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蕙的心中的波澜却是久久难以平静,微微平复了心绪,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的慌张,芳蕙这才悠悠地开口:“是幼时偶遇一位少年,救过我,那玉佩便是他留下的,那日收拾旧物,刚好瞧见了,就拿起来看了看。”
祈顺又怎会看不出芳蕙是在故意掩饰这眼底的慌张,连说话的语气都不由得疏离了几分,于是,又继续追问道:“那日,我还听见你和流月说什么碧玉手串,不知那又是何物?”
芳蕙心里更是慌乱不已,若是那日他听见了,岂不是也知道了三王爷,自己都还没有确定的事,难道却要因此产生嫌隙?
芳蕙按捺住心底的不安,缓缓道:“是我曾经赠给那人的,算是报恩之物。”
“那人莫非是皇室中人?”祈顺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一个人——薄奚祈霖,毕竟那日他好像听见流月说了句:“他如今已是王爷,怎么会不顾忌自己的名声?”
如今想来,也只有薄奚祈霖了,年龄相仿,曾在年少时因先皇后之事无故消失,自己查了那么多年都没能查清楚当年薄奚祈霖到底是去了哪里,如今看来,定是貘国无疑。况且一众兄弟里,除了五哥再无旁人去过貘国,五哥和舒特鲁·凝溪走得那么近,芳蕙怎么会认不出来。想到这里,祈顺越发期待芳蕙会给他一个怎样的答案。
“是。”说出这一个字,好似花了芳蕙全身的力气。
“是谁?”
“是,”芳蕙越发觉得说不出口,“我也不确定到底是谁。”
芳蕙本是真心之言,可落在祈顺的耳朵里,却是像在故意掩饰,不愿意说出口,心里不禁有些憋闷:“你当真不知道?”
听语气,芳蕙也知道祈顺的心里怕是已有怀疑的对象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先前在宫里见容宜戴过一条一样的手串,不知是不是同一条。”
这意思虽然表达得很明显,可听到这样的答案,祈顺也说不上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芳蕙不隐瞒,自己本该高兴才是,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总有那么一点别扭。舒特鲁·凝溪嫁给了老三,日后岂不是……
自己都在胡想些什么呢!祈顺忙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排除在外,芳蕙肯说出来,定是和老三没什么。
祈顺沉浸在安慰自己的思绪里,一旁的芳蕙则是越发的不安,毕竟这样的事在皇家若是传出去了,那可是会让他颜面尽失的。
见芳蕙不自觉地露出摸手指的举动,祈顺便看出了她的紧张:“倘若是呢?”
“我……”芳蕙抬头看了一眼祈顺,眼眸里不自觉有溢出了泪光,“反正报恩也报过了,那手串是母后曾经时常戴在手上的,我幼时贪玩,便拿了,母后也知道,不过我却一直忘了把它还给母后。那手串想来也能抵了这恩情。”
“你收了玉佩,他收了手串,这恩情要怎么抵?”祈顺带着一丝讽刺地道。
芳蕙越发不知该如何开口,不觉便想到了凝溪:“先前不知,如今却知道了!”
“哦?”祈顺的面色缓和了几分,语气里夹上了一丝玩味。
“凝溪已经是三王妃了,且三王爷又是殿下的哥哥,若那人当真是三王爷,那便是一家人,往后多敬重些便是。”芳蕙不紧不慢地道。
“倘若不是呢?又当如何?”话已至此,祈顺的怒气其实已消散地差不多了,这一问不过是缓解一下刚刚的气氛,毕竟刚刚的话着实是重了些。
芳蕙想着七皇子大概也将话听进去了吧!便回道:“若不是,那便算了,早已是陈年往事,那人记不记得还不一定呢!”
祈顺也不再开口,径直向床榻走去。
芳蕙暗中轻松了一口气,也立马跟上。
“就寝吧!”祈顺不冷不淡地道。
芳蕙如今早已习惯了这语气,别看他平日里温润如玉、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可在府里,却总是不冷不淡,明明从未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偏偏让人感受不到他的靠近。
也许,冷的不是外表的脱尘,而是内心。
见芳蕙不自觉地出了神,刚刚消散了怒气的祈顺顿时又有些不满,便伸手一把搂过芳蕙:“想什么呢?嗯?还不给为夫更衣!”
芳蕙一时紧张,不由得憋红了脸,落到祈顺的眼里却成了羞涩。
不得不说,美丽的误会啊!()檀香引之木兰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檀香引之木兰》,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