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休息了。”慕郕申述着进来之前所说的话。
萧魁一听慕郕出此语言,顿觉空虚寂寞冷,平时没见兄弟也不觉得,但是这一见就有这种感受了。他直气身子,看着慕郕“别啊,你看外面阳光很好,咱们去乐乐呗。”
“要乐,也得等曦仲上仙醒了再乐吧?”慕郕认为现在庆祝有些过早了。
萧魁点点头“那我回去练剑了。”这样子玩的时候才能像猪一样心安理得。
慕郕看了看外面“阳光很好,很适合练剑。”他接过萧魁的话说。说到此处,慕郕看了看萧魁的脸,最近,这家伙好像被晒黑了。他最近应该是一直没休息,如若不然,只需要一两个时辰的睡眠,就能恢复。为了‘血色战甲’可没少卖力,难怪嚷着想玩一会。
“我回去练剑了。”萧魁说着倒是自己走在了慕郕的前面。
说风就是雨,一向是他的性格。
一想到,瞿辛醒来,悬圃派所有的上仙,一定会告知全悬圃全云渊大陆第一灵符师出自悬圃,少不得要举派欢腾好几日了。干脆,趁此机会提前公开自己和非烟的关系吧。省得‘血色战甲’之后,大部分没有争得‘血色战甲’的人心情低落,这时候宣布和非烟的关系,怎么都有点不合时宜的意思。
慕郕心里想;应该去找非烟商量一下。
非烟的房间里空空荡荡,连空气都已经凉透。这丫头应该也是在外面练剑很长时间没有回屋子了,不然空气中怎会这般的凉。她身上所弥留下来的香味,房间内也在开始渐渐消散。
应该是在后山吧。慕郕心里想着。
踏进后山不久,桃木剑迅疾的声音传入到慕郕的耳朵里。朝前走上一些距离,空旷的绿野里,悬崖上。两袭白色正在对剑。黑色如瀑的下腰长发随着剑向飘动。远处峰峦层叠,金色的衣服盖在妖娆韵律般的淡雾上。
其中一抹白色迅速收剑,姿势规范优雅。
“烟儿,有人找你来了。”他的声音如同洒在他身上的阳光。
天玄上仙路过如今的玄曦上仙时,目露微笑,表示尊重。短短的十来年,就有如此成就,理应受到尊重。
非烟小步向着走过去的慕郕走来。
“瞧瞧你,一脸的汗珠。”慕郕拿出手帕正要替非烟擦拭。
非烟调皮的一把夺过手巾,轻轻的在脸上和额头上按了按。“你怎么来了?不是练剑吗?”他要是不勤奋,修为也不会进步这么快。
慕郕拿过手巾,在非烟的脸上轻轻的替她擦掉她余留下的汗珠“有事情和你商量,所以就过来了。”说完拉过非烟的手,擦了擦她手上的汗。
“那我们去那边古亭坐坐吧。”说完主动牵起慕郕的手,小跑到绝壁上的独此无二的古亭。
两人靠近着对坐,慕郕将自己所想的和非烟讲了,然后真诚的看着非烟,征求她的意见。
非烟刚开始是怔了一下,认为这有些仓促了。可是,面前的这个人说得也没错,‘血色战甲’这个游戏本就是一个人赢的比赛。大家都情绪低落,这个时候公布两人的关系。确有些有些不合时宜的伤口撒盐的感觉。
她点点头“那就听你的~”说完微笑着看着慕郕“不过,瞿…”这是师弟呢,还是师侄呢。非烟晕了,她和花千影可是同一辈分。
“嗯,曦仲~”慕郕笑道。毕竟称号就不关乎辈分了。
非烟的修为虽说很高,可是在悬圃是没有称号。当初,她原以为自己会回挽月国,如同后来的染月一般,所以没有悬圃的授业称号。
“曦仲现在可是云渊大陆的第一灵符师了,应该恭喜他。”非烟也替瞿辛开心。
慕郕替瞿辛感到骄傲“神符有希望了。”伸过手,替非烟整理了一下飘乱的发“非烟,这么仓促。委屈你了。”他抱歉道,眼神里全是宠溺的温柔。
“仓促是有点,委屈是没有。”非烟笑着。
慕郕用鼻子轻轻的蹭了蹭非烟的鼻子“我的非烟好美…”
他的声音很细腻,却又很彪悍,好像将整个非烟团团围住,温柔缠绕。
这是从他第一次在禁地见她就想说的话,那时候才十六七岁,现在,已是接近二十七岁的他,说这话似乎更合时宜,毕竟青涩时的判断总是显得稚嫩。
非烟没有了属于自己的以前的记忆,那些残存在脑中的碎片记忆都是他的师父那里感知过来的。醒来后,关于慕郕,是她唯一完整的记忆。
他们彼此都是对方生命的重启者。若无慕郕,非烟也许至今还躺在禁地的冰室里。若无非烟,慕郕恐怕早已葬身在石城的尘沙下。
整整一个半日过去了,瞿辛还在休息模式,金玉也有些累了,她的修为毕竟不高,接近两日不睡觉有些撑不住,全身都没什么力气。
太阳开始走远,将红衣服忘在了山峦上。金玉看着瞿辛还没醒来,爬上床一起休息了。
直到第二日晚上,月亮高挂,瞿辛在醒来,翻个身,发现身边有人。
“你醒啦?”金玉连忙开心的问候。
瞿辛睁开眼,看见金玉在被子里屋被捂得暖和的红色晕染的脸庞。顿觉心情大好,再加上他现在又有了一个人人称羡的称号。
“你知道,你现在身边躺着的,可是天下第一灵符师。”瞿辛假装得意,动了一下身子,用手撑着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金玉。
金玉用仰望的眼神看着瞿辛,笑道“所以,我的好好的小心翼翼的伺候这天下第一灵符师,不然,可就犯众怒了。”说完,自己退去身上的衣服,轻轻的吻上瞿辛。
因为‘灵符’的关系,瞿辛心里的激动正愁没处发呢。他的舌头用力的向金玉索取着,手如暴雨般放肆着。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金玉使劲浑身解数应承着,讨好着,渴望着早已翻上身瞿辛如暴雨般的进攻。
暴风雨突然停止了。
“怎么了?”金玉问道。
瞿辛从金玉的身上躺回床上“可能有些累了…”瞿辛无力的说道。
金玉虽觉得有些扫兴,可毕竟瞿辛确实耗费了太多的精力。
瞿辛翻过身,无力的看着窗外挂在天上的半个脸的月亮,像是刚刚大病了一场。星星比它亮,篝火也比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