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晴烟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目光坚毅地望着穆凌诀,伸手去环住穆凌诀精窄的腰身,生涩的吻上穆凌诀的唇,含糊地说道:“诀,你要了我吧!明天我就嫁人了,今天晚上你要了我好不好?”
猛地,穆凌诀推开穆晴烟,身上越发透显出冷凝之气,他背过身,漫不经心地说道:“晴烟,你看轻自己了。”
“看轻又怎样?看重又怎样?你以为我还是越穆高贵的公主么?”穆晴烟强忍着抽泣,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生在皇室人人都羡慕她是个金枝玉叶,谁也体会不到她心中的苦,从没像普通孩子那样体会过一天父爱,就连爱情也不过是父皇拿来拉拢的砝码,她的幸福值几两几钱?
穆羽风站在凌诀宫门口,将里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由于距离比较远,声音断断续续听得并不真切,但那样的画面太过刺眼。看见穆晴烟与穆凌诀相拥,羽风想转身就走,但脚下就像生根一样,完全不听她使唤。
他不是说喜欢她吗?他不是说要等她长大娶她吗?他们现在又在做什么?
原来不管穆羽风有多强悍,站在爱情的面前一样那么脆弱。一滴泪藏在眼底,羽风垂下眼眸,自嘲地轻笑,什么狗屁爱情,她需要什么狗屁爱情?
“太子殿下怎么不进去?”李瑞匆匆从外面回来,在宫门口看见穆羽风,热络地打招呼。
穆羽风回过神来,抬起头来灿灿一笑,装作什么也没看到,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便匆匆回了养兰宫。
然而,穆凌诀并不知道羽风已经看到昨日那一幕,羽风也绝口不提,只是有意无意间,她便有些疏离了。穆凌诀很明显地感觉到穆羽风不再像往日那般与他亲近,李瑞在门口遇到羽风的事已经告诉他了,再瞧着今日羽风的态度,穆凌诀心中一惊,难道昨晚的事她看见了,为这个而不高兴?
一想到羽风这为个不高兴,穆凌诀竟有一种兴奋的感觉,证明他在羽风心中,并不只是兄长,朋友。虽然到现在,羽风还没有告诉他结果,他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大皇兄,我先回去了。”穆羽风把穆凌诀的手拉过来,把金鞘放在他手中,淡淡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风儿,记住皇兄的话,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相信皇兄。我们之间可以有秘密,但不能有误会。”那会让她越走越远,远到他无法再让她回头,他害怕那样的感觉。穆凌诀的生命从来都是活在阴谋中,无论权势也好,阴谋也罢,他只希望他的一侧,永远有一个人对他微笑。
“大皇兄,风儿相信你,但是风儿心里好乱。现在需要静一静!”相信是一回事,感觉又是另一回事。就算明知道是误会,但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其实二皇姐并没有做错什么,爱错人也好,嫁错人也罢,都不过是权势底下的产物。
也或许是为穆晴烟的命运而感慨,所有的事情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发展,每一个人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从小局面,只是公主嫁了一个不喜欢的人,一个女人的不幸;从大局面,莫痕想挑起利用穆翎叶之死,通过皇帝的手斩杀游竺商人,给游竺一个野心膨胀的借口,再通过战争来实现自己的野心。
就现在而言,江湖地方迅速崛起的各种势力都对朝庭虎视眈眈,皇帝为了保住自己的江山,也不得不把自己的女儿当作赏赐赏给莫痕,岂图把莫痕变成皇室一族,让莫痕替皇室卖命。
然而,就算穆羽风能把局势看得一清二楚,她的话又能占多少份量?
看着穆羽风的背影远去,消失在凌诀宫门口,穆凌诀才对暗处说一声:“出来吧!”
“不出宫主所料,莫痕的确将那游竺商人暗杀了,这是劫获他们往游竺的飞鸽传书。”曾经被穆凌诀当作男宠养,并与羽风争风吃醋的周舜,摇身一变,竟是一朗朗少年,英姿勃发。
将纸条递给穆凌诀,心中还颇为疑惑:“宫主,你难道心软了?”
“晴烟出嫁了,这就当是送给她的一个新婚礼物吧!”穆凌诀轻叹一声,越穆现在还没有走到尽头,如果现在让游竺打来,叔叔一定会来不及,这么多年的忍让就完全功亏一篑。
说到穆晴烟,周舜心里一阵揪痛,脸色立刻煞白,那个精灵一样的女孩,她的笑容曾经如阳光般灿烂,温暖了他的心。她应该得到幸福的,却偏偏生错了家庭,注定沦为政治下的牺牲品。
“舜,你想怎么做,我不会阻拦,只要不打破叔叔的计划就好。你先回去吧!”穆凌诀淡淡说道,周舜的感情他并非不知道,只是有些事依然不是他所能掌控的,就如人心。
“宫主,风冥要我带个信儿给宫主,他已经与李亦君上面的人碰过面了,可能与太子有关。而且这几日,京城里的乞丐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连风暖宫也查不到一点消息。”周舜想起风冥的托付,对穆凌诀说道。
“与风儿有关?周舜,回去告诉风冥,这事先不用急着查。调查一下莫痕在游竺的据点,最好越清楚越好。”要是羽风的人,穆凌诀倒不担心,现在查莫痕才是首要的,穆凌诀回到书房模仿着莫痕的笔记重写了一份,里面的消息七分假三分真,递给周舜:“把这个按照莫痕的目标给发出去,就当是我送给他的一份大礼。”
“竟然敢打晴烟的主意,是该送份大礼给他,这小子太目中无人了。”周舜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眸子里露出一丝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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