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货。
老郑恨铁不成钢的,郑恒却已然是懵逼了,申城军区总司令的儿子?
许小寒也是申城来的,那他们……
难道小寒真的不是被迫的?
郑恒显然有点自欺欺人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分明女孩子是对男人有意的。
林清栀趴在八仙桌上睡着了,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越湛醉醺醺地走进来,步伐稳健,其实也没有真的醉。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是这么一说。
“清栀……”
男人叫了一声,林清栀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抬眸看见他,连忙起身:“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等我干什么,自己不睡觉?”
越湛被她搀扶住,好心情地捏住她的下巴,吹了口气:“想我?一会儿不见就想了?离了我不行了?”
林清栀被他嘴里的酒气给熏到了,蹙眉:“你省省吧,就你,鬼见愁。”
她扶着男人往他屋里走,男人却颤颤巍巍地拼命想抱她,林清栀知道他要干什么,使劲儿拦他,越湛却不甘心,忽然搂住她的腰肢,大手上下拂动:“清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我……我没有要走呀,没有离开你呀。”
女人安静地搁在他的胳膊上,眉眼温和:“你是不是傻呀,我什么都给你了,为什么还要离开你。”
她连命都交给他了。
“你现在不走,以后也会走,你会后悔的,再过三年,五年,你就会后悔,你跟了这么一个大老粗的男人,除了年纪大,一无是处,而你那时候还年轻,这可怎么办,你那时候还那么年轻,可是我却已经彻底地沦为了一个中年人。”
她二十三岁的时候,他三十五,她二十五岁,他就三十七了。
多么可怕的距离,如今她十八,他三十岁,还看不出距离。
往后,却是一步步在去向深渊。
“你到底是听谁说了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来同我讲这些话。”
林清栀可不是傻子,没到底听到现在还发现不了问题,她抱住男人,像个慈祥的母亲一样在他的背上轻抚:“哼,你以前可是从来不会去介意这些的,出去喝个酒回来,倒是跟我寻晦气来了。”
女人的声音里透着娇嗔。
男人下意识端着:“我没有,没有寻你晦气,你很好,哪里有什么错处让人挑的,清栀……我……”
越湛高傲不可一世的姿态褪下来,原来也不过是个青涩的少年。
林清栀觉得她越来越完整的看清了越湛,看清了一座巍峨清秀的高山。
“好了,我知道了,你说说你,怎么胡思乱想的,叔叔,我喜欢你的时候就在幻想你老去的样子,幻想你老去之后我还陪着你的样子,我巴不得我们能够快点到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之后,不再有那么多磕磕绊绊,我能一直守着你,我多么卑微的心愿。”
女孩的脑袋靠在他肩上,给了他无穷的责任感。
怀里的女人原本只是个天真单纯的少女,却因为他,怀了满心的憧憬和希望。
他可以那么残忍的打碎它么?