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看啊,吴良医生恼羞成怒了,反而倒打一耙,推卸责任!大家不能让他这样嚣张!”一男子在人群里言辞犀利的反驳张宫的话,更是刺激的那些刚刚在思考张宫的话的人热血涌动,再也不思考了,紧跟着他的话叫嚷了起来。
“你们,你们……”张宫气的胸口生疼,感觉一口逆血几乎要喷出来。
“大家让开让开,报社的记者来了,还有电台的记者主持人……”人群外有人大声叫着,并推开外围人群给记者们开路。
顿时三四个手持长枪短炮的男女挤开人群走了进来,咔嚓咔嚓开始对着高不成和吴良进行拍照。
三四个人之中有一个女人最为显眼耀目,气质独特,干练精明而又透着一股狡黠和灵动,她身材高挑有型,一身简便得体的职业套装,黑色丝袜,曼妙动人,她眼睛直直的盯着吴良,含着一丝的不屑与轻蔑,红唇嫣然,却吐字如刀。
“我是市电视台的记者周峤,现在就病情事态进行访问……”她先是对着摄像机说了一通,而后才转身面对吴良。
“请问病人究竟犯了什么病症?导致现在这样的结局?你有行医资格证吗?你是怎样硬着心肠草菅人命的?你有良心吗?”女记者连珠炮一样的发问,句句犀利,每一句都让观众们很解气。
这个女人真给力啊!
其余几个报社的记者显然都认识这个女人,他们只是做了陪衬,拿着话筒却不发问只是记录,完全让那个女人发挥。
吴良看到了她白皙玉手之中的话筒上面标着南明市电视台的英文缩写:NT。明白这个女人肯定是电视台的记者甚至就是主持人,因为她的身后还有一位人高马大身肥体壮的男子扛着摄像头在忠实的记录着眼前的一切。
张宫陡然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了脚,冰凉冰凉的,冷到了骨子里,这一下不但诊所毁了,名声废了,甚至还要被牵扯进医疗事故之中。真是死路一条了!他眼前一片黑暗,身体一软几乎就瘫在地上。
吴良却忽然笑了,眼睛炯炯有神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直直的盯着这位女记者,大喝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到底谁才是最无辜的人!”
周峤被吴良这样的眼神盯着,心里忽然有些怕怕的,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心里很不爽,又被他大喝一声,吓了一跳,心情更是不好,黛眉紧皱怒视吴良道:“你这个无良医生,还敢狡辩,难道大家的眼睛都瞎了,会冤枉你不成?难道这么多人都错了?”
吴良冷笑一声,冷冷的扫视一周围在诊所门口的人,不屑的说道:“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而我就是那少数人!都给老子闭嘴,看好老子是怎么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让你们看看到底是老子无良害了人还是你们眼瞎冤枉了人!”
众人被他这样一声大喝镇住了,都呆呆的闭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就连周峤也忽然觉得有些憋气,无法开口。羞愤不已的瞪着吴良,粉脸微红,娇靥如花。
吴良吼完之后,大步上前,推开高家的人,以及所有靠得近碍事的人,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他只是轻轻一推,就统统推到了一边去,众人竟是毫无反抗之力。
吴良只是望闻一下,就将高不成的病掌握了七七八八,不再发问,搭手在他脉门上一摸,随即开口说道:“劳累过度,长期饮食不规律不干净不科学,睡眠不足,极度缺乏营养,引发的胃溃疡得不到医治,积劳成疾酿成胃癌,如今已是胃癌晚期!你们真是会找人啊!”
