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预料到墨笙儿会这么做，苗苗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墨笙儿的去路，“你恐怕还不知道，你的弟弟墨白中了病毒的事吧？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他现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小白？

脑海里闪过墨白那张苍白的脸。

他确实中了病毒，这两年被病毒缠身，过得生不如死。

这话，让墨笙儿停住了脚步，她望着苗苗，“你什么意思？你想对小白做什么？”

“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我还能对他做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如果揭穿了我的身份，我最多也只是离开厉哥哥而已，可是，你弟弟墨白，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当初墨白之所以会中病毒是因为被宋挽箐绑去了黑市，只有她手上才有疫苗，所以这个苗苗究竟是谁的人？

难道是宋挽箐？

“你是宋挽箐派来的？”提到宋挽箐，墨笙儿又想到自己的孩子被莱恩打死在拳击台上，她整个人无比激动，猛地一把攥住苗苗的手，“宋挽箐她在哪？”

“你别管我是谁！你要是还想墨白活命，就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

墨笙儿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威胁她，她目视着她，“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

苗苗推开墨笙儿的手，“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手上有你想要的东西，墨白的病毒已经持续两年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一直靠镇定剂和止痛剂维持，他早该死了，但是现在病毒已经入侵他全身的血细胞，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他活不过一个月。”

活不过一个月。

墨笙儿的眼眶一红，墨白是因为她，才会被宋挽箐带去黑市饱受这样的折磨。

她从小跟墨白一起长大，两人相依为命，甚至这一次，如果没有他，或许，她根本想不起过去的记忆，她根本也不可能可以重新做回沈小九，可是……

“你为什么会有疫苗？”

“我是老鬼的人，我曾经跟过他一段时间，这些东西，对我来说触手可及，只不过，他中的这个病毒，这世上，只有两支疫苗，一支在我手上，一支在宋挽箐身上，你不想和我做这个交易，那你就去找宋挽箐，但是，她会不会提起比我更过份的要求，我就不清楚了。”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身边的任何人，我只不过，想继续以苗苗的身份留在厉哥哥身边，而你，你这辈子，只能做个墨笙儿。”

墨笙儿红了眼眶。

一边是墨白的命，一边是厉南衍，如果她选择把真相告诉厉南衍，小白真的会因为没有拿到疫苗而死去吗？

“你不会幸福的，就算你以苗苗的身份留在厉南衍身边，他也不可能会爱上你，你为什么要执迷不悟呢？”

“在厉哥哥眼里，我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哪怕不会爱上我，他也不会伤害我，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

“苗苗，如果你害怕承受这个结果和惩罚，我可以替你说服厉南衍让他放你一条生路，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走宋挽箐走过的路，你这样，不可能会得到好结果的，把疫苗给我，我可以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