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情急之下对秦艾琳的一声直呼,惹怒了秦艾琳,秦艾琳吩咐阿朱取宅院家法,阿朱一怔,跟过来的莲少奶奶和冬雪也跟着一阵惊讶。
阿朱迟疑着不动,秦艾琳瞪着阿朱抬手打了阿朱一记耳光。
“阿朱,难道你听不懂我的话了吗?”
“伯母”,阿莲道:“可否看在阿莲的面子,宽恕阿玲一次。”
秦艾琳迟疑了一下,瞥了一眼阿莲,“好吧,莲少奶奶,接下来那就要看阿玲怎么做了”。
秦艾琳走出厢房在厅里坐下,接下来,阿莲帮着阿玲和寒烟将秦艾琳的厢房重新整理了一遍。
过了一会儿,只见阿朱走进来迟疑了一下,打开床前梳妆台的抽屉,朝着厅里说道:
“夫人,小姐的小木盒不见了?”
“小木盒?”秦艾琳质疑着目光。
“夫人,”阿朱继续说道:“就是阿朱前天放在夫人你抽屉里的那个小木盒。”
“啊,”秦艾琳一个趔趄,险些跌倒的样子,阿朱慌忙上前扶住秦艾琳坐下。
稍后,秦艾琳进入厢房,目光朝大家扫视了一眼,然后定格在阿玲身上。
“阿玲,是不是你拿了?”
阿玲一愣,“夫人,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断定是我阿玲拿了?你的根据呢,你的理由呢?”
“凭据?理由?”秦艾琳鄙夷着嘴角,“还要什么凭据和理由?厢房是有你来整理归置的,自然非你莫属了。”
“切,”阿玲同样朝秦艾琳不屑着神情,“我阿玲哪哪都不好,但唯独有一点,就是手脚干净。夫人,别怪我阿玲对你不尊,对你说话不客气,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木盒,就是你将金山银山堆到我阿玲面前,我阿玲看都不会看一眼。”
“伯母,”阿莲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对秦艾琳说道:
“伯母,你的厢房不只是阿玲一人归置的,还有我,不对,三分之二的活都是我干的,跟阿玲无关。你能否告诉我,小木盒里装着什么?”
“莲嫂子,”姗姗突然出现在厢房里,嘴角浅笑着说道:“莲嫂子,你可千万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你若不揽的话,阿玲也只是违背了一项家法,你若是有意庇护的话,只怕阿玲又会多了一项。”
“哈哈哈……”阿玲闻言,一阵爽心的清脆的大笑,“姗姗大小姐,你若是存心找我阿玲的不是,存心刁难的话,何必还要拐弯抹角的费这等功夫,把大家都牵涉进来,直接冲我来呀。”
说完,阿玲将头一仰。秦艾琳见阿玲如此不屑,至阿玲面前抬起手臂,欲给阿玲一记耳光,殊不知寒烟一直在观着秦艾琳的言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秦艾琳的手腕,目光直视着秦艾琳的眼睛。
“娘,阿玲说的不错,如果想找寒烟不是的话,何必要绕这么大的弯呢?何必要杀鸡给猴看呢?”
秦艾琳暗自一怔,与寒烟的目光交集着,“寒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娘不是这个意思。娘也不想执意如此,只是,小木盒里的东西并非一般的普通之物,是一件家传之宝。”
秦艾琳终于切入了正题,寒烟暗自思忖着应对的法子,秦艾琳接着说道:
“寒烟,娘不瞒你,木盒里装的是陆家象征美好爱情和婚姻幸福的玉翠,是云帆给姗姗的信物。”
阿玲和阿莲一听,相互看了一眼。阿玲方才明白秦艾琳今天是借她给寒烟设了一个圈套,目的是寒烟脖子里戴着的那枚寒烟翠。
阿玲不由一阵怒火喷涌,蔑视着秦艾琳道:
“夫人,你的心肠好歹毒啊。”
“阿玲”,阿莲止住阿玲,“不可对伯母如此不尊,还不赶紧给伯母认错。”
此时的阿莲已经洞穿了伯母的最终心思,一边说着,一边给阿玲递去眼色。
“认错?认什么错?”阿玲似乎没有明白阿莲话里的意思,对阿莲递过来的眼色熟视无睹,脑海里闪现着仲秋之夜云帆和姗姗婚礼上看到的一幕又一幕。
阿莲不见阿玲回应,瞥了一眼身边早已被眼前的一幕惊呆的冬雪,暗自拽了一下冬雪的衣角,对冬雪附耳了几句。只见冬雪轻轻地点着头,悄声转身离开。
阿玲脑海里闪现着,嘴角鄙夷着,突然转向姗姗问道:
“姗姗小姐,在阿玲的印象里,仲秋之夜云帆少爷并没有将陆家的家传之宝交于你的手中吧。你这无影无踪的木盒恐怕只是你……”。
姗姗一怔,这才想起来仲秋之夜的场景,眼睛不由朝母亲望去,既然这出戏已经开了头,就没有半途收场的道理,无论如何也要接着演下去。
寒烟接着阿玲的话,凝视着秦艾琳的眼睛。“娘,不但阿玲记得,寒烟也没有忘记,就连宅院的上上下下都鉴证了那晚,云帆没有将玉翠交于姗姗手中,同样的道理,你也没有将傅家的玉如意交于云帆手中。因此又哪里来的玉翠呢?”
