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审时度势(6)
阿兰猛然意识到多嘴，收起脸上的欢喜，慌忙拿手捂住嘴巴。
姗姗见状，眼睛盯着阿兰，伸手将阿兰的手从嘴巴上移开。
“阿兰，你这是为什么？干嘛要捂住嘴巴，说呀，接着说下去啊”？
阿兰暗自胆怯着，避开姗姗的目光。
“小姐，阿兰说错话了。”
姗姗将阿兰的下巴翘起，沉着脸鄙视着阿兰，牙齿咬了一下嘴唇。
“阿兰，你没有说错什么，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兰目光朝楚慧珍望去，姗姗扳回阿兰的目光。
“阿兰，不要看我婆婆，今天必须从你的口中给我说个明白。”
楚慧珍迟疑了一下，“姗姗，你不要逼阿兰了，我告诉你，云帆和寒烟……，我，我已经接受寒烟了。”
“是吗？”姗姗回过头去，“婆婆，你说什么呢？这个，我早就看出来了。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阿兰刚才的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姗姗，”楚慧珍道：“你和云帆以及寒烟之间的纠葛，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不是吗？所以，我想着，不如接受寒烟，不过，你放心，娘答应你，你永远是我们陆家的大少奶奶，不管云帆多么爱寒烟，寒烟永远都替代不了你的位置。”
姗姗松开阿兰，目光里透着泪光，与楚慧珍的目光交集着。
“婆婆，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答复我。难道你忘记了你们陆家当年的承诺了吗？难道你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承诺了吗？”
姗姗近前一步楚慧珍。“婆婆，你是不是看出了老夫人顽疾加重，分辨不出你我，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来辱没我们傅家，羞辱我们傅家的门楣。你这么做，难道不认为也践踏了陆家的尊严吗？将陆家的脸面踩到世人脚下了吗？”
“没有，我们没有。姗姗，你想的太多了。”
楚慧珍争辩道：“老夫人顽疾加重，我们不想这个宅院再生出什么枝节，所以……，姗姗，你相信我，我们只是希望这个家庭和谐，不想看到这个宅院因为你们三人的感情而闹得四分五裂。”
“我们？婆婆，这个我们指的是谁？你，云帆，还有谁？是不是除了我和我娘，剩下的大家都成了婆婆你口中的我们？果真这样的话，婆婆，你不觉得欺人太甚了吗？”
“姗姗，”楚慧珍道：“你别这样，你仔细想想，接受了寒烟和云帆的感情，我们这个宅院将会是另一番景象，不是吗？”
姗姗后退着脚步，“婆婆，我不能想像你所期望的另一番景象，我也不会，不敢想像另一番景象，我只知道，在这个宅院里，有我姗姗就不能有那个小贱人，除非你们离开宅院，我们傅陆两家永远不再往来。”
“可能吗？姗姗。”楚慧珍反问道：
“你是我的儿媳，我们怎么可以永不往来。姗姗，不要说傻话了。我们只是暂时接受了寒烟而已，至于其他的还没有想法。”
“其他的？婆婆。”姗姗道：“其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还想在我傅家的宅院里大张旗鼓的给小贱人一个风光满面的婚礼吗？我告诉你们，我不同意，我不会接受，你们想都不要想，永远都没有这种可能，只要有我傅姗姗在，她小贱人永远别想踏进陆家，我要让她在我们傅家永远不能翻身。”
“是吗？”这时云帆不知何时站在了姗姗的身后。
