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日的事情?”七皇子的书房中,仓映蹙眉问道。
七皇子也甚是烦心,丢下手中的书道:“张同这小子,好好的审,就不信问不出点什么。”
“可殿下,如今情形对我们不利,咱们是不是得先发制人?”仓映小声道。
七皇子烦忧地在书房内踱了几步,而后沉声道:“不可,父皇定然已经盯上了咱们。只审张同,其它的一概不问。”
“殿下,殿下,不好了!”蒋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道。
七皇子冷声道:“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张承光张大人一早去了御书房,到现在还未出来,二王爷也被皇上传进宫了!”蒋德喘着气道。
“张承光?去叫张昭媛来。”七皇子皱了皱眉道,“到底是谁?难不成是大哥?老三不会急着把一个好好的靶子给除了的。”
仓映开口道:“殿下,如今一切都和咱们扯上了关系,如今该怎么做?”
“等,等下一个是谁!”七皇子若有所思地道,“只盯着张同这条线查,其它的一概不管。”
二王爷刚踏进御书房,还未来得及跪下行礼,皇上便一本折子砸了过来,偏生二王爷还躲不得,硬生生地受了这一下。
皇上满身怒火地道:“你来给朕解释解释。”
“这。”二王爷忙翻开看了看,不过眨眼的功夫,二王爷便知今日怕是过不了这关了!
折子上记得不是别的,正是他的亲信,宁侧妃的父亲宁焘贪污受贿、收买门人的罪证,其中还不乏宁焘之子宁铧出入勾栏瓦舍、强买民女、逼死她人老弱之母的证据,宁家一门远在江南一带,的确是一方之霸,这般罪证,二王爷深知,就是反驳也无力的很。
“怎么,无话可说?”皇上冷声道。
皇上冷笑一声,又扔下一封联名上书的密信:“再看看这个。”
二王爷一时竟有些手抖,险些未能拾起,定了定心神,二王爷才缓缓打开。
里面竟是他门下之人在外借他之名贪污受贿的实证,已遭到不少大小官员商贾的联名反对,更有坊间传言,他门下中人遑论国储,再加上昨晚醉酒那一出,摆明了是要坐实了他觊觎皇位之罪了!
“还有吗?”二王爷语气淡然地问道,虽似轻描淡写,却依稀能感受到语气中淡淡的颤抖。
皇上一听更是气血翻涌:“你还有脸问?张大人,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张承光点了点头,先是对二王爷行了一礼,而后缓缓道:“请王爷恕小臣不敬。二王爷府中有宁侧妃侍宠生娇,随意处置奴仆,行事狠辣,宫中妃嫔都不及万分之一,二王爷却视若无睹。二王妃管家不力,任由府中姬妾做大,是为不贤。与二王爷交好的门人官员大多奢靡浪费,贪污乃是家常便饭,其后多少冤乱错案,不得而知,此为无能。容宠妃母家与江南一点横行霸道,此为失察或是包庇。二王爷自身行为不端,枉顾礼仪律法,擅用祥龙纹,擅传国之根本,是为不忠不孝。臣为小女于洪亲王府多年,却日益艰难,冒死大义灭亲,求皇上给小女一条活路,哪怕是一纸休书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