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在头顶如宝蓝色的河流,柔柔的河面泛起大小各异的点点光亮,如一只只漂亮的眼睛调皮的眨着,晶莹而又温暖。
两人在绝壁上坐了下来,非烟望着天空里的平静,慕郕就坐在边上,祥和宁静在非烟的脸上泛起了柔美。
慕郕看着这些星星,感觉他们似乎要溢满出这河流。他生涩的伸出手,有些羞涩的碰了一下非烟的手,非烟没有闪躲,他轻轻的握住非烟的手。抬头,天空上的星星仿佛跳出了水面。
慕郕郑重的想了一下,站了起来。“非烟,来…”他将非烟从绝壁便轻轻的拉了起来。
非烟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慕郕拉着非烟的手,半跪下来。仰头看着眼前这个令他安然度过无数个孤独的夜女子,一身素白,自己在靠近她时却总能感受到温暖“非烟,你愿意嫁给我吗?”
非烟看着他,脸上发烫,她想借夜色遮住她的羞怯。可是,好像被慕郕看穿了。
非烟故作镇定的伸出手“没有礼物,不嫁。”她尽量克制住自己的羞怯。
慕郕看着非烟,饶有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又看着星空“漫天星星给你做彩礼,够不够?”他说完看着非烟,指了指星空。
非烟抬头,娇怯的看了一眼星空。又看着慕郕。
“我慕郕,对这亘古不变的星河发誓,愿娶非烟为妻,偕老白头。”
非烟不由的半跪了下来,也看了看绝壁之外。“君为青山,我为松柏。”
“生生世世,永不相负~”
“生生世世,永不相负~”
两人一起对着星河,青山一起许下誓言。
慕郕轻轻的吻了一下非烟的唇,这还是第一次,他如此清醒的去吻她。第一次,在贾府,完全是被玉桑公子戏弄。第二次,大概是因为桃花鱼玉石枕,他连非烟的脸都没有看清。
这一次,眼前的这个人,从灵魂到身体都是彻底的,清楚的属于他的。他忍不住将非烟抱在怀中,感受着近距离的另一颗心跳。闻着她发丝间呼吸着的香味。
“母亲,父亲。从今日起,她就是你们的儿媳妇了。你们,看见了吗?”慕郕心里喊道,手臂将非烟抱得更紧了。
轻轻推开非烟,他握着她的手“非烟,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家。”
非烟笑笑,在他脸上如蜻蜓点水,然后,站了起来跑了。慕郕站起来,看着非烟跑去的样子,他从没想过,非烟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回到宗门,睡觉前,慕郕在床上翻来覆去。跟做梦似的,怎么都觉得难以想象,为什么会这么仓促的就跟非烟求婚了?轮廓感十足的脸上不见了刚毅,只有满满的甜蜜。或许是星星的原因,嗯,今晚的星星太美了。一定是因为星星。
双方都没有父母,悬圃是又一个清修之地,成亲这种事,即便是悬圃派的弟子,都只能是知会,而不允许在悬圃派大摆筵席。
等血色战甲的比赛过后,再知会悬圃上下吧。然后再带那丫头出去玩些日子,就当是婚礼了。慕郕想着就睡着了。
整个悬圃派都安静下来了,只有萧魁,弄了一根半个小手指粗的绳子系在石壁上和树上,他站在绳子上,锻炼着平衡力。他努力适应着不用真气,满头,满背都是汗水。自己体格比很多人都壮,所以,要让自己灵巧起来。
注意力一个不集中,萧魁从绳子上掉了下来,比起上次从绳子上掉下来,时间已经延长了许多了。不过,这才半个时辰,规定了的,要练上一个时辰才允许休息。
于是萧魁又跳上了绳子,他试着单脚站在绳子上。试试又能稳住多久。果不出自己所料,当真,单脚一刻钟,脚就支撑不住,从绳子上掉了下来。
萧魁又跳了上了绳子,仍然是单脚平衡,他一直提醒自己,注意力一定要集中,要将注意力集中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当然脚上的注意会多一些,这样就能将重量分配均匀。
直到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他的脚颤抖到不行,再次从绳子上掉下来不小心扭到了脚,他才有些不甘心的被迫回剑宗,路过贡献堂拿了一点药,这种小伤,对于他们这样的修为来说,两个时辰足够复原。
虽然脚有些疼,但是他还是想走回去,练得有些辛苦,总觉得走路的时候那种轻松的感觉就是极大的享受。
当他路过正殿后面时,看见还有两名试炼弟子在切磋剑法。他停下来,站了一会。看来,这次血色战甲的争夺真的很激烈。然后忍着疼回剑宗。
瞿辛一早起来,就去御剑去了玄云国。金山将骆来山交给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去看,急急忙忙的和慕郕回来,是因为慕郕不宜陪自己去骆来山耗费时间,他需要多争取一些时间来练剑。他们是一个团体,对方的利益必然就是自己的利益。
他怀里揣着和金山的文字协商,如果不去进行交接,驻守在骆来山的看守若是被撤回,那么,自己和金山的交易算是白搭了。去了之后,将金山的守卫撤掉,自己布上结界比较保险。顺便取一些舍利回来,以备马上就可以开启的灵符制作。
瞿辛此次出门,还带了一袋悬圃的湖水和‘云眼’,远去悬圃,肯定不是一日就能回得去的。
慕郕一早进毓秀宗已经成为习惯,瞿辛不在,林佑进来告诉了他:曦仲上仙已经去玄云国了。顺带又带了11张的天下兵器的符纹定制。并且说曦仲上仙说符纹的事情,交给他处理,让玄曦上仙暂时不必过问,专心练剑。
慕郕点点头,深知瞿辛的苦心。既然毓秀宗没什么事,他也就去了后山,还是老规矩负重跑一些时间,然后再练剑。
非烟在阴阳宗后山,拿着桃木剑练着。对于《苍梧剑谱》的内容,她早已熟记于心。
悬圃派的广场上,由刚开始的一人、二人到越来越多的人。每个人都怀揣着‘血色战甲’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