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鸡宵呃啼,惊雀暗徘徊。后山里,悉数出来练剑者不少。夜色凄迷,树叶影绰。慕郕坐在自己曾经的小木屋的屋顶上,树叶垂下,正好遮住他的身影。因为方向的关系,幸而,影子被覆盖住。
慕郕屋下,不远处,是两个男弟子。两人手持利剑。在树下卖力的舞着剑,剑,飞扬跋扈,肃杀凌冽。朝着对手猛烈的攻击。
他看得很清楚,即便是月色下,两人都的眼神都饱含杀机。两人的每一剑都朝着对方的最薄弱的地方攻击去,致对方重伤,自己就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荣耀。他们也仿佛希冀着,每一剑,刺下去都能成就千古美名。每一剑里都有着稳、准、狠。
一高一矮,矮的很聪明,拼命的想要靠近高个子弟子,这样,进攻的时候,高个子弟子就不好大展拳脚了。高个子的弟子也很聪明,知道这个矮个子的同门就是想利用这一点,所以,一再退让,避免这种状况,双方交战一二十个回合,矮个子同门败下阵来。
慕郕分析着,两个人都急于进攻,不停的攻击着对方的弱点。这样的情况下,显然是体力上原本就优越一些的一方会赢,体力弱的,会先败下阵来。
可是悬圃派开始比武时,会由掌门真人设置结界。结界内,也就没有什么真气上的优越了。大家的体力应该说来都是差不多的。
确实,看这两人的剑法,以自己只是两年不到的《苍梧剑谱》的武功修为,大概不到十个回合,可能就会败下阵来,难道自己在这次的比赛之中,真的会输的很惨很惨?
不由的想道,自己的胸腔里可是装了一颗青龙心。会不会体力上,要比这些人好一点?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就在闪躲上下功夫,等到对方精疲力竭,才将对方打倒。
由于融魂境的修为,坐在屋顶上慕郕一点也没有被人发觉,他又轻轻跳到另一个屋顶,看着另外两个悬圃派弟子打斗着。
其中一个悬圃派的弟子在一开始就闪躲着,对方朝着哪个方向攻击,他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躲开。第一个回合,对方继续追着攻击。第二个回合,对方又如此。他有些发火了“你这样躲,我们怎么比赛?”
“嘿嘿,比赛有不让躲这一条吗?”那男子狡黠道。
另一悬圃派的弟子,气不打一处来,干脆自己也停了下来。对方不是要躲吗?自己也不动不就好了?等他停下来,那刚才躲闪的悬圃派弟子居然开始主动开始发起攻击了。
二三十个回合下来,两人都精疲力竭,但是,还是最开始躲闪的那一个输了。
慕郕心里认为,即便要闪躲,那这个躲闪,也不应该是如那个男子一般。这般躲,对方若是总是偏离目标,就不会在继续纠缠。
接下来,慕郕又看见了有用剑的,有用双刺、双剑的,也有用戟的。
回到屋子的院子,慕郕突然想起来,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练剑都还是消耗了真气的,如若不然,怎么会能一直不停的练那么久呢。
他想试试,若是一点都不用真气,像刚才那些弟子一样,压制住真气,试试能练多久,手臂,背部,腿部的张力,以及稳健的力量。很快,接近三个半时辰,就累到全身都疼。他推敲着,这样的耐力,是否真的比那些悬圃弟子强。
此时,天边鱼肚已经出来。慕郕回到书房里,又翻开了之前非烟拿来的书。他预备等着休息一会,就将几本书,都学着过一遍。
接下来的几日里,慕郕一刻都未曾离开过这小院子,他一本本的试着非烟送来的这些武学书。
瞿辛在毓秀宗努力的制作着符纹,以及天下兵器所定制的灵符。他每日制作一张灵符,制作5张符纹。精力消耗的太过厉害,但是还不愿意休息,基本休息一个半日,这位上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制作还剩下的一大堆数量的符纹。
每日5张的符纹,需要休息一个半日。100多张,也需要两个多月。而17张灵符则同样的需要两个多月才能完成。
尽管慕郕已经提醒过他,让他少用‘三清’来透支精力,但是瞿辛仍然偶尔会用一次‘三清’来透支体力。此刻,他什么也不想,唯独认为,自己最需要的就是金币。这次比赛过后不久,他就准备着要和慕郕、萧魁下悬圃派了。
瞿辛看着桌上的这几张符纹,因为窗户外面光线的关系,耀眼着,啧啧光辉。他微笑着,仿佛看着自己的前程。
等制作完这些符纹和灵符,他也预备休息一个月左右,因为,一年后,湘神之泪的争夺,可不会像这次悬圃派这样,为照顾在修为上低的人只是比武功了。湘神之泪的争夺,势必是你死我活的刀光剑影。
自己需要调理好身体,修炼好仙术。为湘神之泪做准备,为迎娶金玉做准备了。这一生,应该为她战一次的,这是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对爱情承诺的人应该去付出的实践行为。
感觉身体没那么疲倦了,瞿辛又像积星池走去。上午是5张符纹,接下来,所剩的精力也就只够做一张灵符了。
他飞向积星池中间,腾空悬起,运行真气,将舍利悬在半空,积星池周遭的灵气还是波动…
有一张灵符的制成,瞿辛飞落到岸上,对于这种虚脱的精疲力竭,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习以为常了。瞿辛将灵符放回毓秀宗之后,佯装着精神正常的样子,朝着自己的墨宗而去。
天色也还早,正好还有一个半天,原本是需要休息两天的瞿辛,自认为只要今天下午休息之后,明天在休息一天又可以继续了。他苍白的嘴唇勉力的挤出一丝微笑。
瞿辛在半梦半醒中,感觉有人爬上了自己床,接着,便是火热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努力的想要搅动自己已经累得懒得动一下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