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人骂她白眼狼她认,但丁家人说她白眼狼,她就想笑了,丁家人有养过她吗?原身娘一死就被这群人像扔包袱似的丢给了乔家。
现在如此义正言辞的以长辈的姿态教训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不知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脸。
“姓钱的,我不会放过你的!哎呦!啊!”
“啊!喔!有本事你们打死我!啊!我要告你……啊!”
“不会放过……啊……你们……哎呦!啊!”
听着院子里丁家三兄弟的哀嚎声,丁彤嘴角微弯,不放过?我们就看看谁不方过谁。
“我真的是你的私生女?”外面揍人的事还要一段时间结束,她先搞清楚钱财主和原身娘之间的事,这关系到她以后怎么和钱家的人相处。
钱财主明显一愣,没想到她说的如此直白,如此平淡,一下子有些紧张了,半晌吐出一个字:“是!”
然后不敢看丁彤的眼神,扶着椅子重新坐下,重重叹了一口气:“我认识你娘的时候也就童童这么大的年纪,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我那时住在姥姥家,和你娘他们的村子挨着,一群孩子经常在一起玩。”
“那时对感情的事还很懵懂,喜欢就喜欢了,不会去想以后如何,也不会去想长久有多长,很简单很真诚。互生情愫后在一起差不多两年的时间。”
“那两年里几乎没人发现我们互相喜欢着,因为担心长辈知道会挨揍,就一直偷偷地交往。当时的我们并没有互相承诺过什么,就是单纯的想和对方在一起,靠近对方的时候心里很快乐很甜蜜很满足,也就没了别的追求。”
追忆越深,神情越恍惚,钱财主的声音也变得缥缈幽远,“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从姥姥家搬回来,家里人给我定了桩亲事。临近婚期的时候我偷偷跑去见她问她愿不愿意跟我私奔,她摇头回绝了。”
说道这钱财主嘴角泛起了笑,“明明比我小几岁,心智却比我成熟,被她拒绝后我认为是她先不要的我,就再也没去找过她……”
“再次相遇已是多年后,我有了家庭和孩子,她也嫁了人,嫁给了个死人。我们聊了很多,说了很多彼此遭遇的幸事或者不幸的事。聊到感情时好像有些醉了……”
“我们喝的明明是茶,为什么会醉呢?可当时真的醉了,心醉了,两人本来模糊的感情在那一刻变得清晰起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说的就是当时的我们吧!”
“事后她比我先一步逃了,不是真正存在过我都要以为是自己幻想的南柯一梦了。我给她写过几封信却都是有去无回,知道她是在躲着我不愿见我。”
“无奈也就灭了那要复燃的小火苗,所以后来收到她的信时很惊讶,信的内容更让我不知所措,并不是什么情啊爱啊的描述,说是书信却更像将死之人在交代后事。”
“然而这封信并不是第一时间到我手里的,被管家交给了我的夫人,等我看到信去找她时,已经是一座坟墓了……”
丁彤低头看了看手里抢过来的信,突然觉得有些烫手,默默地把它放到了钱财主座位旁的桌子上。
按着这个逻辑来那么钱财主之前对她的态度就很好理解了,不过,丁彤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即知我是你的孩子为什么最开始不直接承认接到钱家?”
眼睁睁地看着她祸害乔家,这句丁彤省了。若钱财主最开始就承认原身,以钱财主的家财和性格应该管得住原身的吧,也不至于到后来变得那么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