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儿特地跑来找他，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质问两年前他有没有陷害墨白。

沈小九宁愿听信墨琰的话，也不愿意相信他。

虽然沈小九失忆，想不起过去的事情，可是她这样，厉南衍心里终究还是有点受伤。

“你觉得呢？”厉南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在你眼里，我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吗？”

确实，墨白之所以被注射病毒和他有关，要不是当年，他眼睁睁放走宋挽箐，也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只是，厉南衍没有想到，现在的沈小九会这么的相信墨琰，这样的她，是不是就算有一天，她真的想起过去的事情，也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

“我……”墨笙儿抿了抿唇，“我相信你不是坏人，但是，如果墨白弟弟的病情和你有关，可不可以恳求你交出疫苗，放过他？”

“我是失忆了，想不起过去的事情，但我知道，我们曾经是仇敌，你这么做，是为了报复墨哥哥吧？可是，不管怎么样，墨白弟弟是无辜的，我不想看着他继续痛苦下去。”

“我求求你救救他，可以吗？”

“我们曾经是仇敌？”厉南衍因墨笙儿这话冷笑出声，他猩红着眸望着她，“你确定我们曾经是仇敌？”

“如果不是仇敌，你就不会这样对墨白弟弟。”

从那天在医院见到沈小九到现在，厉南衍一直在隐忍着对她的思念，每次见到她，他说话举动都必须小心翼翼的，生怕她会受刺激，可是，厉南衍没有想到，现在的他，在墨笙儿竟然变成了仇人。

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

是因为他当初执意要跟沈小九分手，连上帝都帮着她来一起惩罚他吗？

可是这样的惩罚对他来说，真的太残忍了！

“是不是墨琰跟你说什么，你都相信？墨笙儿，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厉南衍沙哑着声，话涌到了喉咙，厉南衍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可是下一秒，他又咽了回去，“你失忆了，你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不怪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你承认，你是为了沈小九才来接近我，所以，和我说对不起吗？”

以前，墨笙儿并不觉得过去的记忆对她来说重要，可是，这关乎到她，关乎到墨白弟弟，沈小九的生死，还有眼前这个站在她面前的厉南衍。

墨笙儿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看她的眼神总是那么的温柔，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靠近他，总会莫名的踏实。

甚至，听着他的开口，看着他伤心难过的样子，她的心会莫名跟着紧揪，跟着痛苦。

墨笙儿不明白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明明昨晚，她已经想清楚，甚至已经答应墨哥哥要嫁给他成为他的新娘，可是为什么，她还会为了一个真相而跑来找他。

厉南衍，他究竟是她的什么人？

“是！”厉南衍喉结滑动，“我是为了沈小九才接近你，但是笙儿，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假如有一天，你恢复记忆了，你想过去所有的事情，你还会留在墨琰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