姗姗转过身去，“陆云帆，此时的你是不是心里特别惬意，你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过我告诉你，黄粱美梦你尽管做，在这个宅院里，我娘还是宅院的夫人，所有的一切还轮不到你们陆家作主，包括小贱人的何去何从，哼。”
说完，姗姗眼睛转向阿朱，“阿朱，我们走。”
望着姗姗满脸愤怒着离开正堂，阿兰抬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巴掌，朝楚慧珍面前一跪。
“太太，对不起，都是阿兰多嘴，你惩罚阿兰吧。”
云帆伸手扶起阿兰，“阿兰，你这是干什么？你多嘴什么了？”
“云帆少爷，刚才姗姗小姐言辞中提到冲喜，说是冲一冲宅院的晦气，我一时高兴，还以为姗姗小姐已经想明白了，接受了寒烟小姐，所以脱口而出，我……”
阿兰说着，懊悔的再次抬起手臂朝着自己的脸上打去，楚慧珍见状，慌忙抓住阿兰的手腕。
“好了，阿兰，你也不要自责了，这件事迟早都要告诉姗姗，何况你也不是有意的。”
阿梅帮老夫人揉捏着肩膀，抬眼望着楚慧珍和云帆道：
“太太，云帆少爷，接下来怎么打算，姗姗小姐既然知道了，肯定会波澜叠起，说不定这会儿夫人也知道了。还是赶紧想想如何应对夫人吧。”
云帆平静着面容在老夫人身边坐下，说道：
“不用紧张，也不用慌，更不用想什么应对之策。”
云帆说着，转向母亲，“娘，你不用担忧。如果岳母质问，你尽可以实言相告，既然寒烟不再是傅家的孙少奶奶，而是傅家的孙小姐，我为什么不可以娶寒烟，她傅姗姗如果不答应离婚，就永远是陆家的大少奶奶。她随便怎样都可以。”
“只是，云帆，”楚慧珍望着老夫人对云帆说道：
“老夫人一旦清醒，我和你爹该怎么跟老夫人交代？”
“娘，”云帆道：“当初，小寒烟给功名冲喜之时，奶奶之所以宣告寒烟不仅是傅家的孙少奶奶，更是傅家孙小姐，就是不愿意毁了寒烟的未来，不愿意因此而葬送了寒烟的一生。我想，如果奶奶此时脑子清晰的话，定不会责怪我们。奶奶也只会祝福我和寒烟。”
说完，云帆又朝着老夫人问道：“奶奶，我说的对吗？”
只见老夫人慈祥着面容，双手抚摸着云帆的脸庞仔细的端详着，说道：
“功名，你长大了，奶奶两天没有看到你，你怎么长这么大了？告诉我，寒烟呢？寒烟哪里去了？你和寒烟也该圆房了，奶奶还想抱重孙子呢？”
“奶奶，”云帆道：“奶奶，你看清楚，我不是功名，我是云帆。奶奶，我不管此时的你有多么的不清晰，但是我都要告诉你，我是云帆，是陆家的云帆，我要娶寒烟，我要和寒烟在一起。奶奶，你会祝福我吗？”
老夫人目光怔怔的看了云帆一会儿，转向楚慧珍问道：
“慧珍，云帆刚才说什么？”
老夫人此言一出，正堂的人全都惊讶着目光张大了嘴巴。
“奶奶，”云帆道：“你认出我了，是吗？奶奶，你脑子已经清晰了是吗？你听懂我说的话了，是吗？”
楚慧珍眼睛里泛着潮湿，抓住老夫人的手。
“义母，你清晰过来了，是吗？你看看清楚，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老夫人伸手替楚慧珍拭去掉出的眼泪，说道：
“阿梅啊，你这是这么了？为何掉眼泪？是阿海欺负你了吗？”
老夫人一边说着，目光朝大家扫视着。“阿海呢？怎么不见阿海？”
大家闻言，脸上的欣喜渐渐收了起来。
老夫人望着楚慧珍继续说道：“阿梅呀，不要掉眼泪。阿海如果敢说个不子，我定饶不了他。”
阿梅慌忙抓住老夫人的手，“老夫人，我才是阿梅。在你眼前的是太太，你再仔细的看看。老夫人，请你原谅阿梅，有些事情阿梅不得不告诉了先生和太太，因为急不可待更是迫不得已。你现在脑子糊涂，阿梅实在不愿意看到寒烟小姐被逼送进火坑，只有实言相告事情的真相才能阻止住事情的发展。老夫人，只要寒烟小姐安然，将来你怎么惩罚阿梅都可以。”
老夫人慈祥的微笑着，摇摇头。似乎并未听懂阿梅话里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