秦艾琳欲从寒烟手里拿回玉翠,对寒烟的反唇相讥岂可认输,盯着寒烟的眼睛问道:
“寒烟,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为阿玲逃避责任吗?你可知,前不久云帆与姗姗一起出游銘湖的事儿,云帆与姗姗夫妻恩爱,你侬我侬,在銘湖游玩之际将玉翠交于了姗姗手中。寒烟,娘知道你待阿玲情如姐妹,既然你舍不得下手,就有娘替你教导她好了”。
说完,转向阿玲说道:“阿玲,你最好还是把玉翠拿出来吧,否则,稍后真的对你动起家法来,对寒烟和莲少奶奶脸上也没光彩不是。”
阿玲对秦艾琳的威逼依旧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情,撇着嘴道:
“秦……,”寒烟伸手捂住阿玲的嘴,将阿玲推向一边,平静着面容对秦艾琳说道:
“娘,寒烟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秦艾琳料到寒烟等人此次必将束手就擒,料定寒烟必须乖乖的将玉翠交出,于是嘴角透出一丝惬意的笑,说道:
“你说吧,寒烟,不过娘不希望再次听到为阿玲开脱的言辞。”
寒烟微微一笑,“娘,既然云帆和姗姗你侬我侬,云帆将玉翠交于了姗姗,那么,娘必定已将咱们傅家的宝贝交于云帆了?”
秦艾琳此时只顾着惬意,根本没有意识到寒烟的出其不意。不由脱口而出。
“那是自然。玉如意和玉翠是我们傅家和陆家联姻的鉴证。”
“既然如此,”寒烟道:“娘,这样吧,不如让阿朱前往西苑将云帆唤来,如果云帆能够拿出玉如意,寒烟自然让阿玲拿出娘所说的玉翠。”
秦艾琳一怔,没想到被寒烟装进了瓮里。姗姗也跟着一愣,见母亲迟疑着不语,至母亲身边悄声说道:
“娘,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会使出这么一招。娘,咱的玉如意呢?玉如意究竟弄去了哪里?”
寒烟见状,朝秦艾琳追问道:“娘,说话呀。寒烟刚才的建议如何?”
秦艾琳脑子里快速思忖着应对的言辞。
“哈哈哈……”阿玲不由一阵嘲讽的笑,目视着秦艾琳道:
“夫人,孙少奶奶的这个建议不错,是否可行你倒是给个回应啊”。
姗姗转身朝着阿玲的脸上突然打了一记耳光,愤怒着面容道:
“在我傅家,还轮不到你这么嚣张。”
阿玲反击道:“姗姗大小姐,你和陆云帆既然你侬我侬,傅家没有道理不把玉如意不交于自家姑爷啊。我阿玲今天就睁眼瞧着,希望大小姐和夫人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话说阿莲对冬雪附耳几句后,冬雪悄悄的退出东苑,快步朝西苑奔去。从正堂出来的阿梅抬眼看到冬雪慌张的神情,叫住冬雪问道:“冬雪,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呢?”
“阿梅,”冬雪道:“去西苑找太太。”
阿梅疑惑着神情,“找太太也用不着这么慌张啊。”
夫人和姗姗小姐正在刁难寒烟和阿玲呢。”
阿梅闻言,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