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明知接下来就是个死,也无所畏惧,谁让他们是军人呢?
既然敢来参加这次行动,那早就有了战死的觉悟。
就在情况万分危急之时,北边突然传来一阵更加密集的枪声。
正在向二营长他们侧翼迂回的一群鬼子步兵,以及靠近那边的几十个鬼子骑兵,纷纷中弹倒地。
下一刻,数不清的华夏士兵发出震天杀声,从黑夜里蜂拥而出。
一边猛烈开火,一边争先恐后的冲了过来。
鬼子们被打的纷纷倒毙,再也无心去围歼二营长带领的这支特战队。
纷纷掉头就跑。
“弟兄们,是我们的人!”二营长眸子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惊喜,立即再次给冲锋枪换了个弹匣,端着枪怒吼道:“冲上去,追杀小鬼子!”
说完,便带头冲了过去。
队员们也是振奋不已,立即跟着二营长,边换弹匣,边冲锋,开始与援军一起追杀鬼子。
提不夹贵虽然不清楚这支突然杀到的华夏军队,到底是那支部队。
但却知道,第10师团的危险来了。
他立即率领残部后撤,命令一个少佐接替自己指挥抵抗。
自己则匆匆跑回了师团司令部。
“参谋长,那边情况怎么样?刚才我看见炮兵阵地上发生了大爆炸,到底怎么回事?”叽谷廉介正在指挥部队正面阻击,特战团的攻势十分猛烈,又有炮火优势。
这让他十分被动,根本无暇顾及身后的战斗。
见到提不夹贵回来,便立即问道。
“将军,卑职无能,未能及时阻止支那军,炮兵联队损失惨重,火炮也被他们尽数炸毁了!
最危险的还不是这个,我刚才率部追击袭击我们炮兵阵地的小股敌军,竟然遭到了大批支那军的袭击。
他们人数众多,据骑兵联队称,应该是伏击他们的华夏军队!
现在他们正联合在一起,向我们师团司令部这边攻来。
将军我们陷入支那军的前后夹击当中了,局势万分危急,请您速速撤退吧!”提不夹贵一脸惭愧又焦急的道。
叽谷廉介一听情况变得这么糟糕,顿时又惊又恼,咬牙切齿道:“八嘎,怎么会这样?骑兵联队是干什么吃的?”
提不夹贵道:“将军,一开始我们就犯了错误,就应该主动收缩兵力,趁支那军包围圈没有形成之前,撤回藤县。
这样既能保住辎重联队和野战医院,又能固守待援。
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啊!”
叽谷廉介自然听得出,提不夹贵大佐话语行间的埋怨。
用凌厉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吓得提不夹贵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不过大战当前,叽谷廉介也没有过多计较。
沉吟了片刻,便下令道:“收缩兵力,固守待援!”
提不夹贵显然不赞同继续坚守,立即劝道:“将军阁下,我们现在已经陷入华夏军队的包围之中,藤县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一旦藤县被支那军夺回,第14师团的援兵必定受阻,到那时候,谁来增援我们?”
“愚蠢,我们现在立刻阵地,支那军必定会趁势追击。
尤其是现在是晚上,敌我情况皆不明了,到时候部队极有可能崩溃的。
一旦崩溃,必然招致支那军的全面追击,整个师团都可能全军覆没!”叽谷廉介沉声道:“现在我手下还有八千人,依托着阵地坚守到天亮。
航空兵便能赶来支援,即使第14师团一时半会赶不过来与我们会合。
我们也一定可以挡住支那军的进攻。
我们虽然陷入了敌军的重围之中,但同样也吸引牵制了他们大量的兵力。
只要第114师团能够及时突破徐州守军的阻击,攻入徐州。
到时候,胜利还是属于皇军的!皇军各部就能从外围对支那军实施反包围!
届时我们在中心散花,里应外合之下,就能全歼徐州地区的支那军主力。
对于皇军下一步战略是大大的有利。”
不得不说,叽谷廉介这老鬼子还是很有战略眼光的,而且临危不乱。
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参谋长提不夹贵大佐还是欠些火候。
于是,叽谷廉介一边命令骑兵联队残部抵抗第31师的进攻,一边把师团守备大队撤了回来。
进入师团司令部附近的战壕,做好了防御准备。
同时为了以防万一,又从前沿抽调了一个大队回来。
其他部队在特战队的配合下,干掉了鬼子的骑兵联队残部。
将其打的只剩下不到十几骑,狼狈至极的逃了回去。
随后,又向鬼子师团司令部方向发起了冲锋。
但是这次,他们遭到了鬼子的顽强抵抗。
冲锋中,不断有西北军将士倒在鬼子密集的枪弹下。
一时,激战陷入了胶着状态。
特战队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让他们和普通士兵一样强攻鬼子的阵地,无疑是一种浪费。
加上,这次战斗,特战队也损失不小。
二营长带着特战队绕过鬼子阵地,返回了台儿庄。
得知鬼子炮兵阵地已经被干掉,特战队平安归来。
王卫国十分高兴,对所有活着回来的战士敬礼道:“弟兄们,辛苦了!等战斗结束,我亲自给你们庆功请赏!”
就在这时,通讯兵来报:“团长,上面来电,我们已经重新夺回了藤县,并且全歼城内日军两千多人。
其他部队也已经与济宁方向开来的鬼子增援部队,第14师团之前锋骑兵联队交上了火,正在激战。”
“命令,立即派第25师赶来支援我们围歼日军第10师团!一个师加上军直属部队,打阻击足够了!
如果抵挡不住,可以放弃野外阵地,撤回藤县县城,据城死守抵抗!”王卫国当即下令吩咐道。
“是!”通讯兵打了个敬礼便领命离去。
王卫国又对特战队等人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副队长轰然应诺,然后便带着特战队下去休整治伤去了。
二营长留了下来,轻声对着问王卫国道:“现在战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