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八月,天气中充满了燥热,可是属于吉乐镇的方圆百里内却是一片热闹景象,两季稻谷在北域推展成功,只要是按照布令行事的,在这个夏季无不是一片欢喜笑颜。
青牛村自是不例外,他们放下了手头所有的事情一头扎进了稻田里,挥舞着镰刀,铆足了力气去摇动那脱粒机,为的也不过是看着那饱满晶莹的米粒滚滚而下的景象。
锦绣站在地头上,看着月生涨红着一张脸,带着几家的爷们在田地里挥洒着汗水的样子,脸上漾出了一抹笑。
无殇穿着白底长衫站在锦绣一侧,热风浮动的时候,他身上的白衫却是有几分流动溢彩的炫目之色,给他越发俊朗的面容更添了几分光彩,他站在锦绣一侧,也笑的十分开怀
“若非小锦儿你,我怕是穷极一生也不会看到这样的景象。”无殇弯着眼,笑容十分灿烂,可是声音却是认真的低沉“我北域的臣民本该铭记你的恩德的,如此善举,你却是偏是喜欢不言不语。”
无殇转头看向锦绣,星眸里,有无奈有宠溺,对此,锦绣却是镇定非常,她身上火红的衣衫不时飘动,发上束着同色的锦带也没有被燥热熏染,反而显得很是清扬,她微微张口,殷红又水分饱满的唇杨出一抹弧度
“我讨厌麻烦,也不喜别人成日的念着我的名字,有些事儿不必宣扬的谁都知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锦绣的表情平淡的过了头,甚至就连凤眸里都染上了几缕深沉。
这一幕,不禁让无殇霎时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略显急切的探着手,目标,自是锦绣无疑,却不想锦绣突的回头,将他的手拍了下来,笑骂道“你也看看这是在哪儿好不好。”
虽是如此,无殇的脸色却不见好,锦绣无奈,张口朝着地头里兴奋不减的家人们喊道“爹,舅舅,我回去给你们弄些沙冰来”被锦绣点到的人俱是挥挥手便继续埋头苦干,让锦绣嘴抿的又紧了些。
农忙季节,村里的学堂自是早早便停了课,就连六七岁的娃娃们都是满地头的跑。东皇爹闲的无趣,竟是跟月生他们一起下了地,可是让楚如云笑了好久。
这厢,锦绣喊完话转身欲走,只是抬脚前还看了无殇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而无殇也到底顺着锦绣跟着她一路朝着山坡上的新宅走去。
“初时,我来到这里,只当上天怜惜”锦绣的声音淡淡,听不出多少情绪,可是无殇却能感受的到其中的压抑。
其实,比起牵手,他此时更像将停驻在他眼里的身影狠狠的抱进怀里,不需要言语也罢,至少,他想确认这个人现在是真的属于他。
“我手里不干净,生活也并不安宁,从没想过太遥远的以后,可是当我拥有的一些东西的时候,我却忍不住想做些什么,赎罪或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燥热的风吹过,可是无殇却觉得空气很凉,方才锦绣眼神空茫的样子让他心中发慌,突然有一众无所适从的感觉,他突然有了惧意,这个人来的时候悄无声息,是不是还会
一想到此,无殇眼瞳一缩,顾不得许多伸手就将锦绣拉进了怀里,踮了两个脚的功夫就将锦绣带进了竹林,将她死死的锢在了怀中“你别这样别这样别露出这种眼神”
锦绣对于方才发生的事情还有些怔忪,可是听见少年这种语气,她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了,抬手抚上了少年埋在她颈间的发顶,锦绣的眼神温暖“傻瓜,我属于这里,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且不说锦绣安慰无殇又花去多少时间,只说是锦绣带着说好的沙冰重新回到自家地头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串儿尾巴,却是楚正涛和东皇龙玉还有老刘头这三个人。
楚正涛和东皇龙玉,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尊贵,可是此刻,却是穿着棉布衣,挽起了袖子,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爹,二位舅舅,几位哥哥叔叔,快来,我带沙冰来了,快来吃上一碗解解暑气”锦绣口里的叔叔自然是买来的那些人,只是在外面,锦绣说话的方式却是让人更能接受了些。
他们战战兢兢的走过来,捧着碗窝在树荫下的时候,眼圈都是红了,锦绣低声一叹,朝着月生道“表哥他们下午应该就能到了”月生嘴里含着红豆味的沙冰,脸上一派满足之色,闻听此言后,笑意却是又深了些。
“我想着让他们回来念书”月生吃完了一碗沙冰,在端起下一碗的间隙,突然开口,眼神颇为正式,倒是让锦绣有些发愣,反倒是东皇爹,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就连尾随而来的无殇,脸上的表情也不显意外。
锦绣眨了眨眼,脸上也多了些认真“舅舅可曾问过表哥他们?”锦绣这话却是发自内心的,这个时代的孩子可不比现代的,一个个早熟的很,对于未来的事儿也看的无比清楚,好比,君逸,好比樊澈,就连骆萧骆玉这两个小的也是如此。
月生看着锦绣笑了,有些骄傲,有些欣慰“问过了,先生是咱们家这几位,他可是求之不得呢,今年的秋闱,他想准备准备考一次,就连那几个小的,都要试试童试呢”
锦绣笑了,端起盛了半碗儿的绿豆沙冰递到了月生手里“如此也好,即是他们都有想法那就去做吧,反正,就算是爹爹回东领,还是有爷爷在的”
旁边美滋滋吃沙冰的东皇爹脸色瞬间就不好了,自家女儿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感觉自己这个皇帝就这么可有可无呢,俊美的脸黑了黑,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众人却是忍不住在眼里含了笑。
果如锦绣所说,临近黄昏的时候,樊澈赶车马车从泗水回来了,虽然未有风尘色,几个娃娃却是被马车颠的够呛,让锦绣心中又多了几分悔意。
可不想这几个小的下了马车围着锦绣转了一圈之后,便乐颠颠的朝着院子里跑去,嘴里还嚷嚷着弟弟弟弟,锦绣看见樊墨那笑吟吟的脸就好笑,她还能想起。刘氏果真如她所想,得知生出来的是个儿子,那张满是失望的脸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特工农女》,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