的说道:“母后是心疼儿子吗?若真心疼儿子,就让儿子娶心爱的女子!”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道:“任何人都可,唯独瑶丫头不行!”说完后看到晨痛苦的样子不忍,说道:“你跟玉容见见吧,哀家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晨说道:“不可,若儿子仍旧没喜欢上她,传出去叫她如何再嫁人妇?”
太后说:“真为她着想就赶紧娶了她,她非你不嫁已是前朝后宫皆知的事。试问天下间还有谁敢娶晨王爷的女人。”
晨听了诧异万分,太后说道:“还是与玉容见见吧,这是母后最大的让步了。”
深知母后铁腕作风的晨也知太后已作了让步,又不能次次跑到护国寺躲着,再说瑶儿现在虽然出了冷宫,母后只需一句话又能将她打回冷宫,住在冷宫里对瑶儿这样热爱自由的人来说与做牢无异。
两年了,母后态度坚决,无论他怎样软磨硬泡都没令母后改变主意放她出宫,瑶儿已经深受两年之苦,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她回冷宫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可想,真的非要顺从母后才行吗?
魏宇晨心疼不已又深悔自己不能保护心爱的女人,这次借着胜皇兄的事终于让她得以出冷宫,但是母后还是能让她回冷宫继续以前的日子,为着瑶儿他也不敢再与太后硬扛上,只好说道:“母后,瑶儿不仅医术高明,其他所学也非常有用,白纸就是她的创造,既节约又实用,不说皇朝官家受惠良多,民间更加受益匪浅,还有印刷术,穷苦百姓们都高兴孩子有书读,我们大明的国民整体素质都有提高”
太后点头说道:“这点哀家承认。只是你怎么不说她还为你画像?”
晨激动道:“她为儿臣画的像不仅形似,更是传神。她若不是真心对儿臣,如何画得出来?”
太后说道:“哀家不否认她画得很传神,但看到你天天对着画像喝得烂醉如泥又不舒服了,这样影响着你还不如不画呢!”
晨哭笑不得的叫道:“母后。”
太后眼微睨,不耐烦道:“好了!别再跟哀家讨价还价了,哀家对你已经很宽容了!”
看着晨恭身退出太后头痛的闭了闭眼。孙姑姑进来伺候,说道:“太后,皇后倒真有几分本事,又是造纸术又是印刷术,对国家的贡献非常大,今天更是妙手救了胜王爷,胜王爷好了后您打算怎么处置她?”
太后头痛的说:“瑶丫头的本事怎么看都是跟昊儿相配的,尤其那胸襟气度。若没有跟晨儿这一出,该有多好。”
孙姑姑说道:“这瑶姑娘虽有几分本领,但是都不是女孩儿家该会的。还有,奴婢看她心机很深,必是清楚自己的相貌比不过宫里的妃嫔,皇上将她放在一边不理,她知道迷惑不了皇上,又比不了皇上身边的女人,就想尽一切办法勾引晨王爷,我们晨王爷是放了话的:今生只娶心爱的女子为妻。哪个女子会喜欢丈夫三妻四妾?
