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没有言语,而是陷入漫长的沉默当中。
在我们的印象里,这还是我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更是用上了‘求’这个字眼,对于彼此的冲击都是巨大的。
她会怎么想我不清楚。
我清楚的是,必须要掌握整件事情的脉络,然后通过某些手段,切实帮到她。
不忍心看自己的女人扛下所有,更不不愿意看她在人前的坚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软弱的,那些所谓的坚强,只不过是表象,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脆弱而已。
她的脆弱,我看不到,但我或许会懂,所以我愿意为她分担这些,哪怕在这场风波里我只是一个十足的小人物,哪怕,听过之后也只是徒增一个跟她一样恼火的人。
不过,一切都有变数。
这个变数就是白桃没有想到,我能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字眼,跟她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爱人,说出这些话。
对别人她或许是铁石心肠,但对我,白桃不会。因为,她了解我甚于她自己,也因为,有一种情感让彼此深入骨髓。
所以她迟疑、困惑。
最终化作一场叹息......
“许诺,你为什么要逼我呢?”白桃很无奈的说着,然后颓然一笑,仿佛这么久的坚持,到最后被我所击溃,第一次,她语气产生了变化。
疲惫,无奈,甚至有一丝难言的委屈。
她,终究也只是个普通人。
“丫头,我在。”
多余的话不必说,让她知道我在她身边就好,不用什么表述衷肠的决心,不用什么温柔体贴的话语,两个字,就够了。
“嗯,我知道。”
白桃深吸一口气,说道:“之前那些事,你也了解个大概,其实齐叔叔的谋划,在半年前就已经露出了马脚,可我没有当一回事,不管怎么说,我是他看着长大的。”
“我们和好之前,那次的策划,你都见过了吧?”我问。
既然要追溯到半年前,那一切的开端,就是我接手的企划方案,要跟鼎丰开始合作的方案。
“这点我们有聊过。”她叹了口气,说道:“许诺,旧事重提不是我想埋怨你,那些事情我做的心甘情愿,希望你不要在意。”
“傻女人,这时候了,就不要管那些事,我们要一起面对的。”
在她心里,我远远重于事业。
“嗯。”
白桃应了一声,开始讲这半年齐正国的种种行动。从她的阐述中,对于这件事情,我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齐正国一直就有这个心思,只是半年前才越发强烈,随着白万里开始居于幕后,他产生了浓重的不满。他认为他是鼎丰的元老之一,是跟着白万里打天下的存在,这些年来兢兢业业,最后只落得少的可怜的股份,人到老年,还在公司任职副总,更是在白桃,这个小孩子的手下。
他不满。
利欲熏心下,他决定最后为自己一搏,只是他没有想过要这么快行动,直到我的出现。
齐正国是认识我的,毕竟当初我跟白桃的那场婚礼,让我闹了一个满城风雨。他作为白万里的心腹,自然是全程的见证者,当我代表卓玛,出现在谈判桌上的时候,他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觉着,或许白桃跟我之间还存在着可能。
于是他心思活络了起来,主动联系到了田野,两个因为利益聚在一起的人,很容易就一拍即合,开始谋划。
如果说,这是起因的话,那么陈晨就是让事件彻底爆发的源头。
白桃是这样跟我说的:“陈晨在国外的时候就很关照我,我们是很好的伙伴,一起参与的毕业设计拿了大奖,当他知道我接手公司的时候,就问我有没有什么困难,多年老友,自然不会隐瞒,陈晨做了一个可以影响一生的决定,直接回国帮衬我,我又怎么可能亏待他?”
哪怕我们是情敌,我依然对那家伙升起了敬佩的心思,暗自想着,如果没有他的帮忙,白桃早就会被人所侵吞。
齐正国不这样想。
我跟白桃的意思一样,齐正国见到陈晨在公司越走越高,地位已经渐渐赶上了他,心中肯定会有不满,会觉得自己在公司打拼这么多年,比不上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子。
这种失落感,每个人处于这个情境下都会有。
更何况,在田野那边给的利益诱.惑下呢?
“所以,这件事情,加快了他的脚步,是吗?”
“没错,再加上齐宇。”白桃补充着。
“齐宇,他怎么了?”
齐宇我见过一次,感觉那个男人还不错,称得上是青年才俊,听白桃说过,他在别家公司工作,几年时间,就挤进了管理层。
“齐宇在澳门欠下了大笔赌债。”
白桃顿了顿:“谁都没有想过他会有这样的一面,其实齐叔叔这样做,很大程度上都是为了他吧。”
瞬间,将所有脉络理顺清晰。
陈晨冲击了他的地位、不满白万里给他留下的那点股份、田野给他画下的宏伟蓝图、以及自己儿子欠下的巨额赌债。
这些因素,促使齐正国走上了今天这条路。
他有错吗?
扪心自问,他没有错,光鲜的外表下,还不是写满了被生活强女干的无奈,最终走上一条背叛的路,又怨的了谁?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重新来过,他要什么我给他什么就是了。”白桃淡淡感慨道:“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论结局好坏,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个伤害。”
“确实是个伤害。”
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今天,他又是怎么出手的?”
哪怕陈晨在这之前告诉过我,我依旧需要问个明白,毕竟,白桃才是整个漩涡的主角,任何人都没有她看的清晰。
“董事会,联合其他三个原始股东,逼我交出执行总裁的位置。”
苍凉,无奈。
“白叔给你留的股份,应该比他们多上不少吧?”
我疑惑道:“哪怕他们联合在一起,话语权依旧在你这边的吧?”
“不错。”
“可是...”白桃叹息道:“可是管述君那边也来发难了。”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也做出了力所能及的事情,更是让安默舍下一切跟着我来闹,偏偏就忽略了一个因素,这个因素就是管述君!
那个当初拯救了鼎丰的男人。
他为什么会发难,他又为什么会参与进来,再者说,他当初不是被田野劝说到卓玛阵营来了吗?又怎么会参与进鼎丰的内斗之中!?
一个个问题让人捉摸不透。
“他怎么会?”
绞尽脑汁都看不出这个问题,只好向白桃那里寻求一个答案,身为当事者的她,应该会看透很多人都看不懂的问题,这点,无法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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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