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初露端倪 1
作者:小香女      更新:2020-02-10 02:46      字数:2793

阿兰回头看见姗姗小姐朝着大门口走了过来,佯装站立不稳,一个趔趄,顺手将云帆推向了一边,之后,快速的抓住寒烟的手,将寒烟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尽管阿兰眼疾手快,依然被姗姗看出了一些端倪。

云帆不知阿兰其意,不解的看着阿兰,“阿兰,你……”

阿兰回头朝着姗姗喊道:“小姐,你怎么没有打雨伞啊,衣裳淋湿会受凉的。”

姗姗走至马车跟前,朝阿兰狠狠的盯了一眼。之后,嘴角露出浅笑转向云帆道:

“云帆,怎么才回来啊,你看看,外衣都有些湿了。你也真是的,奶奶去风凰山看望我爹,有阿梅和阿海跟着就可以了,你干吗还要跟着一起去嘛。这要是受凉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说着,姗姗朝寒烟瞥了一眼,“寒烟,真是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份孝心,会跟着奶奶一起前往凤凰山看望我爹。当然,我爹也是你公公,去扫墓也是应该的。”

说完,姗姗突然又想起寒烟曾经和云帆在南山一起居住过的情景,禁不住又升起一丝愤恨和醋意,继续对寒烟说道:

“寒烟,趁这次机会是否有返回南山一趟呢?”

寒烟看出姗姗的心思,更听出姗姗话里的试探之意,朝姗姗微微一笑。

“姗姗,此次专程凤凰山扫墓,我们是晚辈,又岂可分心有逾越规矩之念?”

寒烟转身和阿兰一起朝宅院里走去。

姗姗暗想,“小贱人,算你还知道自知之明。若是敢做出逾越规矩之事,被我傅姗姗知晓,定饶不了你这个贱人。”

姗姗挽住云帆的手臂,对随后跟过来的阿朱说道:

“阿朱,快把雨伞给云帆少爷”。

“阿朱,不必了。”云帆面无表情的对阿朱说道:“我这个少爷还没有那么矫情。”

云帆一边说着,一边从姗姗的臂弯里抽出自己的手臂,自顾朝西苑里走去。

云帆自顾返回东院的书房里,姗姗紧跟在云帆的身后进来,见云帆外衣潮湿又没有回厢房更换的意思,对云帆说道:

“云帆,你的外衣都已经湿了,还是脱下来让阿朱拿去洗洗熨烫一下为好。”接着,朝书房外喊道:

“阿朱,去厢房给云帆少爷取一件外衣来。”

阿朱在书房外应允着,姗姗又继续说道:“哦,对了,阿朱,衣柜里有一件浅咖色的,是前天刚给云帆少爷的私人订制,你拿来给云帆试穿一下,看是否合身。”

云帆在一旁坐下,望着姗姗摇摇头。“姗姗,你这是可苦呢?何苦要对我这么……”

“云帆,”姗姗止住云帆的话,“你我是夫妻,是要携手一生的伴侣,不是有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虽然我们现在还不能做到相敬如宾,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想明白,你会看到我的好。我会耐心的等下去,一直等下去,直至天荒地老。”

“姗姗”,云帆的脸上平静的如同湖面,尽管微风四起,却没有一丝荡漾的波澜。“姗姗,我陆云帆拜托你,请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只会对我更加的失望,更加的愤恨,到最后我们会两败俱伤。”

姗姗柔情着在云帆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云帆,先不要说了,你暂且小憩一会儿,我去餐房里看看晚餐备好了没有,顺便让他们去告诉爹娘一声,晚餐我们不去餐房里了,就在这东院里吃。哦,还有,我顺便让餐房里煮碗姜水送过来,给你驱驱身上的寒意。”

姗姗意欲走出书房,云帆一把拽住姗姗的手,“姗姗,不必了,谢谢你。”

姗姗脸上闪出一丝不悦,“云帆,难道非要这样不可吗?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不管我傅姗姗怎样做,都入不了你的眼,你究竟想怎样?”