再说我们晨王爷这样潇洒的少年郎,她不动心才怪。偏我们晨王爷还吃她这一套,您说她的这番心思我们看得出来,晨王爷必也看出来了,本该不理她才是,偏偏还动了心,也不知晨王爷看上她哪一点,但是晨王爷对她实在太上心,这次晨王爷竟然擅自作主将她带出冷宫,还公然两人一骑,虽然是为了救胜王爷一时情急,但他的真实目的还是为了让她出冷宫。
薛小姐那样的才貌晨王爷却避若蛇蝎,可见他根本还在想着皇后,太后,您不可不防。”
太后听了立时来了精神,气道:“你这一说倒提醒了哀家,这小狐狸精!立刻传薛御史及玉容进宫。”
我走出门被秦显挡住,他恭敬的说:“瑶姑娘,太后安排您住在东间,好方便照顾胜王爷,我们已收拾好了!需要什么东西吩咐我们给办,太后的意思不许您去别的地方。”
我有些不高兴,救了胜王爷哎,多大的功劳,而且间接证明了我对小白鼠的作为是有用的而不是残忍的。可是太后,唉,真拿她没办法。
在太后的授意下我只能每天在魏宇胜住的房间及紧挨着的东边的一间房内走动,我被限制得死死的,连秦显都不进屋,只在外听侯铃儿两人的传话,魏宇晨也不来见我,我走不出门去上哪去见他。
魏宇昊来看望魏宇胜几次,我避到隔壁屋去了。
魏宇昊来了与魏宇胜略说几句话就起身离开,也不来打搅我,其实看着我回避于他心里失落至极。
我又回到了不能与外界接触的境界,无聊到研究起铃儿两人起来,她俩早被我研究透了,就只差没数清她们的头发了,本来已没有研究价值,但是现在有了胜王爷就不一样了,两人明显的与在翠微宫里不一样了。
也难怪,胜王爷长得英俊帅气,见得多识得广,言语也很幽默,也懂得尊重讨好铃儿两人,惹得铃儿两人芳心暗开,再说铃儿两人也有19岁了,比我大一岁呢,有想法很正常的,不,都算晚的了。她俩人看向胜王爷的眼神都与看平常人不一样,我太无聊了,竟连这样暧昧不清的事都能看出来。
有一次铃儿回来递给我一叠纸张笑道:“太医们都为小姐的药单喝采,非常可惜不能与小姐面对面的交流。”
我看着厚厚的一叠纸头疼不已,原来那些太医听说我救治了魏宇胜后对我很是崇拜,看到我给魏宇胜开的药单后更是赞不绝口,就写了一些自己在医学上的困惑于纸上让铃儿递给我,请我解答,我原本擅长西医,但是在冷宫中的两年多的时间我翻阅了大量珍贵的古医书,能轻松对付他们的问题,刚开始还有些兴趣,后来天天答来问去的有些不耐烦,他们的问题又没有什么新意,对我来说太没有挑战性了。
一次魏宇胜看我一边写回信一边嘟囔着说什么也没什么建设性的问题,问来问去都是医书上有的东西,也不知道多看书,便哈哈大笑,说道:“这还不简单,让铃儿对他们说自己去翻书不就得了。”
我说:“切,那有什么意思,我的解决方案比书上要强得多,不然,哪显我的本事。”
然后又皱起了眉,魏宇胜问道:“被难住了?”
我说:“被他们难住?你也太小看我了。”
魏宇胜问:“那你皱什么眉?”
我说道:“我在想,你多好命,受了伤全太医院的御医都为你诊治,其实有我和铃儿彩儿三人就足够了,其他的人根本就是摆设,你说全太医院的御医们全聚集了来又无事可做,不是很大的浪费吗?而受伤的战士何止千万,有医者为他们看病诊治吗?有许多可以康复的就是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正确的治疗而落得终身残废甚至丢掉了性命。”
我抖着手中的纸条激动的说,“这些御医,问来问去都是围绕着女人的病症来问,有一个御医甚至让我为他写下导致不孕的所有可能,要求我细分到每一点,香,要写全所有致不孕的香的香名及其特点,还要写下如何预防;药,要写下所有致不孕的药的药名,份量如何,如何预防等等,”我抓起另一张纸笑道,“你猜这个人向我请教的是什么?他居然问我养颜的秘诀还有如何去保养手,使手看上去更白嫩好看。这不无聊吗?他们的眼里就只有皇宫中的那几个身份尊贵的后妃,没一个问题涉及到普通老百姓,没一个能问到瘟疫、伤病的治疗及其预防方法。身为医者眼中怎么可能只盯着寥寥数人而弃广大伤者于不顾呢。”
魏宇胜听了热血沸腾。
“说的好!”我一惊,连忙起身站到一边。
门被推开,魏宇昊进来如风似的走向我。看我低头不语的样子不禁失望:“怎么不说了?”
<!--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