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想的太过片面,也可能,白桃正在等着我去打破这份默契。但,我不会那样做,坚持?并谈不上,只是不想无妄的去做这些事情而已。
我们之间的差距还有不少,并且我眼前的事情一直在纠缠着我,让人无法脱身,对她的想念,哪怕发出声音,哪怕让我无法隐藏,我也不能去那样做。
有些路是要一个人走的,有些事,也必须是要一个人去做的。这些东西我要学着承受,不然,永远都是一长不大的孩子。在我心里,这辈子都认定了这个女人,现在的我无法保护她,那么以后呢?以后也保护不了她的话,还配许给她一生的承诺吗?不,不配了。
差距只会越来越大,我们之间的距离,在我不思进取,不会改变的情况下,将会越来越远。假设这种情况真的发生了,我岂不是要去死?这跟我亲手把她推出去有什么差别?!
所以,我要忍耐,只有一个人熬过这段时间,才能真正的做到我要去做的那些事情,到了那时,我才可以在人前很骄傲的搂住她,并且告诉这世上的所有人,她白桃是我的。我配的上她。
白桃如果知道我这个想法,一定会笑着告诉我,不要注意那些东西,我们之间是不在乎的。但现实呢?哪怕我们之间不去在乎,别人的目光依旧会左右我们。
现实,时间,爱情,这才是三者的正确排序,谁都躲不掉,谁也都无法想出完美的解决办法。只有接受,要么改变,要么分道扬镳。
分道扬镳?
这种事情我不敢想象,没了她的日子我究竟会怎样,自己都不清楚。可能会比之前的那段时间还要颓废,更有可能草草结束二十多年的生命!
这不是在开玩笑,只是一个苍白而又直接的事实,在这事实之下,一切的软弱逃避,都将受到良心的谴责,人如果一辈子生活在那里,将比死了还难过。至少死了可以一了百了,所有恩怨也都会烟消云散。活着终归是要还债的。
这样的问题过于沉重,也过于沉痛,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就跟白桃一样,她,是在给我时间,给我机会,让我去改变,去想懂,我,则是短暂的逃避,逃避的同时,寻找着新的出路。
我们之间的默契,会有时候打破,不是现在而已,那个时间,会来,不远。
“是的,我很想她,也很爱她。”没有理会二人的揶揄,我道:“但我不能给她打电话,现在的我,不能给她怀抱。”
“许诺,还记得你问过我的话么?”张峰开口问道。
或许酒喝的比较多,此刻我的目光迷离着,“我问过你那么多,又怎么都记得?”
“别他妈跟老子装,你仔细想想,我给你提个醒,你问我,爱情到底是什么那次。”
“哦,然后呢?”
吧嗒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摊在椅子上,目光望向杭州的街道,“原来有个姑娘问我,假如有天她离开了,我会怎么办。”
我看向他俩,“你们知道当时我怎么说的吗?”
“贼他妈文艺的一句话,我说,如果有天你不在了,第一个月,我会去我们总去的那家店,在街头拐角处,坐在窗前,说不定哪天你就会回来。如果没回来,我会去可可西里,去那里看海。”
“傻.逼,可可西里哪有海?”张峰笑骂道。
“是啊,可可西里没有海,海在我心里,在她出现的每一个地方。”我歪着头,不知道是在问他们还是在问我自己,“结果呢?结果就是姑娘没有出现在拐角处的那家店的窗前,更没有去什么劳什子的可可西里,那里毕竟没有海,她走了,她去了大洋彼岸,她去了很多有钱人家都会送子女镀金的异国他乡......她,我初恋,呵呵,赵琳现在是回来了,我也可以很好的面对她,愧疚也好,残存的眷恋也罢...但终究我们都回不到从前。”
“哥们,我怕了,真他妈怕了,那种滋味有多难过你们知道吗?我他妈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我爱白桃,但我现在不配。”
“唉......”区彦叹了口气,“你也别想那么多,问题总要解决,就像你劝疯子那样,生活给你安排好的东西,你是躲不掉的。”
“我不会躲。”目光笃定的注视着前方,“未来没有路,但我会走出一条路,你们信不信?”
“信。”
“我也信。”
“哈哈......”
大笑,大哭,阵痛,沉重,多种情绪在心里纠在一起,来回拉扯着我。如果在这之前,我会迷茫,会慌张,但现在,我不会,我只会嘴角上扬,任何情况都是。唯如此,才能直面这操蛋又满是趣味的人生。
“来,喝,喝完了回去睡觉。”张峰高高举起酒瓶,颇为豪迈。
“等等疯子。”我叫住了他。
“怎么了?”
我指着自己的脑袋:“你丫瓶子里没有酒,全在这呢。”
“靠...还真是这样。”张峰晃了晃瓶子,发现真的没酒。
“呵呵。”
“峰哥,你说吧,怎么办?”我冷笑着发问。
“什么怎么办?”张峰瞪大着眼,“许诺我跟你说,都怪区彦,是他告诉我你喝高了的,不过你丫刚才那个架势还真像喝多了,不然正常人谁会对着电线杆表白?!”
“滚...明明是你丫自己决定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区彦目光鄙夷的看着张峰,对我说道:“许诺,他的话你能信么?毕竟是能说出你钱包丢了的存在。”
“哈,信他我就是傻子。”
“不信我,你就是傻子。”
“你们俩没一个好东西。”
“你是好东西?”区彦反问。
“我也不是。”耸了耸肩,我道。
“既然都不是好东西,就喝酒好喽。”
“喝,为了张北。”我道。
“为了狗样娘的生活。”区彦道。
“躁起来吧,青春。”张峰重新开了一瓶酒,颇有些豪迈道:“感谢生活,让我遇见了你们,遇到了我可以珍重一声的兄弟。”
“跟你家瑶瑶煽情去。”区彦背过头,抹了抹眼睛。
“别看我,我跟电线杆说去。”我哈哈笑着。
青春,躁起来吧。
已经这样糟糕了,不苦中作乐,还能做什么呢?
(最后一句话,就是我最想表达的东西,今天...绝对是我最糟糕的一天,躁起来吧,各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