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你明察！臣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老臣连姓卫的住在哪都不知道，怎么会让人砸他的店铺！简直是荒唐！”觉得卫老头在胡搅蛮缠的莫太医向皇上说道。

“不用皇上明示，我来告诉你，”卫老头拽着他的衣袖让他与自己面对面，开始狂喷，“你在临阳的店铺的掌柜仗势欺人，处处挤兑我们非家的店铺也就算了，在知道我们推出麻醉药丸后，更是领着人去砸场子让我们做不成生意，还污蔑我们的药是假的，是盗取你们莫家的。”

“没有你们作主子的指示，他们敢这么干？！姓莫的，你敢以你们莫家世世代代子孙的名义起誓你对此不知情？”

丁彤在一旁听的只想鼓掌，爽！她早就想这样狂喷对方了，只是有心没立场。老泥鳅，不直说他就会一直跟你绕。

卫老头的到来和如此直白的质问对莫太医来说绝对是一棒槌，属于意料之外的突发事故！打得他始料不及。

莫太医几次张口最终没发出半个音节，他在听到报信的说临阳其他药铺发现有卖麻醉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麻醉药秘方泄露出去了，可转念一想，又否认了，保密工作上从未疏忽过不可能出现纰漏。

那就是外人想出来的了，他就吩咐人去打听药方的事，能买过来最好！麻醉药绝对只能在他们莫家！

一个不入眼的小商家，本以为下面的人能很快解决，谁想到这事竟被闹到了京城。也没想到卫老头会来插一脚，没预料到的事太多，现在更是摊到了皇上面前一发不可收拾。

“你还开起了药铺？”皇上的关注点永远不在点上。

“皇上有所不知，至从被罢了官职，草民本就清贫的生活变得朝不保夕，吃不好穿不暖！”卫老头好像很了解皇上的性格，也没急着让他降莫太医的罪，一脸愁苦样的诉说自己的窘迫生活。

“幸得老乡相助，有个果腹的地方，老乡是做药材生意的，姓非，我就在他那里帮忙，平常捣鼓一些药材。日子也算过得去。后来老乡染了重病走了，就剩下一个女儿挑起了他留下的家业。”

“我看她可怜，被其他商家挤兑，忍不住帮她想主意怎么把家业撑起来，让老乡泉下有知也能闭上眼。然后就想到了中下层老百姓买不起的麻醉药，我想如果我研制出来，肯定不和黑心的莫老头比，价格低些，让底层百姓也能减轻些不必要的痛苦，还能带动非家的药铺生意。”

“有了这个信念，我不分白天黑夜的看各种书籍试验各种草药，研制出了和莫家麻醉药不一样的麻醉药丸。结果呢？我的辛苦汗水换来的是莫家人的污蔑和欺辱。”

丁彤听的汗颜，以后谁敢不服卫老头的口才，她第一个不答应！对于她的赞扬卫老头暂时还感应不到，他现在正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

越说卫老头越义愤填膺，“皇上你评评理！莫老头如此欺负一个女孩子，像话嘛！”

见莫太医开始瞪眼要反驳，卫老头根本不给他机会，“他防我防得比贼都紧，别说药方，他家的药铺我都没进去过，怎么可能盗他家的秘方？！呜呜呜……皇上，被他如此污蔑，不上来就打他真是因为相信您是圣君啊。”

说到后面卫老头开始以袖颜面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只不过光打雷不下雨。

一阵沉默后，皇上满含威严的声音响起：“莫太医还有话要说吗？”

爱卿都不叫了，知道皇上是真生气了，但莫太医也是陪皇上身边几十年的人，该怎么应对心里还是有几分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