“姗姗,”云帆依旧平静着神色,“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我心里一直待你如妹妹,我……”

“够了,”姗姗止住云帆,“这句话我已经听过百遍,千遍,甚至万遍了,我的耳朵里都听出茧子来了,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腻吗?”

姗姗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刚才在宅院门口看到的一幕。“云帆,是不是那个小贱人今天对你说了什么,你们在凤凰山究竟做了些什么?”

云帆见姗姗张口骂寒烟为小贱人,心底瞬间升起一股怒火。

“姗姗,你也是自幼熟读诗书之人,又是女子学院的佼佼者,你理应知书达理,你怎么会?我真的没想到你现在会如此的……,”

云帆欲言又止,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站在他眼前的姗姗。

姗姗的目光与云帆的目光对视着,“陆云帆,干吗停住,说出来呀,为什么不说了?把你那不堪的,恶俗的言辞统统都说出来啊。然后,你再用一些高贵的,优雅的言辞来形容一下那个小贱人,让我也亲耳听听,她到底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多么的独树一帜,让你对她如此的忠贞不渝。”

姗姗的目光里透着冷峻与犀利,嘴角与眉梢透着刻薄与冷酷。云帆的心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惊悸与颤动,再也无法与姗姗沟通交流下去。就连此时的空气里都有一种让人无法呼吸的窒息。

云帆站起来,意欲离开书房。

这时,阿朱拿着云帆的外衣走了进来,姗姗从阿朱手中接过外衣,收起脸上的冷峻,嘴角又露出一丝柔和。

云帆朝姗姗看了一眼,之后又一副视若无睹的神情抬起了脚步。

姗姗一把拽住云帆的手臂,“云帆”。

“云帆少爷,”阿朱道:“不管怎样,看在阿朱冒雨给你拿来的份上,你就把身上的湿衣换下来吧。”

云帆迟疑了一下,接过姗姗手中的衣服。姗姗见状,伸手意欲帮云帆解开衣服领口的扣子,再次被云帆推开。姗姗的双手从云帆的衣领处滑落至云帆的腰际,继而触摸到云帆腰际一支长长的硬硬的东西。姗姗一愣,撩开云帆的衣角,将触摸到的东西抽了出来。

姗姗见是一只精美的萧,脸色又开始阴云下来。

“云帆,这只萧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以前从未见你有过?”

云帆心中明白,姗姗又会借着萧对他一番盘问,伸手从姗姗手里夺了过去。

“姗姗,难道我一丝一毫的小枝小节都要跟你汇报吗?不过一支萧而已,你又想怎样?”

“云帆,”姗姗凝视着云帆的眼睛,“我也并没有说什么呀,只是问你这支萧从何而来,至于这么激动吗?莫非,这支萧是小贱人的东西。”

“姗姗,你胡说什么?”云帆分辨道:“这支萧是山中一位大嫂故去丈夫的遗物,大嫂见我爱不释手,赠送与我。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成了证物?”

“山里的大嫂?哼,”姗姗鄙夷着神情嘴角一撇,“云帆,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十几年来,奶奶每隔三月便前往凤凰山一趟,而且还有阿梅和阿海陪同,为何从来没有听奶奶提起过山里的大嫂?就算奶奶犯有顽疾,脑子不好使,记忆不清,那还有阿梅和阿海呢,为何他们也从来没有提及过?难道他们也犯有顽疾患有痴呆症吗?”

云帆摇摇头,“真是不可理喻。姗姗,事实就是事实,无须辩驳,你爱信不信。”

姗姗突然一个吱愣,接着“呵呵呵……”一阵清冷刺骨的脆笑,眼睛里透着让人惊怵的诡异。

“我相信。云帆,你的话我岂可不信。大嫂,大嫂故去的丈夫,哈哈,哈……哈……,”

姗姗紧紧的盯着云帆的眼睛,“大……嫂,多么亲切啊。小贱人主动返回宅院做回我傅家的孙少奶奶,做回我哥哥的遗孀,可不就是大嫂吗?哈哈哈……”

言毕,姗姗又是一阵冷笑,如同腊月寒冬里刺骨的寒风,让人一阵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