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玄异界三年一度的天才比武大会。
同时也是叶空需要给陈治山施针治病的日子。
自从上一次的治疗之后,陈治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了。
第一次药浴加施针之后,陈治山就可以站起来了。
加上七天时间的药石调理。
陈治山已经勉强可以走路。
不过走的时间不能过长,每天最多能走十几步。
每走一步陈治山都需要耗费自己浑身所有的力气。
仿佛身体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但这对陈治山来说,也已经喜极而泣了。
陈治山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将永远离不开床。
陈治山一辈子英雄了得,这样的打击一度让陈治山有过轻生的念头。
没想到叶空的出现,并且只是一次药浴加施针之后,他便恢复了这么多。
对一个瘫痪了几十年的人来说,能脚踏实地,这是一件多么奢侈并且奢望的事情。
现在的陈治山是日盼夜盼,盼着叶空再来给他施针一次。
因为根据叶空所说,再次施针之后,他的身体就可以彻底恢复过来了。
到时候毒素除尽,经脉通畅,身体机能恢复,就算他想跳都行。
当然了,陈治山心里也明白。
身体的机能可以恢复。
但是荒废了几十年的修为,短时间之内还是无法恢复过来的。
最少都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并且辅以珍贵的药石。
陈治山才可以恢复到巅峰的状态。
不过修为这东西陈治山不着急。
他着急自己的身体啊!
眼看就要到中午了,叶空居然还没有出现。
陈治山就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他深怕叶空忘记了,耽误了治疗的时机。
又怕叶空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无法再给他治疗。
陈治山虽然和叶空接触不多。
但是陈治山还是能感觉得出来,自己这个便宜师弟绝对是那种不肯吃半点亏的性子。
谁知道叶空会不会捅出什么幺蛾子来。
因此思前想后,陈治山最后还是没忍住给刘放打了一个电话。
从陈治山的语气中,刘放自然不难猜出陈治山的心中顾虑。
出于对陈治山的理解,也出于对陈治山的关心。
刘放这才给叶空了一条简讯。
本来叶空是准备等天才比武大会结束之后,晚上再去给陈治山治疗的。
既然陈治山已经心急了,叶空自然也不会拖延。
反正这天才比武大会真正的重头戏还是在后面的前五决战。
前面的大混战淘汰赛也没有什么看头。
因此叶空最后还是和李开泽告了声罪,悄然离开比武会场。
叶空在场外悄然和刘放汇合。
坐上刘放的车之后,两人便是风驰电掣一般地前往八宝山。
这一次对陈治山的治疗并不需要第一次的药浴。
因此并不需要那么麻烦。
叶空只需要一套灵枢九针就足够了。
“叶兄弟,你怎么看这一届的天才比武大会?”
从比武会场到八宝山还有不短的距离。
刘放坐在车里,忽然对叶空问道。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叶空微微一笑,淡淡地反问道。
刘放会如此问,叶空一点也不奇怪。
因为刘放有着货真价实的官方身份。
这一届的天才比武大会和往届不同,叶空还真想确切地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人别有用心。
“其实你应该能看出一些苗头。”
刘放苦笑一声说道:
“玄异界是江湖,国家是朝堂。江湖和朝堂自古便是不能彻底相融。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朝堂和江湖都安静得太久了,也是时候需要一些动静了。”
刘放的回答有些隐晦。
但是叶空心中已经明白了。
自己一开始的猜想并没有错。
这不是巧合,而是真正的别有用心。
玄异界安静得太久了,野心家们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特别是近些年黑煞教的大动作,不止一次触动了国家的底线。
对国家来说,玄异界没有正邪之分。
黑煞教也是玄异界的一份子。
黑煞教的行为自然也就是玄异界的行为。
甚至还有一些门派、家族势力。
在安逸的环境下,加上自身底蕴的积累,难免会有些许的膨胀。
常言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这些门派势力隐隐有着一种不把国家的律法放在眼里的势头。
这绝不是国家能够容忍的。
本身国家对玄异界就没有多少好感。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置之不理,已经是国家最大的让步。
偏偏玄异界又开始不断地践踏国家的底线。
年积月累,彼此的矛盾日益激化。
这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叶兄弟,我以私人的身份问你一句,万一国家和玄异界对垒,你是愿意和国家站在一起,还是愿意和玄异界同一战线?”
刘放问这话之前,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
本来叶空就不太算是玄异界中人。
因为叶空对整个玄异界的情况一无所知。
因此叶空的意见对刘放,乃至于对整个国家来说,都并不重要。
但是之前陈治山可是话了。
第六警备区要和叶空交好,甚至整个第六警备区都可以听命于叶空。
刘放是国家的人,自然是和国家站在一起的。
刘放真的不想将来有一天他会和叶空兵戎相见。
“其实我只能算是一个散修,对国家我敬而远之,对玄异界我也并没有多少归属感。”
叶空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你若真的想听我的意思,我可以告诉你,我其实更愿意过那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叶空模棱两可地说道。
但是叶空的话还是让刘放心里顿时一松。
只要不兵戎相见,对刘放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而说话之间,刘放的车子一路极而驰,没多久便是到了八宝山了。
刘放的座驾乃是特殊牌照。
到哪都不会有人敢阻拦,红灯也可以照闯不误。
“你们总算来了。”
见到叶空和刘放从床底下钻出来。
陈治山的脸上顿时展露出笑容来。
此刻的陈治山哪里还有半点不世高人的样子?
更像是一个深闺怨妇,忽然见到自己的男人回家的神态。
当然了,这个比喻或许并不是很恰当。
但是却最能体现陈治山此时的心情。
“陈老,躺好吧!我们战决。”
叶空微微一笑,没有多话。
手里一杨,灵枢九针便是出现在叶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