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药效还没过，这会的沈小九浑身上下都陷入了瘫软，厉南衍的开口并没有让她得到安抚，他刻意这样转移话题就说明，她是真的脏了。

昨天晚上，季初言那狼吞虎咽，那一副势必要将她占为已有的画面在脑海挥之不去。

沈小九只要一想自己脏了，只要一看到厉南衍那关切的眼神，她心里就难受到崩溃。

他是不介意，可是她没有办法接受脏了的自己再去接受他，那样对厉南衍根本不公平。

季初言这三个字，对沈小九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她刚收起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别说了，我知道你肯定会介意，我连我自己都嫌弃，更何况是你……”

“厉南衍，我不知道所有的事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是我伤害了你……”

“你走吧，我没有脸再见你，我更没有勇气和你在一起，都是我，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背叛了你。”

沈小九身上虽然有很多季初言留下的吻痕，但是，他昨天赶到的时候，季初言身下是穿着裤子的，如果他真碰了沈小九，肯定不是是这个模样。

“沈小九，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糟糕，我知道，你害怕我介意你，害怕我会因为这事而抛弃你，但是你听我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你都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会抛弃你，更不会因为你受了点伤而放你走。”

“你不要和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来晚了，是我没有及时赶到才让季初言有机会在你心里留下这么深的打击和阴影。”

“但是沈小九，你冷静点，你不要因为这一点点伤痕就断定季初言真的碰过你，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留下来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跟宋挽箐联手起来对付我们的？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如果你真要因为无法接受自己而抛弃我，抛弃我们的感情，那不是正好让他们得了逞？”

“我不想失去你……”沈小九卷缩着瘦小的身子，“我不想失去你厉南衍，可是，我也不确认他究竟有没有碰过我，我被下了药，我浑身都失去了感觉，我根本不知道……”

“下了药？”厉南衍脸色一变，“季初言那个禽兽，他还敢对你下药？”

沈小九痛哭着，如果在没有被下药的情况下，她还可以保持理智，保持清醒，一开始，她确实是极力反抗和挣扎，可后来，她的知觉越来越脆弱，到最后，季初言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完全回想不起来，甚至她根本不愿意再去回想那痛苦的一幕。

见沈小九不回应，厉南衍突然松开手，他脸色阴沉，“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我现在就去杀了季初言。”

沈小九捂住耳朵，“不要再提了，我求求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厉南衍，你走吧，我已经脏了，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我不会走的，我不会离开你。”厉南衍抱着她，“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