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九看着厉南衍紧张她的眼神，又想到这件事，她确实不该瞒着，厉南衍也确实有权力知道这一切。

“我、我应该……”她哽咽着，“再也没有生育功能了。”

事实上，在回来的路上，厉南衍已经事先问过温知意，只不过照顾到她的感受，厉南衍主动开口。

他不希望，和她任何有关的事，是从别人嘴里说出。

看得出来，这件事对沈小九来说打击非常大，厉南衍心疼地将她抱进怀里，“我不介意这一切！”

他们的生活，不一定非要有孩子，就算没有孩子，他也会守着她到老，到死。

只要能和沈小九在一起，他已经很满足了。

“你不介意这一切，可是我会介意，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我现在连帮你生孩子的能力都没有，我凭什么能得到你的喜欢。”

“我原以为，等我恢复记忆，我们一定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厉南衍，为什么……我宁愿断手断脚，也不要没有生育功能。”

她有多喜欢小孩子，有多羡慕别人家的小孩在他们身后追着跑，喊爹地妈咪。

“傻瓜，你怎么会什么都不是，在我眼里，你是我的全部，你喜欢小孩，我们可以领养，况且医生只是说也许，这个也许并不是肯定绝对性的，你不要乱想，我不会因为这个而抛弃你，更不会嫌弃你，在我眼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这一生最爱的样子。”

“乖，不要哭了好吗？”

沈小九卷缩在厉南衍怀里，“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是没想到，这个惊喜到最后变成了悲剧。”

“也许，这一切早就命中注定了吧？两年前，是我没保护好宝宝害她死得那么惨，这一定是报应吧！”

“就算报应，也报应到我头上，跟你无关！”

“我不要！”

“所以，那你为什么说这是报应，该遭受报应的是伤害我们的那些人。”

厉南衍眸光狠涙，“他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安抚了一个晚上最终沈小九还是乖乖呆在厉南衍怀里入睡了。

清晨一早，管家便熬了汤上来，看着憔悴不已的沈小九，她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少夫人，昨晚不小心呼到了你和少爷的对话，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当时还在上学因为有了身孕害怕被学校处罚所以就去做了人流。等我准备结婚去做婚前检查的时候，医生也告诉，说我因为流过产很难再怀上孩子，我当时也很绝望。”

“觉得自己配不上心爱的人，我绝望，甚至想轻生，可是后来我想通了。”

“这世上，其实有很多东西是可遇不可求，我知道你还小，很多东西还很难看开，但是我和我爱人结婚的时候，是抱着不要孩子的，因为他知道我的过去。”

“但是少夫人你知道吗？我结婚不久后就有了孩子，有时候爱情的力量是很伟大的。”

“少爷说的没错，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绝对性，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率，也不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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