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在zc山找了好久,才看到,在空旷处,一轮圆月之下,歪七扭八的躺着两三个人。
慢慢走近,几个人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万千境八层的金玉早就会了‘生一’,她凭空生出一柄青色的气刃,在慕郕面前慢慢的炖了下来,在慕郕的头部上方举起了青色的气刃。
“你做什么?”一旁头枕着手臂的瞿辛严厉的说道。
金玉冷笑,收回青色气刃“原来还有一个没醉的…”
“很令你失望?”瞿辛半带讽刺。
金玉看着瞿辛,很久没有说一句话。对刚才在林中遇见不速之客的事情,更是闭口不提。完全当此事与自己无关。
瞿辛感觉头重重的,努力的坐起来,然后狠狠得摇了两下头。难受得按了按太阳穴。
“我还以为瞿师兄有多厉害呢,灌醉了两个,自己还能总人皆醉我独醒!原来,也不过是个不中用的,两杯黄汤下肚,照样撑不住。”金玉说的话虽然难听,语气中带着讽刺的一点心疼。
说着,走过去,把瞿辛扶了起来。“我扶你回去休息…”
瞿辛刚走没多久,慕郕也在浑浑噩噩中醒来,有些头晕目眩,他用内力将所有的酒从指尖逼了出来。
双手枕在手臂上,看着星空,好像自己也淌洋在其中。不知道非烟恢复得怎么样了?星空里,仿佛看见自己第一次见非烟的样子,她是那么的美丽。后来救她的时候,那一袭红色嫁衣…
为报‘救命之恩’,她在石城,几乎送掉了她那几经辗转才争取回来的生命。
在玄云国,一个也许会被无数人嫌弃的‘废人’,她却衣不解带的嘘寒问暖。脸上那云淡风轻,是任何女子身上都没有见过的。不念过去,不畏将来。
“你要好好闭关,等你好了,我陪你看星星…”慕郕心里甜滋滋的。
吐了一口气,他站了起来,看了看地上的萧魁,反正也不用担心他会被猛兽叼走,他也自顾回宗门了。
星空繁,远山长,云山乱。
萧魁如杂草,渺小得渐渐看不清了。
宗门
“小疏篱,你的爹爹,他不再爱你了。他不再爱你了。”
床上的疏篱看见一个很像自己的女孩,踩着黑色的雾气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眼神里有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和亢奋。
疏篱只觉两手无处安放,颤抖的在裤管边想要抓住点什么,以寻求安全感。周围一片荒芜,她置身于黑青色的天地,除了荒凉的沙石和泛着黑青的山以外,这里,什么都没有。
“你爹爹不再爱你了。”语言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像是魔咒。
疏篱觉得头疼,一步步的向后退。她看着她,鼓起勇气“你撒谎,你撒谎。”疏篱努力做着心底的反抗。
那那孩子眼神里带着阴狠的目光“我撒谎?哈哈哈哈~你很清楚嘛,是你撒谎了,你爹爹,他怀疑你了。你不会是他最宠的疏篱了…”
“不,爹爹永远不会丢下我,爹爹不会,爹爹不会。”疏篱摇着头,激动害怕的往后退着。
“你何必自欺欺人呢?他不相信你了,你们之间也没有共生关系了。他一定会抛弃你的~
他一定会抛弃你的~
他一定会抛弃你的~”那声音几近疯狂。
这样的魔咒,“他一定会抛弃你的~”在疏篱的心房反复回荡,像是地震,要把整个心房都震碎一般。她无措害怕的眼泪滚落。
“啊~”她捂住耳朵,痛苦的跪倒在地。
“你爹爹一定会抛弃你的…”捂住了耳朵,捂不住那仿佛要震碎的心房。
“不要,我不要…”疏篱嘶声力竭吼道。
瞬间,门被推开了。那个身影一边将躺在床上的用真气支气,只见疏篱从床上坐了起来。
千影快速的盘坐到疏篱的背后,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弯在手心,只伸直大手指和小手指,呈耳形。左手隔空取出溪光,右手两指将溪光里的灵气引出来,再推向疏篱。
“不,不要,爹爹…”疏篱仍然昏迷中惊恐的喃喃。
千影始料未及,她万没想到连溪光都压制不住疏篱身上的魔气。再一次,她从溪光里引出了比上次足的灵气,推向疏篱。
疏篱的身体仍然在颤抖着,仿佛灵魂在抽离一般。
“再不收敛,休怪我无情!”花千影话锋一出,眼神里随即而来的便是杀意。
慕郕从外面走了进来。
“好紊乱的气息~”他很快的就感觉到了。“不好,疏篱屋子…”
慕郕飘过院子,进到疏篱房间。看到自己的师父正点着疏篱的穴道,那点穴的手法刚劲有力,真气以肉眼看得见的醇厚打入了疏篱的身体。
他没有轻举妄动,但是,早就对花千影有所怀疑的慕郕,此刻似乎笃信了一点自己内心的想法,她可是从来都不喜欢疏篱的,怎么会为疏篱如此费神。
她可不是一个会轻易转性的人。
疏篱的气息紊乱一定是跟她有关。
这时,慕郕明显的感觉到,有人从宗门外而来,从气息判断,此人还受了重伤。他转身朝着院子外而去。
慕郕一把接住了跌跌撞撞着进来的余庆,满手是血…
“怎么了?”慕郕急忙问道。
“毓、毓秀宗…”余庆指着外面。
慕郕感觉此人虽然现在功力,但是气息顺畅,性命应无大碍,扶他坐下,朝着毓秀宗御剑而去。
毓秀宗门口,台阶上躺着惨死在殷红的血泊中的弟子。
“师弟…师弟…”慕郕摇着躺在血泊中的弟子,希望有奇迹。就像自己一样。
慕郕捏了捏拳头,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
他起身走进宗门,快速的将五间屋子检查了一遍。居然什么都没丢,神符书只有他和瞿辛才能取,丢不了不奇怪。可是连顺手可获的金币都没丢。
“不图财,只杀人…”凶手显然是给毓秀宗一个下马威,或是给自己或是花千影一个警示?
慕郕转身朝着宗门而去,先问问当事人余庆,再说,疏篱又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大概是错怪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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