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几个男人一个比一个祸国殃民。
虽然顾浅汐自认为她长得也不算太差劲,但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尤其一些人看她的目光,更是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心里很不爽。
江凯和凤衍很快就怼上了,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损对方。
顾浅汐真是懒得理这两人,百无聊赖的看向拍卖台。
淡漠的眸子骤然一缩,顾浅汐下意识坐直身体。
视线所及之处,是一颗颗切割完美,晶莹剔透的钻石。
而这不是让顾浅汐惊讶的,让她失态的是因为它的款式。
……真的好像,和她当初赌气拍卖掉的那条手链好像。
不过很快,眸中的亮光还是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好像…也只是像而已…
微微叹了口气,收起脸上的那抹失落。
那条手链的做工款式她再熟悉不过了。
刚才也只是一恍神的功夫她才觉得台上的那条就是被她拍卖掉的那个。
当初为了和楚北宸赌那一口气,她把手链给卖了,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后悔。
只是,就算后悔又能怎么样,现在手链去了哪里估计都找不到了。
顾浅汐几秒钟的异常,虽然她很快就收敛起来了,但还是被纪景岩注意到了,微微挑眉:
“你喜欢?”
顾浅汐淡淡的看他一眼,摇头。
她并不喜欢。
她对首饰包包之类的,还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平时背包也只是为了方便而已,所以那些东西对她来说也只是工具的一种。
至于楚北宸送给她的手链,之所以特别,对她来说独一无二也只是因为它是楚北宸送的而已。
两人说话的功夫,台上的手链就已经从开始的七十万被抬到了一百五十万。
顾浅汐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就算再像,也终归不是。
拍卖师已经连续两次问出有没有人加价,他脸上也有一丝喜色。
这条手链做工虽然也算精致,但能到这个价格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就在他张嘴要问出第三次的时候,台下忽然传来一道不大,但足够每个人都听清楚的声音:
纪景岩举起牌子,面无表情的说出那个让人大跌眼镜的数字:
“两百万。”
顾浅汐诧异的看向他。
说实话她觉得这条手链的价值,真的不值两百万。
而与她有同样想法的人也不少,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至于刚才在纪景岩开口前,手链几乎已经唾手可得的美妇人则是气的脸色铁青,狠狠瞪了一眼顾浅汐。
顾浅汐一脸无奈,这又关她什么事?
而纪景岩却像是感觉不到周围人那异样的目光,放下号码牌,对着顾浅汐说道:
“送你。”
顾浅汐:“……”
她算是知道刚才那女人为啥会瞪她了,她是跟着纪景岩来的。
现在他高价拍下一条手链,任谁都会觉得是送给她的。
但是,她说她想要了么!
台上的拍卖师,在刚听到纪景岩报出来的数字时愣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脸上顿时挂上职业化的笑容:
“这位先生出价两百万,还有没有人加价?”
台下一片安静。
虽然能参加这种拍卖会的人都不差钱,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谁还愿意出高价买这种女人家的玩意儿,更何况它的价格,也确实超出了预期。
换句话说,也就是价格与价值并不相符了。
就连刚才愤愤不平的美妇人,也只是不甘的别开脸,并没有再报价。
“两百万一次,两百万两次,两百万三……”
“三百万。”就在拍卖师满脸喜色说出第三次的时候,台下忽然传来一道冷冽至极,让人心脏都不禁为之一颤的声音。
拍卖师扬起的嘴里猛地抽搐了一下,僵硬着一一张脸不知道是该继续笑还是应该做出别的表情了。
而台下,也是满座哗然。
不止是因为那个数字,更是因为那道声音里的威慑力。
虽然对方只是说了一句很简单的话,甚至就连语气都没多大起伏,但他们就是莫名觉得心悸。
顾浅汐在听到那道声音的同时,早已经震惊的站起了身。
回头就看到楚北宸那张熟悉的俊脸,那人就站在距离她三五步的距离。
而刚才那声三百万的报价,正是出自他之口。
顾浅汐已经完全傻掉了,这人不是在帝都嘛!不是说好了他要在那边待十天半个月的嘛!
谁能告诉她,为啥他现在就站在这里。
顾浅汐是真的傻掉了,以至于楚北宸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傻愣愣的。
楚北宸好笑的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个爆栗。
顾浅汐回过神,摸着脑门傻傻的问: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楚北宸把她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等看到脚上穿着低跟的鞋子时才满意了,唇角微扬:
“没有我你不是睡不着么,我回来给你暖床。”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顾浅汐听清楚,脸一下就红了。
虽然这是事实,但他这样说出来真的好么!
而在几人周围,也有人认出了楚北宸,毕竟像他这样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就算偶尔露一下面,也会有大批媒体争相报道。
所以就算没有见过面,有人能认出他也并不奇怪。
经刚才那人一提醒,其他人也都反应了过来,纷纷想上前和楚北宸打招呼。
但碍于他身上的气势,也都不由得胆怯了起来。
楚氏啊,那可是他们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争破脑袋想和楚北宸见上一面,能和楚氏合作,那绝对是他们做梦都想的事。
“楚总,又见面了。”纪景岩微微笑着伸出手。
楚北宸一手拉着顾浅汐,微微眯眼。
不过最终还是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只是那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看。
带着顾浅汐来这种地方,他对顾浅汐能和颜悦色,并不代表对所有人都能。
“咳……”拍卖师尴尬的站在台上,举着锤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敲下去。
从业多年,像今天这种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在他身上的情况,他还真没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