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夜色笼罩之下的山谷中,发出了一阵凄惨至极的哀嚎。
“闭嘴!这种原始森林当中随时会有猛兽出现,若是把捕食者引来我就把你丢出去当做诱饵。”
青衣用很是粗鲁的手法来替张小关包扎,而她自己的身上也是缠满了绷带,有不少地方还在向外渗着鲜血。
“就不能动作轻柔一些嘛……”
张小关险些疼得掉下眼泪来,惨叫道:“我可是伤重病患!”
“现在我们的处境还不能算作安全,如果用让你感到舒适的包扎手法的话,你的身体会主动进入休息自愈状态,恢复能力虽然会增强,但是警觉性与运动能力都会下降很多。我们此时远远不到能够放心休养的地步……”
青衣是上过战场的人,在与国外基因战士战斗的过程中,积累下了无数的战场经验,也凭着这些经验与显赫的战功,才得以让她在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便当上天策府的二把手。
“那个……你是什么时候解除余天门的摄魂大法的控制的?”
待包扎结束,张小关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心中所想。
“傲血神功中的‘撼如雷’一式是所有心魔孽障的克星……”
青衣的目光在月色的映衬之下显得沉静如水,但是二人的心中显然都不像是表面上的那般平静。
“所以你压根就没有被控制住是吗?!我靠!我不光抱了天策府的二当家,还亲了她……”
张小关的心中惊恐与雀跃并存,惊恐的是青衣看起来凶悍得很,虽然长枪已经丢了,但是取自己的小命显然像是探囊取物。雀跃的则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单身狗,尤其还是在好基友脱单的情况之下,终于和女施主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亲密接触……当然,这个过程未免曲折了些,气氛也毫不旖旎。
“嗤啦!”
青衣用蛮力将给张小关包扎的绷带一头直接崩断,将剩余的绷带拿在了手里。
“今天发生的事情给我忘掉,否则你就会和这卷绷带是一个下场……”
青衣面无表情地说着相当具有威胁力的话,那卷绷带在她的手中被直接扯成两半。
“是!遵……遵命!”
张小关从青衣毫不拖泥带水的行事风格看得出来,若是自己敢再胡说八道,怕是真的会丢掉性命。
“‘铁血副官’的名头当真唬人,我本以为是花花轿子人人抬,天策府为了宣扬自家而故意吹捧出来的,却不料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凶名啊……”
张小关低头沉吟不语,心道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把妹这种事情以后怎么也能做得了,待到寻到大师姐以后,将“镇山河”这招世间第一的防御功法学会,泡起妞来安全系数应当会大大提高。
“我们现在要去哪?”
张小关接过青衣递来的一根当作拐杖的枯枝,好奇地问道。
“夜晚中在原始森林里行动不是会很危险的吗?我们要不要原地生一堆营火?”
青衣摇摇头,“虽然行动起来是会有一定程度的危险,但是待在原地,毫无地利可以依仗,显然后者的危险系数更大一些。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一个山洞之类的隐蔽地点,然后等待天亮。”
“原来如此,受教了……”
张小关毕竟只是一个没经历过太大阵仗的少年,虽然武功十分不凡,足以排到了少江湖第五位,紧随觉明身后,但是行走江湖的经验与野外生存能力实在是太过欠缺。
这一点其实是整个少江湖的通病,新一代的少年高手成长于社会高度发达的现代,武者已经不像是古代那样,有着全方位遥遥领先的优势。
现代科技迅猛发展的今天,哪怕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拿着手枪,也能轻易杀死当今世界上最强的武者,当然闪躲和内劲防御不算的话。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各个武学流派便会让自家的弟子打磨的差不多,才敢放他们下山历练,并且在历练之前还会进行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社会经验培训。毕竟有刚下山便被人骗走所有盘缠,怒而杀贼,最后因故意伤人而被判处几十年牢狱的例子在前,各大武学世家与流派因此才会在关于历练的问题上慎之又慎。
青衣先前的伤势虽然比张小关重不少,但是却因为服用了天策府的特效药,内外伤便好了个七七八八。
再看张小关,最大的伤势便是在他以为接吻能够解除摄魂大法的时候,被青衣恼怒地用枪杆砸的。但是因为他先前服用过了特效药,连续服用的话就并不会起作用,因而只能够在青衣的搀扶之下行进。
青城派,余天门闪身进了一间密室。
“告诉我,摄魂大法为什么会失效?!”
被捆成粽子一样的人赫然便是孔病树,想不到余天门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杀掉了,却偏偏留下了这一个已经和自己结下梁子的人。
“那我哪知道,我又没有拿到过全篇……”
孔病树耸了耸肩,他自多年前便研究九阴真经的残篇,已经是颇有心得,因此为了保命,他特地将这些心得交给余天门,以期能够留下性命。以活人的内力献祭给九阴真经的掌控者,这个主意便是他提出来的。
“哼!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虽然我答应过不杀你,但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活着比死掉还要痛苦,你最好不要抱着这样那样的侥幸心理……”
余天门的右肩伤势严重,青衣的一记破重围险些将他的整条胳膊撕裂下来,因而余天门愤怒之余也在心中大呼侥幸,若不是自己反应够快,被扎中胸口的话,就算有九阴真经傍身,怕是也难以逃出生天。
两个人老成精的江湖高手各怀鬼胎,都想从对方身上获得符合自己胃口的利益。
“嗯,你的摄魂大法可能还有一些不足之处,你若是信得过我,就让我来为你检查一番……”
孔病树脸上露出了十分挑衅的微笑。
余天门沉默半晌,缓缓点头,用单手解开了捆住孔病树的绳子。
“你最好不要给我耍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