吴良冷笑着报完病情,冷冷的瞥了一眼门口众人。众人被他看的有些心惊肉跳,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周峤黛眉纠结,以她的冰雪聪明以及新闻人的敏感,似乎觉得事情真的有些蹊跷,虽然很不爽这个青年不给她面子,却是耐下心静观其变。
而且她在听闻病人竟然是胃癌晚期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了,癌症晚期别说一个小诊所,就是国家大医院全国知名大国手也是没招啊。
而且眼前年轻人只是看了看摸了一下脉就十分肯定的说出了病人的病情,看他神情无比的自信,似乎丝毫不差。
周峤忽然觉得事情有些好笑了,难道自己被人当猴耍了一次?心里暗暗后悔不该一时好奇和心血来潮非跑来这里搞外景采访,让那些跑外景的记者忙去就好了,自己可是大名鼎鼎的台柱子当家花旦,现在正是休假。
但是现在想什么说什么都晚了。她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忍下来了。
“看好了。”吴良大喝一声,手里蓦然出现一根寒光闪闪的长针,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并不停的颤抖,快若闪电的在高不成的身上刺了起来,有的停留时间长,有的停留时间短,有的插得很深,几乎**长针的一半,有的却只是浅尝辄止,一点就过。
然而每一次拔针下针却都干净利落快若闪电,无比精准,给人以极其强烈的视觉刺激,看的众人呼吸急促热血澎湃,握紧了拳头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激动与不可置信。
周峤更是震惊的张大了嘴,露出粉嫩的舌头,乌溜溜的大眼珠里闪烁的都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围观众人也都震惊无比的看着吴良动手施针,觉得这阵法太玄乎了,半点也看不懂,和普通的针灸大相径庭,这是什么针法?他们心里此刻涌动的都是这样的疑惑。
然而人群里却有几个青年神情诡异不安,眼神闪烁,看着吴良如此神奇诡异的施针救人,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们可都是被吴良用**散修理过的混蛋,感触很深,心有余悸。
此刻再看吴良施针,感触尤其的深,心里暗惊便急急忙忙的退出人群,直奔猴子所在房间之中。
猴子自然就在杨光所在二楼的底层观看,充当前哨。看到人群有些诡异他也是疑惑不解,几个小弟慌慌张张的冲过来他心里就咯噔一声,难道事情搞砸了?一股子怒火冲涌上来,麻痹的,老子非搞死高不成一家不可!
“怎么回事?”猴子脸色阴沉的问。
几个混混结结巴巴,慌慌张张说:“那,那家伙好像在医治那快死的老东西。”
“那又怎么样?难道癌症后期他也能医治?那他还会留在这个鸟地方,早就被国家当宝贝供养起来了!”猴子不屑的骂道。
在他看来只要是杨哥处心积虑的要处理的人没人可以逃脱,所以吴良的所谓治病,只不过是作秀,癌症后期的人,除非大罗金仙,否则无人能救,这是世界性的医学堡垒,这么多年一直无人能够攻破。
“是。猴哥说的是,那我们怎么办?”几个小弟诚惶诚恐,心思恍惚的凝望猴哥,等候他的吩咐。
“静观其变,这不过是他的垂死挣扎,好戏马上就要开锣了,这些记者可不是吃素的!”猴子三角小眼睛闪烁着阴险狡诈的光芒,让他瘦小的身体越发阴险的似鬼一样。
楼上的杨光也是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异常犀利,所站的位置也相当的好,正对回春堂门口,可以一览无遗回春堂内部所有。
看到吴良以非人的速度在半死人高不成的身上施展神奇针法,他也是大吃一惊,心里暗自忐忑,联想到前日吴良以药粉对付猴子和那些小弟的事情,他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低吼一声,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阳台铁栏杆上,铁栏杆发出嗡嗡的震响,双目闪烁着毒蛇一样的光光,低沉的吼道:“吴良,你等着,老子会让你吃到苦果,会让你后悔和老子做对。就算是这一次你走了超级狗屎运躲过难关,下一次你也是绝对不可能度过的,你牛叉但是有你在乎的人不牛叉,你就等着吧!”
杨光虽然这样的低吼,但是他还是不相信一个癌症晚期患者会被吴良治好,那简直不是人的医术,他绝对不相信。
他瞪大了双眼,屏住呼吸等候吴良技穷,彻底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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