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涛和梅艳华不知不觉中慢慢走到了前门大街。“李子涛,这里的小吃挺不错的,喝杯啤酒再走吧”。
“行啊,只是你要是喝醉了,我可背不动你”。
“哼,不定谁喝醉呢”梅艳华把眼一翻“要不比试比试?你行不行?”。
男人的雄性激素最怕别人说自己不行,李子涛脖子一梗“好,我还怕你不成”。
两个人再一个小饭店坐下,要了几个燕京小吃,和一捆啤酒,开始一瓶对一瓶的喝起来。
也不知道是梅艳华确实酒量不大,还是她假装的,两个人喝了一捆啤酒,梅艳华就开始话多起来。从三岁尿床说到现在工作上和人的矛盾,几乎没有李子涛插嘴的时候。微微有点醉酒的李子涛,听的心里已经不耐烦了,几次要走,都被梅艳华硬拉住不放。看看已经是晚上十点啦,李子涛强行半抱办拖地把梅艳华从饭店拖出来。拖攥中,李子涛分明感觉到了在那薄薄的衬衫下,滚烫的身躯。
“李子涛,我不回去。我没有醉,今天你在给我唱一首歌,就是在学校时唱的那首叫什么来着”梅艳华拍拍脑袋“对,叫【每次都想呼喊你的名字】,对,就是他。走,咱们去唱一会儿,走吧,”人高马大的梅艳华这时候反过来攥着李子涛的胳膊生拉硬攥,搞的李子涛哭笑不得。
“好好好,我答应你,唱完歌就回去啊”。
李秋雨把自己隐藏在高墙下的阴影,里两眼木呆呆地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李子涛的一句话,揭开了她心里的伤疤,她多少年来极力回避,从不愿意提起的往事,就这样,被李子涛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勾起来。她不敢去想那些往事,哪些都是她的恶梦。。。。。。
李子涛没有想到,梅艳华的内心是这么痛苦。
李子涛唱完歌刚要和梅艳华说话,转头发现梅艳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让服务员拿了几瓶啤酒,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边流泪,便往嘴里灌酒。李子涛赶紧走过去劝她。
“梅艳华,你今天是怎么啦?不要这样”李子涛从她手里夺过来酒瓶放到桌上。
“李子涛,我要走啦”梅艳华长长地出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点上,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圈。
“那好,我送你回家吧”李子涛站起来,整整衣服。
“回家?我不回去。”梅艳华神色忧伤的看了一眼李子涛“我是说我要离开燕京啦,离开这个国家,离开这里所有人们,远走异国他乡”。
“哦,那是好事呀,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你哭什么”。
“李子涛,哼,”梅艳华扭头搽檫眼泪“我是要嫁人走了。以后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啦”梅艳华的语气里充满伤心。
“女人迟早都要嫁人,这有什么好伤心的。你去哪个国家?回来有机会我去看你”听到梅艳华就要嫁人,李子涛心里一松,可是又有一股子醋味,酸酸的。
“可是,我不想嫁给他!李子涛,你知道吗?把自己交给一个自己跟本就不喜欢的人是多么痛苦你知道吗?可是我不能,我不能不嫁给他。我不像你们,有人疼,有人爱。我就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弃儿!一条被人抛弃的小狗!”梅艳华发疯似的站起来对着李子涛大喊大叫,发泄完了又一屁股坐下,把手里的烟狠狠地吸了几口烟,又重重地吐出来,似乎要把心里的怨气全都吐出来。浓浓的烟圈,在房间上空久久的飘散。李子涛没有敢问什么,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伤心地。
李子涛静静地坐下来,看着梅艳华寂寞而伤心地的样子,李子涛心里一阵揪心;可怜的女孩,心里有着什么难言的痛苦,如此伤心。两个人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房间里静静悄悄地,只有不断弥漫的烟雾在越来越浓地包围着两个人。。。。。。
好久好久,梅艳华像一只可怜的小猫一样,把自己的身躯深深地蜷起来,藏在沙发的角落,两只胳膊紧紧地抱着一只沙发靠背,两眼无助地瞪着沙发上茶几上那朵红的像在滴血一样的塑料花,李子涛慢慢地走过去坐下来,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浓浓地长发,然后轻舒双臂,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爱恋地搽去她脸上地眼泪
“艳华,想哭你就痛痛快快的哭吧,啊,心里有什么苦你就发泄吧”梅艳华像一个没有思维的孩子,把头深深地埋在李子涛的怀里,什么都不说,就那样犹如一个找到窝的猫儿,蜷在李子涛的怀里,慢慢地睡着啦。。。。。。。。
中午时分,魏金花瞅瞅走廊里没有人,快速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周强的办公室走进去。翻身把门锁好,轻轻推开里间休息室的门,周强斜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再看,听到门响,也没有什么反映。
“哎,快点,我只有二十分钟,快”魏金花压低嗓门,便往床前走,边脱自己身上的工作衣。魏金花衣服里面只带了一条胸罩。
“你是来完任务来啦?扫兴!干嘛那么急。你们主任还没有给你调岗?”周强不满地瞪了一眼魏金花,起身坐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你说过都几天啦,姓张的根本就没有一点意思要给我换岗。”说话间魏金花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叉开两腿,
“你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我以后就不再来找你啦。跟着你担惊受怕,我那口子已经起疑心了。”周强看着床上白白净净的躯体和那诱人红艳的樱桃,也开始急切地蹬掉自己的短裤,俯身趴在魏金花的身上运动起来。。。。。
魏金花穿好衣裤,把腌臜的手纸团团装在衣服口袋里“周厂长,你下午再问问他,他是不是在敷衍你,好,我走啦,晚上我还在老地方等你”周强躺在床上抽着烟没有动,魏金花妩媚的笑笑“走啦”转身走出了周强的办公室。
“妈的,敢跟老子作对,”周强坐起来狠狠地把手里的烟一掐“他妈的,简直是不想干了”
大冶市火电厂副厂长周强,最近半年来就像是换了个人,原来见人就笑迷糊糊老好人,现在整天端着个脸,好像谁欠他钱没有还似的,在厂里面说话也是强三霸五,根本不把姚特殊时期放在眼里,几次和姚特殊时期在厂委会上唱对台戏,气的姚特殊时期摔烂了几个杯子。刚开始就连姚特殊时期也不明白,周强这是怎么啦,怎么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起来,慢慢地大家才明白,周强是抱住了一条大粗腿,周强的媳妇秦翠仙和市长张少康的夫人吴如雪结成了干姐妹,怨不得周强说话也粗了八分呢。
周强阴沉着脸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了一会儿,从墙上抓起工作衣披上,随手拿起安全帽走出了办公室。走廊里空荡荡的,周强走进生产科,只有值班员章少平趴在桌子上睡觉
“小章,走,跟我下去转转”周强以一种不可置疑的口气吩咐章少平,正在假寐的章少平嘴里一边答应,一边手忙脚乱的穿戴好工作衣和安全帽,紧跟在周强后面,向运行车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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