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诸葛流云缓步走到胡宗贵跟前。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诸葛流云?”
“名字太啰嗦,就叫你阿云!我是这里的老大,你什么事都要听我的!”胡宗贵靠在长椅上一脸火气,也不知从哪里来的。
“胡老大,我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
“阿彪、啊龙,出来!”胡宗贵对着一侧的草板屋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那草板屋后有人应了一声,一阵脚步声,转出两位弟子,身着灰衣短袍,一副仆人模样。
这阿彪阿龙却是长得一摸一样,身形彪悍强壮,一看便是大力士。
两人均是露出献媚之色,弓背哈腰道:“胡老大,你看我哥俩可没偷懒,正劈着柴呢!”
胡师兄像是很享受这“老大”的称号,摸了摸胡子,嘻嘻笑道:“嘿嘿,其他人都上山打柴去了,你们却还在这里!不是偷懒是什么?”
“老大啊,我兄弟俩可是一大早就起来,去百丈颠砍了好多好多柴过来!”
“是啊,是啊,老大,我哥俩的能力可比那些个瘦不拉几的鸟蛋强得多!总共挑了四担子柴回来!”
阿彪阿龙一唱一和,绕着胡宗贵比划着。
胡宗贵白了白眼,道:“你们偷不偷懒我不管,这里有个新人,交给你们了,不过,一日两担柴少不了!做不到的,不给饭吃!”说吧,大摇大摆地回到了他里屋里去。
阿彪看了看瘦不拉几的诸葛流云,顿时哼了一声道:“这么瘦不拉几的,看来也没几斤力,还是快滚蛋吧!”
阿龙推了一把诸葛流云,后者脚下不稳,跌倒在地,“你小子一点儿灵功也不会,嘿,一拍便倒,看来是个十足的软蛋!”
诸葛流云听到他们阴阳怪气地说自己,顿时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烧:你们这些个狗眼看人低的,一个个都欺辱我???
“彪哥,这小子什么力气都没有,这不托我们后腿吗?不如揍他一顿,赶他走好了?”阿龙低声对着阿彪说道。
“嗯?”阿彪瞄了流云一眼,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他砍不完柴,他没饭吃倒没什么,就怕我们的饭也吃不着了!”
诸葛流云听了他们一唱一和,心中一下明了,这阿彪阿虎两兄弟如此闹腾,无非是不想有个累赘,害得他们要多看些柴火。
心中顿时一阵恶心,对他们非常鄙视,但脸上带着微笑,爬起来,向这两位鞠了一躬,行了大礼,道:“阿彪哥、阿龙哥,在下绝对不会拖累你们,你们砍你们的柴,我砍我的柴,你们砍完了就下山吃饭,我砍不完留在山上继续砍,我砍不完吃不了饭,与你们半点关系也没有!”说完,偷偷向上瞟了一眼,暗道: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跪着哭天喊娘,你们等着瞧???
阿彪阿虎相视一笑,挤眉弄眼得意了一番,然后阿彪对着胡宗贵的屋子喊道:“胡老大,这个年轻小伙子说砍柴对他来讲小意思咧,不用咱哥俩罩着,他说他自己砍个七担八担柴火不在话下,我哥俩远远不及啊!我哥俩可就照顾不了他啦,老大,你说,行不行?”
“哼,一点破事也来找我?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屋里传来一声不满的声音。
“好嘞~咳咳,那个流云,你跟我们走吧!”阿彪看也不看诸葛流云,与阿龙一路大步向前走去。
绕过几个草屋,阿彪随意地介绍了一下,这间便是胡老大放置财物、兵器、练功的场所,一共有三间屋子。这后面有四间大草屋,是用来堆放赤柴的,这赤柴每天有人去砍,也每天有人来收走。这赤柴不是用来做饭烧炭的,而是专门为了熏制草药、炼制丹药等所用的特有干柴,因其色红若血色而被称作血柴,可是这等名字像是邪魔外道所用,祖师便改为赤柴。
赤柴屋过去是一件长房,是众人吃饭的食堂所在。食堂再过去便是其余杂役弟子的住屋,一排到尾,共有三十七间,住着人的有十二间。
“挂着牌子的便有人住着,一共有十二间,剩下的都没人住,你自己挑个屋子住下,我们哥俩还要练练功夫,就不奉陪了,对了,每间屋子门上有个铃铛,若是响了三下,便是饭点到了,自己到过去吃饭!别睡过头,不然没饭吃!好了,走吧”
“喂,彪哥,虎哥,平时我们在哪里修炼啊?”诸葛流云忍辱偷生的目的,自然不是来混吃混喝的,是为了能够学到道法的。
“嘿,杂役弟子哪里有专门的练功房,你他妈想多了,还有你现在就算要修炼,也要得到些道法口诀什么的吧!”阿彪停了下来,对他说着。
原来,但凡未成为仙云道门的弟子,便不能修炼仙云道法,不过师门为了让杂役弟子安心,讲基本道法之中的灵根道法分出,让杂役弟子修炼。不过就算是灵根道法,也不能随意透露给别人修炼。凡是杂役弟子,若完成一项难得的任务,便能从各堂堂主那里分得一二句口诀,否则便是一辈子也很难修炼到上乘的仙家道法。
也就是说想要学这灵根道法,一定要让胡宗贵满意,才有机会从他口中得到几句口诀。
诸葛流云对着远去的两人咬了咬牙,终究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回过身,缓步走到第一间草屋,只见上面挂着一个牌子“席小飞”,不过他不认识第一个字和第三个字,只认得中间一个“小”字,也猜出是个人名,既然一号到十三号都住了人,他便一路快走,索性一路走到了十八号,自言自语道:“还是离这些人远一点!”
推开屋门,里面是一间简单的卧房,一张木床,一张小方桌,一盏油灯,两张凳子,便没有其他东西了。不过诸葛流云从小过得也是住的破草屋子,比这里还要差上许多,自然没有什么不适,他将小黄放下,自己走进去,摸了摸桌面,手上染了一层厚厚的灰,看来这里很久没人来打扫了,于是一个下午便只打扫了这间屋子。
诸葛流云打扫完后,累得躺在床上,闭着眼小憩了一会儿,拍了拍胸口,道:“很好,流云,我终于可以留在这天下第一道门了!”
铃铃铃——
诸葛流云一个打挺起身,到了食堂,只见十三个人已然坐下,只等他一人到来。这是十三人中,有两人是女的,其余都是男的。
首席空着位子,左侧是两个女子,右手则是阿彪阿虎,诸葛流云心中猜到:胡师兄看来不喜欢与手下一块吃饭,否则这首席的位置只会是他坐的。
“各位姐妹兄弟,这是我们新来的小兄弟,叫什么阿云的!”阿彪向他挥挥手,对着众人说道。
诸葛流云向他们恭敬地行礼,道:“我复姓诸葛,名字叫流云,流水的流,白云的云,还请各位多多照顾!”
众人纷纷介绍自己,然后让诸葛流云排到末尾。
“开饭——”
吃完饭,大伙便散去。
“喂,流云!”
诸葛流云停了停,原来是阿彪喊住了他。
“咳咳,明天由阿快带你上山,早上寅时出发!”
“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